第9章 跨服对话。苏妍妍：“张琳？”江吟：“对啊，江吟。”
“不是，这什么啊？”
“不是旨嫁衣吗？”
“握草，这封面是要吓死谁？”
“……”
在苏妍妍一双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睛中倒映出近乎为鬼的无神新娘头像来当做封面。
吓得小手一抖，手机落地。
这一刻，苏妍妍露出极大多数女人失贞过后近乎被玩坏的表情，主要还是懵逼。
就好像一觉睡醒，你发现你穿越到了平行世界，大家虽然没有交流障碍，但是却又有不可逾越的代沟。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来自苹果手机铃声的专属震动，苏妍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把手机抱起来，接通后，“喂，老爸。”
“乖女儿，还以为就是开个玩笑，不过成功把我吓到了。”
“你这哪里是换个角度？你这是打算换个公司哇？”
“不过，好好干，我派人查阅了下数据，不错，很不错，哈哈哈。”
“……”
老爹在那边笑疯了，苏妍妍在这边愣傻了。
直到良久，苏妍妍挂断了电话，备注为（雅雅）的微信好友消息不断，爬楼到最顶层消息，夹杂着一张首日一小时数据。
雅雅：“苏总，你在吗？作为人事经理是否有权利辞了这个骗吃骗喝的工程师？”
雅雅：“苏总，你人呢？（抖一抖）”
雅雅：“苏总，你要是拉不下脸，我帮你做恶人。”
雅雅：“苏总，我们亏本亏大了，这小子还来领奖金我擦，八成是杀猪盘派出来报复社会的……”
雅雅：“我报警了啊，骗财骗色的……”
“不是，苏总，你回句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
面对雅雅消息，苏妍妍间接沉默，响亮的在自己脸上摁了一个大耳光子。
上午十一点钟。
治愈游戏公司工程师109室办公室内部，江吟宛如受惊了的小白兔，嘴里一直念叨，“废了废了废了废了。”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局，可是，江吟还是抱有幻想的。
万一呢？万一这个平行世界的人也就喜欢找虐呢？《纸嫁衣》正好符合他们胃口呢？
总之，十万块钱的投资，再加上你创月平台内定的推送，好歹卖出去几个下载吧？
可是，可是，没有可是，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了，十万的运营款项，好歹回本一半都不行。
这他妈还不溜？这踏马还不跑？
江吟甚至可以想象到苏妍妍气炸了肺了的表情，插着小蛮腰，过来用那颗笨拙不堪的脑袋来把自己撞死。
要不就是那个贼精贼精，身穿OL的人事经理。
嘶，只是联想一下，江吟全身就在打冷颤，他不想骗傻子，可是傻子非得投你能怎么办？
他拦了，拦不住。
不想欺负傻子，傻子非凑过来让你欺负。
不行了，溜之大吉呗。
江吟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大书包行李箱全都累在桌面下，准备来个不告而别，说起来也真是憋屈，满打满算连一整天工程师都没干成就又要奔波四方了，关键是打算在辞职前另一笔奖金来当做漂泊的经费都泡汤了。
不过想一想也说得过去，毕竟他这《纸嫁衣》让治愈游戏公司十万都打了水漂，到时候别说要奖金了，他妈的，粟总能把自己剐了信不信？
‘再怎么扑街，也不能是一小时3下载吧？’
‘十万啊。’
‘你就是给猪也能甩甩耳朵起飞了。’
‘合着这款《纸嫁衣》游戏，连市场的边边都沾不到？’
‘就完美规避正确受众呗？’
太讽刺了。
其实在江吟一门心思整理行李的时候，隔壁人事这边已经开始了员工们的数据采样，苏妍妍作为代表全程目睹。
就在江吟准备逃的时候，两拨人马在门口来了一次贴脸撞面，左侧是戴着斯文眼镜的OL制服雅雅姐，一脸怒容。
右侧是眼神中透露近乎清澈愚蠢大眼的苏妍妍。
二女看到了江吟这身行头，微微偏头，“张工程师，你这是作甚了？”慕容雅雅目光狡黠的问。
“我……”江吟支吾了两秒将身后背的书包和行李箱扔在地上，CPU都快干烧了的朝着二女讲了句胡话，“越野跑步。”
所谓的睁眼说瞎话就是这样了。
二女：“？？？”
你猜我信不信？
大哥，我是傻，可我不是瞎子。
“聊聊？”
苏妍妍问。
“那，”江吟瞥了瞥视线，“聊聊？”
“……”
苏妍妍双手撑在粉红色少女心爆棚的办公桌上，疑惑而又质问的口吻，“张琳？雅雅，他叫张琳？”
慕容雅雅一拍脑门，手里攥着江吟的入职档案信息，“江吟啊。”
合着小祖宗你连人家名字都没搞清楚你就敢让这家伙担任工程师？你脑子呢？你有脑子吗？是不是落家里了？
“对啊，说的就是张琳。”苏妍妍还理直气壮。
江吟情急之下也没听出谐音，也跟着理直气壮，“对啊，江吟。”
苏妍妍：“旨嫁衣？”
“对啊，纸嫁衣。”江吟。
“不是，等候儿，四年级实习？4（237）班，朴老师班的？”
“对啊，朴老师的班的。”
“等候儿，没记错的话，尊姓大名是粟总？”
“是啊，苏总。”
“治愈游戏？”
“是啊，致郁游戏，粟总，这不都按照你的安排来的吗？亏了钱，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嘛。”
“那就没错啊，全都对的上号，”苏妍妍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桌椅上泄了气，陷入沉思。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错了？
江吟抬举，“对啊，没说错啊，粟总，哪错了？没错啊……”
“……”
“啊？”慕容雅雅失声惊叫了一下，用笔戳了戳脑袋的太阳穴，CPU都快给干烧了，“什么什么？什么啊？
不是，你们隔这说啥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对活儿宝。
跨服对话呢？
这个聘用的工程师不是叫做江吟吗？还是你苏总点名点姓来的啊，怎么又成了张琳了？
他妈的，他妈的，慕容雅雅这辈子CPU没有这么烧过，完全听不懂两个人在交流什么东西了。
简直就是频道对决，牛头不对马嘴，三人一人一个频道，直接给她这个明白人给听成傻子了，听成了双眼直浑浊的憨批。
她突然又联想到了自己在眉心上扣一根黄瓜条，然后怨种的大喊：“家人们，谁懂啊？我听不懂啊，这道题我真不会做。”
“……”
“那就没错啊，那你能解释一下？纸嫁衣是什么鬼啊？”
苏妍妍郁闷的小表情。
“不就是纸嫁衣吗？”江吟也纳闷呢，你隔这隔这呢？你让我做的游戏我做了，你让我加重的氛围我加重了，BGM都给赶出来了，你们平行世界的玩家不买账我能咋办？
十万都回本不了一半啊。
这踏马不叫游戏扑街了，这叫扑街扑到姥姥家，又被姥姥扫地出门摔进狗屎堆了。
关键双方还都很受伤。
“……”
在工程师办公室这里僵持不下的片刻，突然有身穿粉色工作制服的员工猛然推开大门，打断了三人之间的跨服对话。
“苏总，您得来看看这个。”
“事情好像不对劲了。”
“……”
闻言，三个不同频道的人面面相觑，猛然惊坐起的从办公室冲了出去，苏妍妍个子小，跟本上两人，还在后面仰着头蹦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