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赔偿
“阎埠贵，我家棒梗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而已，用不着说话那么重吧！”
一直在旁边想着不说话就能糊弄过去的贾张氏，也就是棒梗奶奶，秦淮茹的婆婆，一看自己的乖孙儿被说了，才站了出来。
棒梗精的跟猴似的，一窜就窜到贾张氏旁边，抱着贾张氏的腰撒娇。
“奶奶，那母鸡是我在前院捡到的，不管它，它就跑出去了。”
贾张氏一听，挺直了腰杆大喊道：“听见没，我乖孙儿在前院捡的鸡，不是偷你许大茂的，了不起赔你个鸡钱！”
“捡的？”许大茂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吼道：“以后老子天天在院里捡兔子，你这个老家伙可别污蔑说老子偷你的兔子。”
“哦豁，有口福了，烤兔子可比叫花鸡香。”
林安国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帮腔喊道。
“这也太无赖了吧，明明就是偷的，非得说成是捡的。”
“主要事情不能这么办，看看三位大爷怎么定吧。”
“呵呵，三位大爷不好办咯，你们想想，要是说棒梗偷鸡，怎么罚秦淮茹她们一家，要是说棒梗捡的，那以后就跟许大茂说的一样，院里以后再丢了东西，偷东西的人都可以说是捡的。”
一大爷听着屋里屋外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二大爷跟三大爷可没有那种顾虑。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说道：“咳咳，我说棒梗他奶奶，偷就是偷，这事儿过去后，好生教育棒梗，再引到正道上，以后也可以成为国家栋梁嘛。”
奇了。
一个小偷成为国家栋梁？
这偷窃的技术得高到什么地步。
林安国就听着二大爷在这里胡乱掰扯。
“许大茂，你说赔多少钱，让秦淮茹赔钱，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二大爷也不问三大爷跟一大爷的意见，直接对许大茂说道。
跳过其他两位大爷，顺便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二大爷的官瘾也算过了。
许大茂本来就是求财。
如果是林安国或者傻柱偷的鸡，许大茂还乐意花功夫在坑上一笔钱的同时再踩上两脚。
可要是棒梗的话，念在秦淮茹的情面上，总还是要留点余地的。
“也不要多的，一口价十块！”
许大茂伸出两只手，摊开了手掌，狮子大开口要了十块钱。
“十块钱？朝阳菜市场的鸡一块钱一只，十块钱够买十只了，许大茂你丫的心可真黑啊！”
傻柱都快颠了，哪怕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能下蛋，也要不了十块钱啊。
“傻柱，这话不能这么说啊。”一向爱算计的三大爷，总算逮着个自己能插上话的话题，开始分析道：“人许大茂家养的那是老母鸡，还能下蛋，再说了要是把棒梗移交给公安，最后起码得罚二十块，棒梗还得留下个偷东西的案底！”
“我觉得三大爷说得对！”许大茂朝着傻柱挑了挑眉毛，邪笑着说道：“不把棒梗送到公安，已经是我念在大家都是一个院的人，不想闹得太过分，多要点赔偿，怎么了？”
“行，这事儿就这么办，赔给许大茂十块钱，以后院子里谁要是动了歪心思想顺什么东西，也得掂量掂量被揪出来后要交的罚款。”
一大爷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了，索性一锤定音，就这么断了案。
“唉哟，一大爷，十块钱那也太多了吧，十块钱够我们一家子一个月的口粮，马上就过年了，拿出这十块钱来，我们一大家子五口人还怎么活啊。”
秦淮茹两个眼睛上眼皮一碰下眼皮，这泪水就要往下滴。
要说秦淮茹的婆婆那也是个老演员了，看着自家媳妇儿开始发力卖惨，自己也瘫倒在地上，大叫大嚷道。
“东旭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啊，有一群周扒皮欺负你的孤儿寡母啊。”
东旭是贾张氏的儿子，秦淮茹的亡夫。
现在贾张氏在地上撒泼打滚，让许大茂这个混人都没了办法。
“大茂，要不少一点吧，秦淮茹家困难你也不是不知道。”
一大爷这一整个晚上都在为秦淮茹说话，林安国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展到哪个地步。
秦淮茹要真的跟一大爷有什么，那玩笑可就大了。
不过若真的是这样，秦淮茹在生完槐花后，立马上环避孕就有了解释。
一大妈不能生育，一大爷心心念念的跟许大茂一样，都是孩子。
一大爷若不是真看上了秦淮茹这个寡妇，怎么会偷偷摸摸在背地里接济秦淮茹呢。
傻柱同样也接济秦淮茹，但都是明着来的。
就在这四合院里，傻柱都敢明着调戏秦淮茹，可贾张氏却没怎么闹腾。
那是因为知道，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
“那就赔个五块吧，再低可不成！”
许大茂还想着往后能占秦淮茹便宜，于是就松了口。
但五块钱也是钱。
在这个年代依旧是一笔大钱。
“五块也掏不出来啊，棒梗这学期的学费我拖了半年都还没交，从哪去找这五块钱。”
让秦淮茹往外掏自己的钱，那不是让她割肉么。
即使是日后，秦淮茹在院里照顾老人，花的钱也都是傻柱挣得，并且超过九成都是娄晓娥给的钱。
“你连五块钱都没有？”三大爷呵呵笑了声，“我跟你都是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我家六口人，每月都还能省出一点来，你家五口人，可算棒梗吃的跟大人一样多，槐花跟小当怎么也吃不了一个整人的分量吧。”
“再说了，傻柱不还整天往你家塞饭盒么。”
三大爷一直惦记着傻柱的饭盒呢，这不，又把这一篇翻了出来。
“对，要说困难，院里有一半都比你家困难，五块钱一分也不能少！”
许大茂回过劲儿来，瞥着秦淮茹，这就伸出了手要钱。
秦淮茹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婆婆贾张氏。
她确实没什么钱，别人家没钱给孩子吃的都是窝窝头，但秦淮茹家桌子上每个月能有二十天都是白面馒头。
“妈，要不先从你哪拿出五块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