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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郑金手机打着灯,她在小区里很容易就看见他。

什么东西啊!值得她亲自下楼跑一趟,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提着的袋子。

手机灯照射在地面上,他乐呵乐呵:“夏日送清凉来了。”

她这次看清口袋上的印字:中心医院。

脑袋突然卡壳了。

什么东西需要用这个袋子装。

“我们医院发了很多藿香正气水,医者父母心,我就给你提两盒过来了。”

虽然哭笑不得,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东西,真好东西。”

东西拿到,请自便,又见他没这意思。

于是她尬聊:“这小区挺环保的。”路灯都舍不得开。

他,“可能是今晚的月亮很亮吧。”

放屁,她搬进来就没见开过,再说月亮哪有他低头看的。

他肚子突然咕咕叫,尬住:“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她提着他给的霍香正气水,“要不你先喝两瓶垫垫。”

看他又尬住,心想人家好歹大老远的给她提两盒霍香正气水,又道:“要不,我给你泡桶泡面?”

“大晚上吃什么泡面,对胃不好,那东西少吃,不健康。”他连说道,“走,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好吃的馆子。”

“我—”她低头嗅嗅。

他抓着她袖子,一步向前:“客气啥啊,走。”

我—一身味,你没闻到啊,不想去。

话没说完,他以为她跟他客气,人已经跟着他不客气的走了,味就味吧。

“你要吃什么?”

“随便,你熟你点。”突然就想到他们第一次相亲的场景,他饭量小,又说,“能吃饱就行。”

吃不完就打包,于是郑金说:“那我照三个人的点。”

“我一个人顶俩,看来我在你心里份量挺重的哈。”她问,“你喝这荞麦茶吗?”

“喝。”

于是她倒了两杯。

菜上桌,各自吃菜饱肚子。

他说得最多就是:“这菜好吃,你试试。”

她回得最多的就是点点头:“嗯嗯嗯。”

单是他抢先付的。

她问:“花了多少?”

他:“怎么?”

她:“AA啊。”

他:“不用。”

“别这么大方。”那么抠的人请别假大方。

他:“对你可以这么大方。”

她:“Why?”

他:“时机未到,下次再说。”

“神神叨叨。”她扫了一眼,心纳闷:不会是要跟她告白吧。

虽然吧,她是看他越来越顺眼,但是他真要给她告白,她怎么回复不会炸毛。

“我送你回去吧。”他手里拿着店里送的手持小风扇。

天马行空的想法被他一说话打断了,那个她还没想好呢。

她假意道:“不用吧。”

送人的真诚会说,还是送你吧。

他说:“行吧,也很晚了。”

她瞪着眼睛,你也知道很晚,还不送,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对我没意思是吧。

一个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后,气鼓鼓:“不送就不送。”肠子这么直,什么都兜不住。

也许对她也啥意思,不然为什么就兜住了!

手机叮咚了一声。

一看是他发来的微信:“我到家了。”

报平安来了。

他又发了一句:“你到了也给我说一声。”

本来想回复他的,突然没回复的心了,毕竟她还没到。

她郁闷的想:下次再也不选离他近的馆子了。

可是…这家真的还可以。

还送了小风扇。

郑金吃完饭回到家,看到没回复消息的她,不会还没到家吧。

又又发了一条:下次还是我送你吧。

想到白天在车里听到的消息,又又又发了一条:明天我来看房,租出去这么久了,是时候验收一下。

租房租出去这么久,他真没来检查过房子也是放心,于是李好回了一句:。。。行吧。

刚发完看着满地狼藉,她觉得不行吧,明天把地拖一下。

额,他得绅士,门铃不再按,静等。

再开门,感觉更狼狈了,等她梳洗了这么久,怎么感觉比刚才还多了一丝汗水淋漓,这家伙刚刚蒸桑拿去了?

他踏脚进去。

“慢着。”她拿着两个塑料口袋,“套上。”

套哪呢?两个颜色不一样的口袋。

这是什么袋子,装过什么东西的感觉,袋子有点鼓舞,膨胀过东西的鼓舞,他嫌弃的盯着:“no。”他才不要!

李好:“我没有多余的拖鞋。”

“额,就没有一个颜色的袋子?”一个白的,一个红的,就差红配绿了。

“额。”空的塑料袋那么好找的么?茶几上装着零食的超市袋子,她一股脑往外面倒,能怎么办,刚刚打扫完的卫生,让他踩进来?

他站在门前就这么看着她捣腾着,看着各种零食从袋子里倒了出来,还有打开没吃完的零食,他觉得有内味,看着地板还算干净亮腾,两脚一蹬,把鞋脱掉,踩在地板上,突然觉得袜子湿润,凉凉的,他蹲在地上手指往地上一触,地上还是湿的,刚刚的亮腾是地板上的水没干折射出来的观感。

他抬头,见她手里拿着空空的袋子看着他。

再细想一下,刚刚关门那么长的时间,搞笑,女为悦已者容,是他多想了。

他就笑笑不说话。

一个人莫名的笑,要不知道所以然,要不神经笑,可是不管基于哪一种,在这么一个空间里都怪怪的。

郑金:“有吹风机吗?”

李好:“啊?”

郑金:“我袜子湿了。”

“额。”所以呢,李好慢半拍,“我有。”

她转身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臭。”

她吹头发的吹风机他拿去吹袜子,还是穿在他脚上的袜子,“不行。”

“不臭。”他坐在沙发上,抬着腿脚对向她,“你闻。”

闻个屁,不过他赤着脚,屋内的确没得异味,“你自己去阳台风干。”

。。。

见她真没打算管他了,他把袜子一扒拉,光脚走在地板上,提着袜子搭在栏杆上,去浴室水龙头冲了一下手,脚板在地板上冰冰的湿湿的,扯了两张纸擦拭着手,小跑了两步。

“咚”的一声,排山倒海,她以为电视从墙上掉下来了,然后就看到某人趴在地板上,“呀~怎么了怎么了。”死翘翘了。

只见她问,不见她过来扶一下,全面积分摊的痛让他在地上缓了一下,慢慢爬起来坐在地上:“地板太滑了。”

“叫你慢点慢点,多大的人了,省心两个字怎么写知道么?”摔坏了耐着她怎么办,她赔不起的,他本身是个医生,虽然是一个眼医,但是医者不自医,“那个你吃早饭了吗?”

“这么晚了你这么讲究的人一定吃了。嗯,那我就光煮自己的了。地上挺冰的,你自请去沙发。”

该配合你的演出我沉默不语,她不像在问他,反倒是喃喃自语。

地上的水被他衣服擦干了,他的衣服湿了,像海绵一样,他往浴室走,打开暖光灯,置物架上的吹风机插上插头,热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