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突生变故
俩人刚从后门出去就撞上来寻李清舒的小春,她看着慌慌张张连鞋袜都没穿好人就跑出来了,头发都乱乱的,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在见到她之后小春就崩不住带着哭腔道:“李小姐,我还以为你不在了呢!”
看着小春这样子,李清舒心里有些内疚,正准备说话。
小春就看见他们身后的牌匾惊恐问道:“李小姐,你们进去了吗?”
“那可是……”小春瞪大眼睛立刻警觉地捂紧嘴,不敢接着说下去,只是一股劲引路让他们快离开这里。
小春奇怪的反应,让李清舒有些疑惑转头望向那屋子,不知怎么的,骤然觉得哪里阁楼上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即使是从小就学习验尸本事,这种莫名涌上的情绪也让她有些后背发凉。
她不敢再看,立刻转过头,许是她动作弧度大了些,让身上的斗篷带子散了。
宋景昭从她背后替她拢住斗篷,动作极为熟悉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斗篷领口袋子上交叉打结。
一旁的小春见状捂唇轻笑出声,眼神清晰可见的旖旎,但她脚下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李清舒知晓她定时误会了些什么,可现下状况又不好解释,只能跟紧在他们身后。
眼见前面灯火通明,却寒蝉若禁,想必又是发生什么事才会如此。
李清舒看了看宋景昭,他抿唇不言,而后轻声道:“李姑娘恐怕杨夫人在前方等着我们。”
也正如他所想的那个样子,杨夫人身边围着一众下人,她怒目圆睁,可不知怎么的见他们来的方向,眼底生了悲戚之感只是质问他们身前的小春道:“你这死丫头引着贵客去了什么地方?”
她身后嬷嬷立刻领会杨夫人的意思,走上前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小春的稚嫩的脸庞留下重重的红印。
小春立刻瑟缩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夫人,小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宋景昭手背负身后,一把拉住想替小春说话的李清舒,他摇头示意,只是对上杨夫人眼神说道:“夫人,今日为何砸了杨二郎君灵堂?”
李清舒顺着他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见跪在青石板路上的二夫人,她用手帕捂着脸,小声哭泣,她眼底乌青显然都没睡过几日好觉。只是杨家长辈就任由大夫人这么闹下去吗?
“砸!哼,我不仅要砸,我还要将他的痕迹烧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杨夫人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恶毒的神情,而后她有继续说道:“如此不祥之人,他的骸骨为什么还要留在家中。”
不祥?
李清舒不解,但杨夫人能说出这话显然是恨极了杨二郎君,才会如此。
“杨夫人,说杨二郎君不祥的话还是不要胡乱的说为好,毕竟死者为大。”宋景昭握紧双手,他继续问:“你可知为何今日走水了?”
杨夫人似乎是想到一些事,神情狰狞:“如果不是他,我的乖乖儿才不会死。”
她刚说出来,她身边的嬷嬷立刻上前挡住宋景昭审视杨夫人的视线,俯身恭敬道:“宋世子,我家夫人今日因大人之事,实属疲惫,若是还没有什么大事,老奴暂且带我家夫人下去了。”
宋景昭斩钉截铁道:“不行。
老嬷嬷怔在原地,许是白日里面见他温润如玉的模样,忽得感受到从他身上渗透出的威压,夹杂着黑夜莫名的情绪,让她心跳如鼓不敢轻举妄动,忍不住把身子再往下弯上一弯。
“杨夫人,今日你必得说清楚,为何你说杨二郎是不祥之人。”
他唇角噙着冷笑,对着她继续发问:“你们后山里那间封住的阁楼曾经住的是谁?现如今,杨家出了两次命案,你以为你想守住的秘密还守得下去吗?”
看着温柔的人一旦冷漠起来也很唬人,李清舒安静呆在一旁,忽然从屋顶上飞下来一个人,只见他快如闪电,稳如泰山,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稳稳站立在宋景昭身边,靠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拿出与她今日从杨大人头颅中取出的类似的铁钉。
他拿起来仔细端详,扔在杨夫人面前,问道:“眼熟吗?”
杨夫人斜睨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我为什么会眼熟?”
“这是大人今日派人转交到我手上的铁钉,我今日在整个安乡里将所有打铁匠都找了一遍,只有紧挨着的篱笆村有人说过打过这铁钉,说是你们杨府前俩年专门定做用来翻新府上用的,还是杨府管家福伯去付的定金。”
站在宋景昭身边的人发话,他神情冷漠,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身上的配剑在夜光中渗透这透骨的冷意。
李清舒暗自思忖,若是铁钉来自府上,恐怕凶手就是府上的人,可宋景昭这个只是无意之中的目击证人,为何如此上心?
有仆人慌慌张张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上面不知道写得是什么,神色惊恐,即使是跑到杨夫人面前也说不出什么话。
那嬷嬷见状又开口道:“何时如此惊慌,竟在夫人面前失态。”
仆人手中拿着纸,还是说不出,他不甘心又只能低着头,双手将白纸黑字奉到杨夫人面前。
杨夫人看到纸上的内容只大声说道:“好!好!好啊!”
说完就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厥不起,这变故直接让这儿乱成一团,有人忙着请大夫,有人忙着请老夫人······
只有李清舒立刻飞奔上前,去查看杨夫人状况,她用俩手指探杨夫人脉搏,又发现她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眼睛翻白,立马让身边人找根筷子来,但杨夫人的状况等不及了。
她将头上的木簪取下,让身旁两嬷嬷扳开她嘴巴,把木簪塞了进去,同时又将头部转向侧方解开衣领的扣子保证呼吸通畅。
养在杨府的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大夫立刻帮她施针,见杨夫人症状缓解,他擦了擦额头冷汗,长叹口气说道:“夫人可是受到什么惊吓?再不能这样了,夫人这病本来就来得又快又凶险,若是这次处理不及时,一不小心就容易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