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消失的婢女
苗艳艳头昏昏沉沉，现下也想不起其他，只得开始继续说道，“今日实在是想不起更多了，你若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问我，我怕是······”她忍不住胃里翻涌上来的恶心，趴在栏杆上边呕吐起来。
文昌馆的妈妈见状，连忙挥手让人上前来，让人带着苗艳艳进入内卧里面去，这种情况之下李清舒也知道在问不出什么了，现在也只能等着苗姑娘酒醒了过后，再来询问这件事。
李清舒也知道，只得作罢，转头问宋景昭，“世子，接下来是查这香料吗？”
宋景昭视线扫过四周，“现下大可以推测一点，凶手定然是有特殊癖好才会把那肚兜送回去。”他顿了顿，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李清舒便接着说道：“我养父曾经参与过一个凶案之中，那凶案的凶手原本杀人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可是他却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又多次参与在破案之中，才会被人查出踪迹，我猜这凶手将肚兜送回去，恐怕也是一种挑衅，或者说，他在欣赏自己作案手法。”
王石匆匆从外面跑进来，靠在宋景昭耳边低声说道：“世子，不好了，公主府发现了一具新尸体。”
宋景昭眼神微凝，“先回去。”
李清舒望向门院深处，在阴影里看到了宋景昭和王石交叠的身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惊诧，凶手竟然如此大胆就在锦衣使已经包围公主府之后再次动手。
她连忙追了上去，赶到宋景昭身旁，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先赶回去看看情况，不过，来了文昌馆这一趟倒是能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了一圈。
外面陈珏还紧跟在李清舒身后，他小声低估了一句：“世子，怎能瞧上这女子。”
这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足够走在后面的李清舒听见了，陈珏很排斥她，若是因为女子身份而根本不看她是否有真本事，那么她也不会服气。
等他们赶去公主府见到那具女尸时，李清舒忍不住蹙眉。
身体上还没有出现尸斑的情况显然是还没有死去多久，也就是这一日左右的时间遇害，可奇怪的是女尸身体四处被虫蚁啃食严重，皮破无血，破处周回有虫鼠啮痕踪迹，密密麻麻的咬痕遍布全身，唯独手臂没有任何痕迹，而且除了虫咬过的痕迹之外，还有皮肉不齐去处，还有更为痕迹粗大咬痕，而且，女尸的手被完整的切割下来了，看开她一开始的推测没有什么错误，这凶手是个很会用刀之人。
李清舒自然而然的准备验尸，可陈珏却先她一步，故意撞上她的肩旁，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原本摆放这具尸身的地方是发现这尸身的竹林旁边的空地，位置也不大。
陈珏在验尸完之后，才慢悠悠地起身，朝着宋景昭说道：“此人擅长用刀，而且，他会控制虫蚁·······”
他不捡重点霹雳巴拉说了一大堆，听得宋景昭皱眉说道：“你可下去了。”
站在宋景昭身后的王石和尚宰听到此话，眉开眼笑，尤其是王石朝着李清舒挤眉弄眼，这人不如李姑娘。
被呵斥过后的陈珏终于安分了一些，李清舒收敛神色，这才能上前将尸体上上下下检验了一遍，确定头骨无碍，面部是受到虫蚁啃噬最眼中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一块好肉了；死者的项后、背上、两肋、后腰、腿内、两臂上、两腿后、两曲、两脚肚子上下都呈现微赤色。
李清舒开口仔细盘问：“是在湖泊边发现的死者吗？”
发现女尸的人连滚带爬的走上前来，哆哆嗦嗦的开口说道：“是。”
李清舒转头，是个很小的男孩子，脸庞稚嫩，瞧着约莫十岁模样，却身穿这宦官的服制，他带着微微的哭腔接着说道：“就是在那边，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哪里了。”
李清舒又接着问：“是不是仰卧停泊的？”
那小宦官点头，神情惊诧。
李清舒心中大致明白了，站起身子，对宋景昭回话说道：“死者通过仅存皮相，摸骨判断应当是十五岁左右的女子，死因溺水人，身死后一向仰卧停泊，血脉坠下，致有此微赤色，即不是别致他故身死；而死者遗失的双手处伤口平整，应当是有人故意将死者手掌从手腕处切割下来，所以我猜测死者先是被凶手推下水，在确定死者死后复从水中打捞而起，而后将死者再次推入水中，但是因为这边湖泊河流有些湍急的缘故，又复冲到了这边上，才会被人发现。”
陈珏冷哼一声，眼神轻蔑说道：“若真是你说的这样，凶手怕不是个傻子？”
听到陈珏的声音，王石本就对他心生不悦，捞起袖子就想上手，却被宋景昭一个眼神制止回去，他慢慢开口说道：“你后面也只是推断而已。”
李清舒摇摇头接着说道：“这河流湍急，也只是因为这些时日春日冰雪消融，但公主府这边再湍急的河流定然都快不快外面，所以我们只需要顺着这尸体出现的方向再接着往河流上方去寻，定然能寻到第一案发现场。”
公主府竹林这边的河流是连接这护城河的上游，这一路往上游走，直接走到了护城山下面，直接走出了公主府。
陈珏见到走出公主府都还没有找到李清舒所谓的第一案发现场，站在原地都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你这说的，怎么到现在都还找不到呢？”
李清舒微微蹙眉，这护城山脚下面，湍急的河水缭绕，整个看过去青山绿水让人心旷神怡，李清舒微微不解的事情，这边地势险峻，为何河边中央小岛上，怎么还会有房子？
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件事，在河边按照她要求寻找踪迹的锦衣使有人过来禀报，找到她所说的暗红色血迹了。
李清舒没想到这凶手竟然真的就是在河边直接将死者手腕在河边就当成切割下来，他定然着急了，“世子，凶手这是在用女子的肢体拼凑出一个新的人出来。”
宋景昭也明白他说的意思，对着身旁的锦衣使说道：“去查那女子的身份，看看公主府有没有失踪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