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疑惑
经过昨夜厮杀之后，双方都没有了进攻打算，一夜的激战让双方的兵力都受损不小。
而此时在西境军大营，前军的主帅凯冯也撤回了主营，来到泰温面前，看着自己的兄弟，手臂与额头都挂着伤。
他虽然想责怪对方，但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同时对自己更是忠心毫无二话，并且在整个兰尼斯特家族，凯冯算是少有能力杰出者，能文能武。
泰温虽然冷酷绝情，但并不是傻瓜，对于心腹兼兄弟的人，他做事还是比较宽容的。
“大哥，我……”
“你的伤没事吧。”
“我”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虽然泰温这样说，但凯冯心中却是难受，要知道昨夜的战斗，几乎葬送了西境军一半的兵力，现在力量西北双方持平。
可虽然是持平，但硬要说的话，北境军可是有相当大优势的，因为这里是河间地可不是西境。
他们虽然死伤不少，但在这里只要徒利家族不倒，那么北境军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物资与兵力。
同时这一次的损失，河间诸侯们也看到了，他也会再度竖起反抗，让西境军雪上加霜。
“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已经让詹姆回来了，而且也让人在西境招募新兵，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大哥，现在我们兵力不多，要不要先撤回西境或者君临，先保存实力为要。”
“不行现在撤退不仅家族蒙羞，而且一旦撤离，就会给北境军抓住机会，同时我们这里一撤，君临就危险了。”
“可我们这里只有一万多人了，如果北境军再度攻击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而且我们身处河间地，河间诸侯一旦知道我们疲弱，万一联合对我们发起攻击，那就不妙了。”
“哼，放心吧，河间诸侯这群软弱骨头，他们可没有多大胆量，虽然我们损失了近万人，但我们的主要军力还在，河间地的贵族被我们击溃的不少，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而且河间贵族的军队战力极弱，虽然坐拥肥沃土地，人口与可召集的军队也不少，但却缺乏训练战力底下。
要不然他的西境狮家军，也不会横扫整个河间地，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强有力的抵抗。
“至于北境军，他们昨天的损失也不小，相信他们也不敢再发起一波强大的攻击，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君临的艾德·史塔克，可不是我们。”
“嗯，我知道了。”
“只是可惜了左翼，我原本是今天用来吸引卢斯的鱼饵，没想到却在昨夜发生了变化，甚至打乱了我全部计划，搞清楚昨天是谁干的了吗？”
左翼兵败他一点都不觉得有多心痛，而只有可惜，因为左翼的杂牌军全都今天重要的诱饵。
用来吊住北境兵马，然后一举吃掉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有点小看狼家的那个崽子了。
“没有，不过剧回来的说，好像突袭他们的军队和北境其它军队不太一样，会不会是卢斯。”
“哼，卢斯不可能，卢斯·波顿我了解，他的心计多于军事，且处处保留，一次突袭失败之后，他绝不会有勇气再来二次，而且亚当说，当时卢斯在右翼堵住他重骑兵的路，想来不是他，他也没胆子。”
“那会是谁呢？”
而正当泰温与凯冯猜测突袭他们的对手的时候，在泰温大营，提利昂与波隆两人也回到了主营地。
在回撤途中，提利昂还在路上收集了一些冲散的部队，大致有一百多人，大多数以高山氏族居多。
“你确定，你父亲不会追究你？”
波隆一脸的担心，要知道左翼几乎全灭，提利昂作为左翼的统领，可是富有最大责任的。
同时他也怕自己受到牵连，不要好处没得到，自己却给玩完了。
“放心吧，打败仗又不止我们，连我最慎重的叔叔都惨败，甚至我父亲这里，要不是他够冷漠，说不得他这里也沦陷了。”
在回来的途中，他看到了不少倒在地上的尸体，其中狮家军的比较多。
兰尼斯特家族是以狮子为家族族徽，所以西境军的盔甲上都是涂有狮子的图案，也被称为狮家军。
外面地上的躺着的大部分都是狮家军人，而且中箭的方向与箭镞，看着都是兰尼斯特家族的。
想必是乱军想要撤回来，但自己父亲生怕有敌人同时混进来，加上夜色太晚，难以分清敌我，所以他的父亲下令不许靠近，所以乱箭而射，不知情的乱军被射死的不少。
不得不说他的父亲还真是冷血残忍，真的不是一般人啊，对自己的子女冷漠，对敌人与自己部署也是一样。
“你确定就好。”
随后波隆与几个高山氏族的首领也进入了主帐篷，正好看到带伤的叔叔凯冯·兰尼斯特与自己的父亲泰温兰尼斯特，正在讨论着事情。
“父亲大人，叔叔。”
向着两人打招呼之后，他也毫不客气的坐上了桌子，并且伸着短小的手，去抓住前方的酒杯。
可这时泰温却将提利昂要即将拿到的酒壶，抓住放在和更远处，同时语气冰冷的嘲弄提利昂。
“左翼全军覆没，你居然没死，还真是奇迹啊。”
“没办法，我一向运气不错，而且也不是全军覆没，我还带了一些回来如果不包括你射杀的应该更多吧。”
“哼，这么说左翼的事情，你应该要承担责任了。”
“话不能这么说，左翼的军队都是杂牌部队，我能够挡住一会儿已经不错了，甚至还给你时间做了准备。”
“你还真是脸皮够厚的啊，那么我问你，昨夜是谁偷袭的，你知道吗？”
提利昂想了想，随后不太确定的说道:“不清楚，天太黑了，而且又是突发状况，所以不了解。”
“你还真是废物，简直就是家族耻辱，你和你哥哥比起来，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提利昂好似已经习惯了对方谩骂自己的说辞，一脸的无所谓，只是站在凳子上艰难的伸手摸向酒壶。
“提利昂，你在想想是不是罗柏？”
“嗯，应该不是，罗柏我见过，昨天虽然光线暗，但我还是可以大致肯定，应该不是他。”
对于自己的叔叔凯冯，提利昂还是很很尊重的，他也是少数家族之中，对自己算是不错的人，所以他回答是还是十分严肃认真的。
“那你有看到什么特征吗？”
“特征，没有。”
“啊，我好像记得，昨天夜里。突袭我们骑兵的人，他们的旗帜上好像画着剑盾图案。”
这时候波隆突然上前，他是佣兵自然眼光是很准的，没有眼里劲，他也活不了那么久。
“剑盾？”
泰温与凯冯对望一眼，脑中思索，这个图案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寒冬侯爵”
“寒冬侯爵。”
两人同时异口同声，他们此时才想起来，剑盾旗帜是北境独有的一个，而且十分特殊，是位于颤抖海的寒冬城迪兰侯爵的家族旗帜。
“寒冬侯爵？好像听过？”
提利昂也终于拿到酒壶到了一杯之后，抿了口后，听到自己叔叔与父亲的话，他好像也在那本书上看到过。
“怪不得，是那个奇袭专家，当年突袭史坦尼斯的三万大军，后来又连夜奔袭艾德·史塔克的寒冬侯爵。”
“我好像也想起来了，那家伙听说是北境内唯一一个以北境外人的身份被封侯爵的人。”
提利昂虽然身材矮小丑陋，并且手无缚鸡之力，但他却酷爱读书，所以在兰尼斯特家族，他的头脑甚至比他哥哥还要灵活聪明。
关于寒冬侯爵的事迹，他也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迪兰，没有家族姓称，唯一一个打服北境诸侯，让他们被迫接受他，并且稳坐北境最北庞大领土的霸主，并且还是有名的奇袭专家，军事谋略十分出众。
“可是他不是并不接受史塔克家族的统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