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赴后继

东方河绘画工作室，一面墙上挂着大幅油画《中国历史系列之混沌》：蓝紫色神秘色调的背景中一个巨蛋爆炸开来，向四周伸出万丈火舌，吞噬着宇宙，巨蛋似炼钢的熔炉。一个赤身裸体、长发长髯的壮士盘坐其中，似正在运功发力试图打开藩篱。

工作室一侧靠窗的位置，东方、白芷、黄河围坐在一张圆形茶几旁。

黄河开口说道：

“东方，前段儿时间有幸来参加你的画展，看了杭州的绝美景色，特别是与你的几位同学的交流，使我眼界大开，所以，我回老家把画室关了，决定来杭州发展。原谅我没有事先跟你商量，有些唐突。今天特意过来跟你讨教，你看我该怎么办？”

东方河诚恳地问道：

“我当年考美院时来杭州，第一次走进美院校门时就被这绿树环绕，青砖黛瓦、建筑独特的校园景色震撼到了，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考上美院，一定要留在杭州。上学期间，我一直陶醉在幸福中，珍惜每一天在杭城的美好时光。我佩服你破釜沉舟的胆量。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房价物价迅速攀升，生活成本提高太快，很多打工者已开始逃离一线城市。你怎么会有逆行而动，弃家别业，来杭州发展的想法呢？”

“为了梦想，像你一样，杭州生活也是我的梦想！你也知道，我是雕塑专业毕业的，在老家的小县城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像多余人一样每天无所事事，加上内地人事关系复杂，裙带关系严重，整天在那样的小环境里生活，犹如井底之蛙，人都快要废了。出来创业才有希望！”

白芷接过话茬：

“我觉得黄河哥哥的想法做法都很好！我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尽管现在还没有多大成绩，但我们在进步！杭城这样的创业条件，只要肯努力，坚持不懈，相信像你对我说的那样我们肯定都会成功！至于房价、生活成本高的问题，也可以转变为前进的动力。”

黄河期望的看着东方。

“你不是在老家谈了女朋友吗？听说挺漂亮的，现在情况怎么样？她什么意见，你舍得放弃她呀？她能放你来吗？”

“和白芷妹妹一样，她也当过销售。现在做微商，这里是世界电商中心，她也很想来杭州发展。”

“你来之后，暂时就变成异地恋了！你不怕像我以前一样，女朋友被别人追跑啊？”

“我安顿下来之后，让她也过来，跟我一块在杭城奋斗。”

“我佩服你们俩同甘共苦的精神，相信会克服困难，勇往直前。南北方的艺术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咱们北方受前苏联的影响较多，革命的现实主义写实风格流行。但在这里，美院的教授们大多是法国留学回来的，而且每年都派老师去法国艺术城学习，以法国具象表现主义创作风格为主。像我一样，来杭州上学时，很不适应，得从头学起。这样吧：刚好美院雕塑系有咱们北方籍的教授，我给你打听一下，先在美院雕塑系进修一年，然后再慢慢发展。你看怎么样？”

“好啊！辛苦老弟了！”

天空一轮皓月，像银盘似的从西湖东方的天空慢慢升起，愈来愈高、愈来愈大。一朵巨大的团云飘移过来，银盘迅速消失在团云中不见了踪影。天空黯然失色，一片漆黑。

东方河、白芷穿睡衣躺在床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东方河首先打破沉默：

“宝贝儿，本来想靠这次画展能有较好的收益，为咱们在杭州安个窝，看来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了。很可惜，画展只卖出两张作品，收获两万元，入不敷出。”

白芷安慰道：

“没关系，咱们在杭州无亲无故，我初来乍到，你刚毕业一年，也没有什么基础和资本，爬坡、跌跤、失败很正常，努力了，不后悔，至于结果，咱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不断努力，坚持不懈，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哥哥千万别灰心，我看好你，永远支持你！”

听到白芷这样理解自己，东方河内心很感动。

“宝贝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看起来，这样下去，也不行，咱们还得把重点放在多收些学生上，以教养画，再想办法。”

“好吧，你再印一些招生传单，我带客户看房的时候，也帮你发一发，扩大些影响。”

“这一段很忙，已经两周没顾得上做成人运动了，今晚来吗？”

“我这两天压力太大，东奔西跑的太累，下面感觉不好，隐隐作痛，**也有些胀痛。”

“好吧，明天你去省妇保看看，那里专家水平最好！明天周末，我画室有课，就不陪你去了！”

“那就早点睡吧，我今天也跑了五个小区，实在是在太困了，亲爱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