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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莱士的偏离
一次又一次地,达尔文的追随者被偏离挡住了去路。例如,阿尔弗雷德·拉塞尔·华莱士(Alfred Russel Wallace)和达尔文共同发现了自然选择。在很多方面,他对达尔文主义的态度比达尔文本人还要激进。华莱士很早就把人类囊括在自然选择的范围里了。19世纪80年代,进化论突然间受到冷遇,他几乎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捍卫它,认为这是自然演变的主要机制。但此后,他也走上了卢克莱修式的偏离之路。他说,“野人的大脑比生存所需显得要大一些”,这是因为“有一种超级智慧出于特殊的目的,指引人类朝着明确的方向发展”。为此,达尔文在一封信中语带责怪地回应说:“但愿你别把我俩的孩子彻底杀死,它也是你自己的骨肉[1]。”
后来,1889年,华莱士出版了一本书,坚决支持达尔文主义(而且书名就叫《达尔文主义》),结尾时却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就跟休谟等人一模一样。他拆掉了一个又一个天钩,最后却又突然架起了三个。他声称,不借助神秘力量不可能解释生命的起源。认为动物的意识有可能是复杂性自发带来的结果,这种观点“简直荒谬”。人类“最具特色和崇高的才能,不可能源自决定整个有机世界渐进式发展的同一套定律”。此时的华莱士已经成了狂热的唯心论者,用了三个天钩来解释生命、意识和人类的精神成就。他说,这三个发展阶段表明存在一个看不见的宇宙,即“一个灵性的世界,物质世界完全从属于它”。
[1] 指进化论。——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