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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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尾声

距战争结束过后,王国没了君主自然便被郑国收了,郑瞓管东郑亓管西一人一半城池。

安顿好这边,郑彩鹬便启程回国了。

皇夫们只留下冯富䵁和陈民䰞陪同,其余早在战争刚结束时便回去了。

车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毛毛雨,混合着两边树林散发出一股泥土青草的香气。

郑彩鹬很喜欢这种味道,下巴依着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

一披肩盖到她身上:“殿下放心别着凉。”冯富䵁坐到她身边为她捏肩。

正为她按摩疏松小腿的陈民䰞不满的清了清嗓子:“帝后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啊!”

冯富䵁点头:“是啊,这个位置刚好没空我后到的,坐这里没问题吧,殿下您说?”

郑彩鹬自然最喜欢听他二人斗嘴,一旁笑着,突然感到肚子一阵宫缩。

二人发现她表情不对,一人扶她躺下一人去叫太医。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

褚㛎和卫㵙一人报着一个同外面焦急等待的众人报喜:“是龙凤胎,母子平安。”

大家掌声祝贺,冯富䵁和陈民䰞忙进去查看她的情况:“殿下辛苦了!”为她擦汗。

而后二人带着弓箭去周边猎了点野味儿,用仅有的素材做了顿丰盛佳肴,一边喂饭一边喂汤,郑彩鹬被他们逗的直笑。

哥哥取名郑総(zong)眉眼略像陈民䰞便由他扶养,妹妹取名郑⺈(xiǎng)鼻耳有些像冯富䵁便由其扶养。

曹仆同郑彩鹬的往来通信被王水雉发现后鞭策五十后被关到天牢里活活饿死。

尤廾㡧将他葬在其生前最喜欢的园林处:“师父,徒弟给您老报仇了,现王国以改为郑国,一切都恢复了往日模样,百姓们都安居乐业,请您安心去吧…”从最近的近况,说到打仗的过程,又说了自己未来的计划,就这样守了七天。

而后来到郑彩鹬面前,向她求休书一封。

郑彩鹬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来。”就这样端详了他一会儿:“若朕还想吃你做的饭菜,该去哪找你啊?”

尤廾㡧笑答:“殿下放心,臣的手艺以传给张幽㰑,殿下近两日的伙食都是他做的。”

郑彩鹬原来如此的模样:“朕说最近御膳房怎么手艺提高了,原来是这样,那好吧?”说着提笔写着,写写停停,最后抵到他手上:“去吧,一路顺风!”

他背上行囊到上了马车才打开看。

愿夫君相离之后,一切顺利,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过的开心快乐,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摸了摸手中的宣纸,小心的收起,望着天空,轻松惬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切都恢复到了正规,而正规的日子就会让人觉得无聊。

每日都是上完早朝,回去批奏折,晚上翻牌子,将所有皇夫牌子都轮流翻了一遍,最后连夫妻之事都觉得无聊,连牌子都懒得翻,干脆直接自己寝殿直接休息了。

而今时不同往日,是郑彩鹬的寿辰,皇夫们说要给她一个惊喜,让她不要管,她嘱咐一切节俭为主。

一晚上都期待着,做梦都梦到自己开心到起飞,飞到天上与神仙肩并肩的乐,早上起来面上还挂着微笑。

:“殿下醒啦?”耳边柔柔的声音传来。

她一听就知道:“朱自㕀不要夹着嗓子说话!”朱自㕀舞跳的挺好,就是声音细,在夹着嗓子就像蚊子似的,弄的她一身鸡皮疙瘩。

被他扶起来,才发觉平时浓妆艳抹的他今日竟然:“朕头回见你素颜的模样。”

朱自㕀将脸别过去:“殿下可是嫌弃了?”

她笑着起身,他比她高半头,她伸手将他脸转过来仔细端详:“不丑啊,浓眉大眼的,现在就挺好,你画那么浓的妆反而将自己的特点都盖住了。”

朱自㕀曾都是在床第间能近距离能瞧见她,而昏暗的月光也看不清晰,这一次却是在明亮的白天,看清了她的五官。

不似美人那般精致,而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美,看着她的樱唇一张一合,完全没停她在讲什么,直到人突然离开,他视线跟随着。

郑彩鹬简单洗把脸净口,坐到梳妆台前:“朕平日里都是淡妆,今日给朕画浓一点吧!”感觉身后人未动,转头催促:“快点呀!”

:“唉,是!”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将胭脂类的东西摆好。

她皱眉瞧他:“朕能相信你么?”

他忙回答:“能,殿下放心。”深呼吸调整好心态,才上手。

手法轻,速度快,一款精致的妆容呈现在她脸上,将她杏眼画的更显突出明亮,而她小巧略趴的鼻梁也画的挺了不少,樱唇淡淡真如樱桃般诱人。

郑彩鹬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很满意点头认可。

:“殿下,该轮到臣了吧?”他不客气的直接拿椅子落座到她身旁,将脸凑过去:“殿下请吧!”

郑彩鹬笑道:“好好,那朕今日就给你画个淡妆,让你有个大的改变!”说着熟练上手。

手法熟练迅速,在他脸上也是熟练发挥,然后端详了一下,满意点头:“不错,你自己看看吧!”

朱自㕀没动,还是这样盯着她,眼中柔情更显:“臣看殿下眼中的自己就好了,殿下手法不错真的比起平日里还帅上几分。”

脸离得太近,弄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往后退了退。

而下一秒他突然身手拂住她后脑,微起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几下:“殿下未给臣的嘴唇上色,臣自己来。”这才放手拉开了距离。

:“讨厌!”她直接红到耳根,忙起身,这屋不能再呆了,在呆下去今天都出去去这个门了:“他们一行人都等着朕呢吧,快走吧!”说着小快步,拉门出去了。

这次生辰一切从简,所以没邀请大臣官员们来,只在后宫同皇夫们简单庆祝一下。

她同太上皇坐在主桌,冯富䵁和陈民䰞分别坐在左右手边照顾着皇女皇子。

张幽㰑在御尚坊同厨艺们忙的不可开交。

第一个才艺,由杨合㒠敲鼓,朱自㕀身着淡蓝色舞裙,如仙子般跑跳上来跳舞。

这时一朗朗的声音从后传出,一银发白衣美男子缓缓走上来,声音干净清晰,听的她瞬间被进入佳境。

男子美的不似凡人,就是妆容太夸张看不清模样,灰色的眼睛望向她,盯的她都有些害羞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虚实变换,声音醇厚,在场的人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

很快,一首歌结束,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退下了。

之后就是请来的舞女,还有杂技团,口技大师们,轮流上来表演,大家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宴会结束后,她正要回养心殿,却被朱自㕀半路拦下,拉着她往反方向走。

她任由他折腾,无奈笑道:“这是干嘛去,还有节目?”

他也不讲话,专心快步走。

很快到了之前用作客房,后又荒废了的,他松手:“殿下到了!”

她嗤笑:“是让朕住茅草屋么…”

不待她说完,朱自㕀将门推开,她不由得惊叹。

里面栽满了郁金香,从进门到进屋,用鹅卵石铺的一条小路,两边挂着几盏虾灯。

随着她踏进来,里面的仆人也都打开了手中的罐子,从罐子里飞出数只萤火虫,她又是一声惊叹。

搭着朱自㕀的胳膊缓缓往里走:“里面是什么呀,搞得这么神秘!”

院子不大,几步便到了门口,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您来吧!”

她面上挂着笑,轻轻推开门,里面立着一个人,向她恭敬行礼:“妾身呂凈䲜参见殿下。”

正是今日宴会上唱歌的那位美男子,他以换了一身淡蓝色素衣,头发简单扎了个低马尾,夸张的妆容以卸去露出他原本的模样,皮肤白的透亮,五官立体精致,他低垂着眼眸。

:“你们的为朕准备的神秘大礼就是给朕送男人?真是贴心!”她着道。

朱自㕀压着嘴角:“臣便不打扰殿下了,臣夫告退。”说着还贴心带上门。

她只想翻白眼,对一旁还摆姿势的呂凈䲜道:“好了,你也起身吧!”

:“谢殿下。”他起身为她倒茶,后又转到屋内为她铺床。

她静静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直到他铺完床褪去外套,开始解中衣:“等一下,你先别急。”

说着扫视一周:“来将那棋盘拿来,陪朕下会棋。”

就这样,下了一局又一局,直到呂凈䲜困的上眼皮贴下眼皮,脸差点没砸棋盘上。

她才开口叫停:“今日就到这吧!”见他往床铺那走:“你现在的状态还能服侍朕么?”

他一个转身踉跄,差点没给自己绊倒,想行礼结果直接趴在了地上,睡着了。

她扶额,有这么困?叫来了褚㛎和卫㵙将人抬到隔壁间客房,并吩咐次日他醒后,让他打哪来回哪去。

二人将人往床上一丢,拍拍手上的灰,褚㛎感叹道:“殿下居然不在近男色了!”

卫㵙摇头:“殿下现在以不喜颜值了,现在比较看中才华和人品。”

褚㛎点头认可:“殿下的品味越来越高了!”

郑彩鹬还是按时醒来,然后早朝,下朝后批奏折,之后卫㵙拿来牌子等她翻。

她伸了个拦腰,看着盘子上整齐排列的牌子:“朕的确是许久没去后宫了,今日就去施程㣺那吧!”

自从战争结束后,施程㣺一直忙与给伤员治病,说出游历练的事儿也打消了,因为经验足够多了。

施程㣺正专心致志的研磨药粉,配置新的药方,听她要来,赶忙手忙脚乱的收拾干净,换了件蚕丝质感的衣服,立在门口迎接她。

郑彩鹬刚进屋,他就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她倒是很喜欢问这股子药香味儿:“在腌制什么呢?”

施程㣺听后滔滔不绝道:“回殿下,在臣夫想研制一味儿麻药,若是有伤口需要缝针,用上就会减少一部分疼痛感。”

她点头:“好主意,若是缺什么便提出来,朕都满足。”

施程㣺心中欢喜点头,上前为她褪去外套:“殿下,热水以准备好了,您去净身吧。”

她蹙眉憋笑:“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般捉急?”

施程㣺也不害羞:“可能臣夫是男子吧!”

她白了他一眼:“没正形。”说着转到屏风后洗去了。

她刚洗完,施程㣺就匆匆进去洗。

她躺在床上发呆,想着朝堂上的事。

这时施程㣺洗完,像个泥鳅一样钻进来环住她,亲了亲她的脖子,弄的她直痒:“别闹…”

:“殿下。”他一手换着她的腰,一手拉着她的手:“都许久没翻臣的牌子了。”说着一脸委屈。

她叹气:“朕今日有些累…”

他抵着她额头:“没事儿,臣不累让臣夫来。”说着吻上来。

折腾了一夜,到了次日午时她才起,拍了拍还在赖床的人:“起来,你不想开医馆么,走今日同朕看店铺去!”

许久没逛街了,她身着浅黄色素衣,头发简单盘在脑后,带了个白色面纱,轻装上阵。

施程㣺也是一身蓝色素衣,走在她身侧,就如同普通小夫妻一般。

施程㣺唇角虽唇角挂着笑,但心里乐开了花,一路注视着她。

正给他们介绍房子的房东都直捂嘴笑:“看到你们就想起我当初刚成婚时的模样,天天腻在一块。”说着甩了下手帕:“哪像现在,看到对方都嫌烦。”

二人笑而不语。

就这样看了一家又一家,最后买下了市集后面那条街的一个小店铺,人流不算多,相对清静。

:“以后你不必来回折腾了,到时候朕有空闲便来寻你…”却被他直接打断。

:“不臣夫正招学童,待学童能上手掌店,臣就回宫。”他说着拉过她的手:“臣可舍不得殿下。”

:“贫!”她笑道。

找了几位修建的师傅,同施程㣺在那边沟通。

她拿了个摇椅坐在门口,扇着扇子,看着来来往往,各型各色的人,有些聚在一起说笑着,有些平静闷头走着,有些面色凝重想着事情,有些很忙,有些清闲。

她望着蔚蓝的天空,这算不算是太平盛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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