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活欺骗你
桂花在某个周末落尽
小巷深处铺满忧伤
银杏泛黄记忆
早已苍凉了心肠
爱情于我们
不再为爱而情长
苦笑着告别曾经那个最爱
身边留着别人酣睡模样
一杯茶洇湿一滴泪
洇烟里惨败梦外埋葬
躲在最暗的角落
与全世界最傻的人一起惆怅
心动的女子
成了别人的新娘
笑靥里甜腻的酒窝
盛着我们心酸的浅唱
挥挥手与往事告别
如今的我,所剩无两
眼里的温柔
留底过期的青春自难忘
与丈夫离婚时,栀言要求两个孩子跟她过。她不忍心任何一个孩子,再变成丈夫那样的人。那样自私,狭隘的教育方式足矣毁掉她的孩子。可笑的是他还无耻的提出,不让他付两个孩子的抚养费,他可以一个孩子不要。起初栀言不同意,去法院立案,法院调解了几次都不成。离婚又拖了半年,最终以栀言放弃抚养费告终。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娘家只有爸爸,三室两厅足矣住下娘仨。外公乐得孙子,女儿回到身边。
栀言的父亲是退休工人,工资不高但一家人乐呵粗茶淡饭也过得去。因为两个孩子的缘故,父亲接来乡下的大伯帮着照看孩子。早上,父亲起床做早餐,大家一起吃。然后栀言送大儿子天赐去学校,小儿子就由外公送到幼儿园。下午栀言再去学校接大的,大伯接小儿子的,到家外公的晚餐已做好。这样普通而平凡的日子,栀言觉得开心极了。
小儿子4岁时,单位一男同事詹杰喜欢上她。可栀言不愿意,詹杰比栀言小几岁,又是一个长不大的性子。他找了各种理由接近孩子,买玩具,买零食,还让孩子告诉栀言他愿意照顾他们。毕竟孩子小,缺乏父爱。自从与他熟悉后,小儿子就对栀言说喜欢叔叔,想让他当爸爸。可是,栀言知道这事不太可能。一是他没结过婚,又是独子,将来一定要自己的孩子。栀言已经剖腹产两次,绝对不能再生。要知道生小儿子时,她差点没醒过来。栀言找他将道理说明,希望他不要再纠缠下去,詹杰斩钉截铁的告诉栀言,他愿意把两个孩子当亲儿,此后不要栀言生三胎。栀言被他感动,没再顾及他人的风言风语,试着去接受他。起初大半年,日子还算平静。可是,詹杰父母知道她们在一起时,坚决反对,并从綦江赶来要带走他。詹杰父母是綦江某煤矿子弟校的教师,看到栀言那一刻,他母亲就央求她放过儿子。栀言诧异,自己何时成了囚禁他人的魔女。詹杰是成年,他有自己的思想,应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父母强拉詹杰回家,碍于不愿扩大事态,栀言爸爸让詹杰随父母回去。这一去,栀言就一年没有再见到他。直到后来,听说詹杰父母的学生是公司的高管,直接给儿子办了离职,带他回綦江去了。一年后一个周末的下午,栀言的窗外响起口哨声,那是她熟悉的声音。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如此反复几次,她知道是他来了。忙往窗外看,是他,是他在楼下招手。
“你,你怎么来了?”栀言忍着泪低头问。
“我来看你和孩子的,原谅我过了这么久才来,因为我要结婚了。”詹杰的声音飘忽不定。
“结婚!和谁?”栀言猛的抬头看着他。
“綦江的!只有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才肯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栀言,我爱你。你看这是我为你死过的证据。”詹杰挽起衣袖,露出手腕和手臂上的几道伤口。
“你傻啊,谁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栀言抱着她大哭,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多。”詹杰搂着栀言的肩膀,一起向他们以前常去的小区花园走去,那个角落是他们幽会的地方。
熟悉的环境,栀言和詹杰知道此后一别即是永别,曾经的浓情要在初会的地方戛然而止。他们再无所顾忌,深深的含着热泪亲吻。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一幕幕浮现在她们眼前。因爱而生为现实死去!詹杰在栀言耳边喃喃,栀言我们带着儿子跑吧,跑到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那一刻栀言差一点就答应了。可是理智敲响警钟,她不能!不能,她走了,父亲和大伯怎么办?他跑了,将他要娶的女孩置于何地?她们不能如此自私!
那一晚,她们回到詹杰之前的租住的地方,拼尽全力的索要。待他熟睡,栀言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家。
这一段感情是她一生的痛,得不到,舍不得,放不下。那以后,她不再爱人,不再付出真心。朋友见她落落寡欢,也曾介绍过几个男子与栀言认识。见面的男子表示对栀言有兴趣,可是栀言推说没眼缘,一一拒绝,后来也没有朋友再给她牵线了。
栀言觉得,一个人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儿子渐渐长大,她也有了自己的空间。她好静,即使一边接受生活的摔打,也会用紧迫的时间记录生活,心情的点滴。从此,写诗成了她唯一的爱好。直到某一天,她开始动笔将自己的故事写成自传小说。这一写就收不住笔,一连著下十几部小说,剧本。
这些年的摸爬滚打,栀言不再强求著书立说获多少银两。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说喜欢的话,听爱听的歌。直到遇到洪老师与他的若溪诗歌网,栀言才发现原来所有的经历皆是成长的代价。成长的故事有欢乐也有悲哀,成长的岁月很长很长,需要她一点一滴去感悟。岁月不会回头,抓住每天的每一秒,把希望系于明天的彩云,成长就是希望编织的彩带,串连回忆和向往。
一个人的长大是敢于惨烈地面对真实的自己。在选择前,有一张真诚坚定的脸;在选择后,有一颗不抛弃不放弃的心。时间向前,青春往后。你往北去,我向南走。生命里的这些种种无奈,种种错过就像是拉锯一样,撕扯纠缠着人们感情的脆弱。人们从过去的岁月里看见自己,虽然有忘不了的黑暗、忘不了的慌,但它仍是我们从前活过的证明。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因为她是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