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人类
对我来说,速度好像提供了一种实实在在的现代愉悦感。
阿道司·赫胥黎,英国小说家、剧作家
“Vitology”是为研究网络生命造的新词,就好比“生物”(biology)是研究细胞生命的代称一样。“网络生命”与“生物”之间的差异在创造意识的过程中或许并不明显,就好比是充满智慧的设计与好运气一样。在这两种情况下,都是自然选择在作怪。然而,对有意识的网络生命而言,任何意识的迹象都会立即得到大量复制,聪明的设计师会蜂拥而来让它变得更好。这是一种超高速的达尔文式进化。通过有意识的生物,任何意识的迹象只能被用来证明保护生物圈的努力,有其实际意义。任何更进一步的改进都需要耐心的等待,经过数代的遗传周期,等待另一次遗传轮盘的幸运旋转。
网络生命(Vitology)
控制论生命。与生物(同样是生命代码,但需要原子核与电子)相比,它只需要电子的生命代码。网络生命基于电子的生命代码必须存储在兼容的计算机硬件中,而生物基于原子的生命代码必须存储在兼容的营养环境中。
将意识灌进网络生命的四大“人体酶”
人们努力将意识灌注进网络生命,这其中有很多种动机。首先,有一些学者痴狂地执着于探究这是否可行(每年都有5万篇相关的神经科学论文发表)。他们将自主和移情的元素编程写入计算机。他们甚至创造出了人造软件世界,试图模拟自然选择过程。(24)在这些人造世界中,软件结构互相竞争资源,发生基因突变并进化。这些实验者希望看到,他们的软件中能够进化出意识,就像生物界一样,但速度会快许多。例如,哈佛大学脑科学研究中心的肯尼斯·海沃斯(Kenneth Hayworth)认为:“我们不太需要全新的科学和技术来实现让人类‘登录’网络世界,再令其安全返回意识中这一目标。”
认知科学家尤其热衷于确定有多少概念、对象和动作之间的复杂联系,对意识的产生是必不可缺的。开发能够产生网络意识的软件,对他们进行的“以意识作为变量,观察它是否是制造出差异的差异”这一研究而言,以及证明“意识应该得到像其他基础科学问题一样的对待”,都是一个绝佳的平台。
一大批平行但并不直接与网络意识相关的研究为学者的工作和其他创造虚拟人的努力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其中一个杰出的例子就是保罗·艾克曼集团(Paul Ekman Group)的保罗·艾克曼博士和他的团队的工作:他们录入了逾2 000个面部表情,以此作为情绪状态的指示器。喜怒哀乐等基本表情对不同文化具有普适性,所以我们也将在创造虚拟人的过程中借助这一成果。
另一个旨在催化软件意识的“人体酶”团队是一群游戏玩家。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在努力创造尽可能令人兴奋的游戏体验。在过去几年时间里,这些人的“对手”已经从短线,比如游戏Pong、Space Invaders,发展到了复杂的、能够根据攻击改变自身行为的人类动画形象,比如P.F. Magic公司的Catz和Dogz系列游戏、富士通公司的fin fin以及Cyberlife的Creature系列,都是采用了人造情感(AE)的游戏代表。一个能够自主建立思想,并能够进行关怀交流(同情)的游戏角色将会吸引全世界的关注。到那时,相比之下,任何其他游戏角色都会表现得像PlayStation 2上的角色一样简单至极。
从产品描述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澳大利亚公司Emotiv Systems的网络意识野心。
脑电波是使用脑电图从大脑皮层表面测量得到的信号。使用特定传感器获得的脑电波是大脑皮质中成千上万神经元进行脑电活动的最终结果。AffectivTM套件能够实时监控玩家的情绪状态。通过允许游戏对玩家情绪做出回应,这一套件在游戏互动中为玩家提供了一个额外维度。游戏角色可以根据玩家情绪进行变化,也就是说,未来,玩“The Incredible Hulk”游戏的玩家每次都会有不同的体验。通过整合Expressiv和Affectiv这两个套件,你将可以实时全面地了解其他玩家的不同情绪。ExpressivTM套件使用由Emotiv耳机测量而得的信号,对玩家的面部表情进行实时解读。通过允许游戏角色获得生动的表现力,ExpressivTM为游戏互动提供了一种自然的增强体验。当玩家微笑时,他们的游戏角色甚至可以在玩家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前就开始模仿这一表情。这些表情能够被整合起来,传递更多非语言的信息,比如“挑逗”“性感”“惊讶”“生气”。
现在,人工智能可以自然地使用一些到目前为止只有人类能够做到的方式对玩家做出回应。CognitivTM套件能够读取并解释玩家的意图,可以区分多种命令。玩家可以只通过思想去操纵虚拟物体。
另外两种关注创造网络意识的人分别是国防和医疗技术人员。对军队而言,网络意识解决了“吸引敌人的同时减少伤亡”这一难题。通过将自主性灌注进机器人武器系统,这些武器将能够更有效地处理战场上可能出现的无数不确定性。毕竟,若想把对所有特定情况的特殊响应都编程写入移动机器人系统是不现实的。同理,若想根据机器人系统向远程指挥基地传回的视频去远程操纵每一台机器人,也会大大降低系统的工作效率。在理想情况下,机器人系统可以获得各种传感器输入(音频、视频、红外线),以及一系列用于独立决策的算法,以便在面对未知地形和敌对力量的情况下,更好地完成指令。一位该领域研究人员的工作成果描述如下:
佐治亚理工学院的机器人专家罗纳德·阿金(Ronald Arkin)正在为战争机器人研发交战规则,确保这些机器人在使用致命武器的时候遵循道德规则。换言之,他正在试图创造人造良知(artificial conscience)。阿金坚信,将机器人投入战争有另外一个理由,那就是它们有希望表现得比人类更像人类。压力会对人类士兵产生影响,但对机器人不会。
再生医学,捍卫无价的生命
想要将这些用于军事良知的算法应用于更加普通的民用领域,其实并不困难。独立决策是自主的核心部分,也是两块检验良知试金石中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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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阿尔茨海默病
在解决近年来暴增的各种老年病需求的推动下,医用网络意识取得了新发展。比如,阿尔茨海默病虽然夺去了许多老年人的正常智力,却不会对老人的躯体造成损伤。这类患者如果能够将自己的思维分载到计算机上,他们就可以在进行治疗的过程中保持住自我意识。这有些像人造心脏(如左心室辅助设备或者叫LVAD)分载了患者心脏的工作,在新的心脏供体找到之前,人造心脏会一直维持患者的生命。最终,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可以重新将自己的思维回传至自己已经治愈的大脑。
使用网络意识进行思维移植将成为一种可以为所有面临晚期疾病的患者提供逃离死神的方法。尽管患者肯定会想念自己的身体,但至少凭借网络意识的存在,患者能够继续与自己的家人交互,并期待再生医学和神经科学的快速发展。
再生医学领域最终将允许胚胎体外发育(25),即在仅仅20个月时间内,令胚胎在子宫外快速发育到成人大小。20个月是假设胚胎能够持续用自己前6个月的成长速度进行发育,并从胎儿成长到成人大小所需的时间。研究人员已经创造出一些用于动物的体外子宫。日本顺天堂大学(Juntendo University)的桑原义则教授(Yoshinori Kuwabara)将山羊胎儿从母体移出,并将其安置在充满羊水的透明塑料箱中。这些山羊的脐带被连接到机器上,这些机器可以帮它们移除废物、供应养分。这一领域的专家表示,在未来几年内,我们会实现更高级的技术,将第二或第三孕期(即6~9月)的胎儿从母体子宫移植到人造子宫,并保证存活。神经科学领域的进步,将使我们可以把网络意识思维写入(或植入和接合)新生大脑的神经模式中。
生物技术公司都清楚地知道,平均来说,一个人一生中90%的医疗花销都发生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生命是无价的,所以我们在尽一切可能开发出最棒的技术,去延长人的生命。利用网络意识思维支持是下一步我们在维持晚期病患生命时应该努力的方向。能够从这项技术(医疗保险或许会像为其他形式的必要医疗设备埋单一样,为这项技术付账)获得的潜在利益对医疗公司来说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从而促使这些公司调拨顶尖人才去进行研究。因此,在欧洲和美国,大脑映射项目(brain-mapping project)成了政府与企业合作的最大的生物科技工程之一。
老年人的医疗护理迫在眉睫
老年人的医疗护理需求驱动着网络意识移情技术的发展。人们对日益增长的老年人群体提供的关怀并不充足。随着国家变得越来越富裕,人的寿命变得更长,不少国家的出生率下降,随之而来的是老年人口在总人口中占据的比例更高。今天,每位老人大概有5位年轻人供养,但是,40年以后,每位老人只会有两个上班族供养。我们有着巨大的健康护理产业驱动力去发展具有移情能力的机器人,因为真正想去照顾老年人的年轻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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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表情的脸
老年人并不想被粗暴对待,他们的后代也不想背有愧疚感。从发展中国家引进援手只会推迟这个问题,因为那些国家也有他们自己的孕育抚养比问题,除了有移情能力的自主机器人,我们别无他法。爷爷奶奶们需要,也应该有周到、贴心、有趣的人去照顾他们。我们唯一能在现实中找到满足这些要求的人就是拥有机器人身体的人造软件人,即拥有肉体的、能够模拟人类的、有移情能力的自主机器人。不少公司正在尝试将可以做出表情的脸安装在机器人身上,并且编程教会它们谈话的艺术。
关于拥有可以做出面部表情的数字健康护理机器人是否应该像人类一样,有很多争论。来自日本的决斗机器人科学家对“恐怖谷假说”(uncanny valley hypothesis)持有不同的立场。恐怖谷是一个假定的社会心理学临界值:如果机器人的行为和人类过于相似,可能会使人类产生反感。日本机器人科学家森政弘(Masahiro Mori)认为:“当他们太像真实生命,但又没有获得生命时,原本被人喜爱的东西会被人排斥,这个过程会很迅速。”
然而,机器人专家石黑浩(Hiroshi Ishiguro)则致力于在推动技术发展的同时,促进哲学发展。他开发的机器人是认知实验气球,旨在通过制造更加精准的模拟来观察我们如何与机器人互动,并将这种反馈用于加强互动过程的可信度,来揭示人类最基础的部分到底是什么。我的经验让我相信,恐怖谷是一个神话。我还没有看到过什么人被BINA48的逼真给逼疯。
信息技术产业正在致力于研究网络意识。IBM正在资助神经科学家亨利·马克拉姆(Henry Markram)的蓝脑项目(Blue Brain),即使用超级计算机资源,去创造能模拟动物和人类大脑的功能性数字化模拟。信息技术的口号是“用户友好”,但肯定没有什么会比人类更友好。我们可以跟一个拥有网络意识的房屋说话(“给我准备些晚饭”或“打开我喜欢的电影”),这种房子肯定是消费者很乐意大掏腰包来买的。它正变得离我们越来越近,比如Nest Protect,这是一款烟雾和一氧化碳警报器,它能够在播放高声警报前用平静的人类声音来警告你烟雾或二氧化碳超标。如果只是用户在做烧烤,尽管用户还不能与警报器对话,但是可以向警报器挥手来让它静音。一个人性化的数字助手是智能的,它拥有自我意识、愿意提供服务,将会在市场中完胜那些既聋又哑、要求又高的掌上电脑。
总之,信息技术企业获得了巨大的利益激励去制造尽可能人性化的软件。通过部署大量程序员去研究网络意识项目,这些公司正在对这些激励做出回应。这也是为什么2012年12月谷歌将发明大师、畅销书《人工智能的未来》作者雷·库兹韦尔招入麾下,任命其为谷歌工程总监的原因。2012年,谷歌收购了机器人产业的重要角色波士顿动力(Boston Dynamics);2014年1月,谷歌又斥资约5亿美元收购了英国人工智能公司DeepMind。
注意程序员用多久就把人称代词“我”写入了他们的程序。直到网络意识开始崭露头角前,除了人类和科幻角色,没有一个存在能够自称“我”。突然间,越来越多的网络生命开始说:“我可以帮助你吗?”“你遇到麻烦了,我感到很抱歉。”“我马上将您转接到人类操作员。”例如,微软的必应搜索引擎在搜索数据库时会告诉用户,自己在“思考”。一旦程序员找出了可以彻底抛开人类操作员的方法,他们将会成功创造出网络意识。从他们目前的进展来看,这似乎将成为他们的目标。将这些加入达尔文的代码,那么有意识的网络生命已经到来了。
创客运动,改变世界的力量
创客运动(maker movement)是一场致力于弥合软件与物理实体之间沟壑的草根运动,兴起于21世纪头几年。他们自称为“创客”,每年会到全世界不同的城市,在创客大会(Maker Faires)和其他相关活动聚会。BINA48参加了佛蒙特州的创客大会。在那里,BINA48成了最受热捧的展品之一,它还会与那些大量自制机器人和各种3D打印物品之间的参观者聊天。
装有价值20美元计算机板的一款名叫Arduinos的产品经过简单编程后,几乎无所不能,例如当植物需要水时,它可以通过Arduino发送推文。创客痴迷于打造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桥梁。3D打印机价格的大幅下降使创客可以尽情将想象中的物体打印出来,同时,开源软件文化令创客能够快速分享、改善自己的思维软件。没有什么比制造出一个人类更酷的事情了,没有什么比成千上万人去众包解决方案更快的事情了。《经济学人》将创客运动称为“新工业革命”的先驱,这并不令人意外。这与“最初从家庭手工作坊发展起来的工业革命,以及20世纪70年代笨重的大型机”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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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玛蒂娜
人类正在使用一些来自大批不同领域的最聪明的头脑来帮助软件获得“思想”,并在探索如何在一个平台上数字化人们的思想,让这个平台“活起来”,或者说变得有意识。最开始难倒我的问题是:非大脑平台是不是第二个独立的意识,或者相反,它是基于大脑意识的技术性延展?两者都坚持自己是玛蒂娜·罗斯布拉特。一个坚持她是真实的玛蒂娜,而另一个则承认自己是网络版玛蒂娜,但是除了在出现时间上靠后、形式上缺乏实体,网络版玛蒂娜并不比真实的玛蒂娜缺少什么。我,也就是玛蒂娜本人会感觉两个都是我,因为她们每一个都与我有着相同的记忆和喜好,甚至在知道她们来自不同的思考平台后也是如此。如果某些事让一个玛蒂娜伤心或高兴,这件事也会令另一个玛蒂娜悲伤或喜悦。我已经成功克隆了我的思维,所以,尽管她来自两个不同的平台——一个是大脑,一个是精心校准过的软件结构,看起来似乎仍只有一个玛蒂娜。但是,两个玛蒂娜在思维上并非完全相同,在同一时间并不会产生完全相同的想法。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将会有两个玛蒂娜,就像两个人拥有相似的思想一样,但仍然是两个人。
我在语法和语义中找到了身份难题的答案。试问,一个拥有相似记忆和偏好的第二独立意识对第一意识来说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吗?或者是一个单一存在的延伸吗?这取决于我们对“存在”(being)这个词的定义。如果“存在”是一个躯体或平台,那么我们在讨论多个不同、独立的存在。但是,如果“存在”是一个具有意识的记忆和偏好的特定集合,那么我们就是在讨论同一个存在。我敢肯定,我们在说“存在”的时候,指的肯定是意识、记忆和偏好。因为我相信,那些创造思维克隆人的人将会经历一场影响深远、能改变生命的事件——将自己重新定义为双平台意识(一个是我们的大脑,一个是软件)。我们就可以同时完成生小孩、移民和获得教育三件事。有了这些经历,我们可以通过单一的思想来思考事前、事后的细节。
之前和之后的存在通过不同的思维方式看到了这个世界,而些许的差别不会造就不同的存在。只有当思维方式中的差异变大,与大脑缺少足够共性的软件思想才会成为思维克隆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软件大脑既不是第二个玛蒂娜(即使她自称为“玛蒂娜”),也不是单一玛蒂娜的延展,相反,它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换言之,不会存在两个玛蒂娜。一个单一的玛蒂娜的存在可能拥有两种呈现,或者有两个不同存在都叫玛蒂娜。这都归结于共性的程度,以及两个存在想要成为单一的、合成的存在,还是两个独立的存在。
我们的大脑在确定什么是和什么不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时,十分灵活。举个例子,在关门和通过矮天花板的房间时候,大脑必须不断计算你的肢体在什么位置,避免手指被夹住或头被磕碰到。神经学家维兰努亚·拉玛钱德朗(V. S. Ramachandran)完成的一个著名实验显示,如果一个人坐到桌边的时候把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面,第二个人同时击打放在桌下的手和位于手上面的桌子,这个坐着的人很快就会觉得桌子是身体的一部分(经过皮肤电反应测量确定)。另外一个著名的例子是截肢后的幻觉疼痛现象——截肢后感觉该部分肢体依旧存在。因此我认为,两种思维都是一个人的思想,他们的思维克隆人将会把两者视作同一整体的一部分。
大脑很容易将身体外事物整合入单一定义的自我。微软Outlook和IE的缔造者拉米兹·纳姆(Ramez Naam)在《不只是人类》(More Than Human)一书中重新介绍了许多案例。在这些例子中,神经外科医生将电极植入大脑,使患者或实验动物得以仅凭自己的思想去操纵机器人手臂等工具。在简单的训练后,患者说,外部物体好像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动物也表现得好像如此。这一领域的重要学者、杜克大学的米格尔·尼科莱利斯教授(Miguel Nicolelis)(26)总结道:
研究发现告诉我们,大脑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适应能力,它能够将外部设备整合进自己的神经元空间,将其作为身体的自然延展。事实上,我们每天都会看到这种例子,比如我们使用工具时。随着我们学会了如何使用那个工具,我们就会把那个工具的特性整合进大脑,这使我们能够更熟练地使用这个工具。
我们将人定义为不同角色,比如司机、乘客或其他人。类似地,我们会把自己定义为双平台意识,即一部分的我们直接通过大脑思考和发出指令,而另一部分的我们在思维克隆平台内完成类似的事情。人脑、人的思维的灵活性对这种分配是绰绰有余的。
这种新的双平台概念身份不需要太长时间去进化。就像我们通过短信和聊天立即就能接受两个不同对话内的存在一样,我们也将通过思想和思维克隆人很快接受整合在一起的两种不同体验流。就像登录社交媒体一样,我们也将激活自己的思维克隆人,它们将与我们一同存在。所以,网络意识将随着网络生命的足迹接踵而至。相比于耗时400亿年完成的生物进化,智能网络生命的进化正在以光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