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赛先生的威能
“嗯，哦，啊，受不了啦啦啦……”黎棠旧小脸酡红。
“小周，你按摩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咱们去路边开个按摩店赚星币，怎么样？你出工具和人工，我得星币。”
周是人虽然觉得小萝莉好不要脸，却也不忍心责备她。
似乎她小小的肩膀扛下了整个公会的重量，怪不得那里发育得十分变态。
小萝莉已经好半天没有出去巡查啦，一定是心里有事。也不知道那10%的溢价到底是多少星币，让她愁成这样。
还以为公会不会像他家里，应该有数不尽的星币堆在仓库里，那想到也是入不敷出。
“团长大人，你就没有靠谱一点的赚星币的办法？”
黎棠旧一下高兴得蹦了起来，叫道：“小周，你提醒我啦！我带你去科研组，咱们一定要研发出一种能长蛋糕的蘑菇，一下雨就能到树林里捡蛋糕吃啦！”
周是人一脑袋黑线，哪怕种进土里长蛋糕的树，他都能接受。这是有多懒的人才能想到的主意，连劳动都不想付出，只想白捡。
“来来，我带你认识一下鲁组长，他可是从系统里薅了100 0000星币的男人哦。”
鲁？100 0000星币？
周是人感觉自己就在脑袋边上，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事情。
“谁呀？”
黎棠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那天，天上掉免费蜂蜜，你不记得？那天，系统竟然给了一个人一大大大笔星币，你不知道捏？”
这么一说，周是人就想起来了，难道那个鲁思留在小男孩公会？
那可是他心目已久的人物，没想到今天可以见到了。
两人溜进一间金属盒子，盒子里好几个人正在听讲，前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放映影像。
听讲的人明显很认真，都没注意盒子里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旧人类时代，某个时期人们崇尚两种东西，其中一个叫做赛因斯，尊称为‘赛’先生。我们的课程便研究这位赛先生。”
“然而，旧时代的知识大多都已经被遗失在旧人类遗迹和历史中了，我们已经无从得知赛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据我总结，赛先生推崇一种思想。这个思想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实验’。”
“旧人类擅长于大胆地推测，系统地论证，严谨地实验，最后得出结论。”
“比如说，黑纹蜂中那么多蜜蜂为何会在那天突然全部死亡呢？这位公会玩家，你敢不敢大胆推测一下？”
“我？”周是人手指着自己问道。
“是的。”
周是人想了一想，那天天上落下很多蜂蜜，都是数不清的黑纹蜂带来的。而后，黑纹蜂迅速死去，场景很是壮观。
“我爹曾经告诉过我，旧人类时期，人们就已经知道为什么蜜蜂在蛰人后会死亡，它们的刺连接着内脏，当它蛰人时，内脏随着尾刺脱落，所以就会死。”
“很好，那我有一个小问题要问你，你想一想那天，地上的蜜蜂都是没有尾刺的吗？”
周是人回忆了一下，好像有尾刺的蜜蜂居多吧，当时还真是没有多想，确实是没有几只蜜蜂是尾刺掉落了。
那为什么全死了？
鲁思留笑了笑，鼓励周是人，道：“没关系，大胆推测一下。勇敢地胡思乱想一下。”
周是人认真的考虑起来。
如果不是像他原来想的那样自然死亡，那可能的情况就多了。
“当时和蜜蜂们最近的就是我们，难道是我们杀死了它们？这不可能呀，我们当时好像没做什么……”
“很好，这是一个很好的假设。接下来，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在身上涂抹一些吸引蜜蜂的香气，然后放出一百只蜜蜂，然后就可以观察结果了。”
周是人激动抢答：“如果蜜蜂无事，那就说明不是我们杀死的。如果蜜蜂都死了，那就说明确实是我们杀死了它们。”
“如果蜜蜂一部分无事，一部分死了呢？”
“那就说明我们对蜜蜂有一定的伤害性，或者我们会不经意杀死一部分蜜蜂！”
周是人迫不及待想去试一试看了。
鲁思留继续问道：“那这个实验有什么结论呢?”
“……”
“我们新人类的身体周围或许存在某种防卫能力，它能自动杀死一些靠近我们的小生物。”
“有道理，鲁组长。我妈说过旧人类时期的夏天，晚上会有蚊子叮咬皮肤，而我们新人类从来没有发现身上有痒包。”
“也可能是这里没有蚊子这种生物。赛先生强调过，下结论时要严谨！”
“对，对的。”周是人连连点头，“鲁组长，赛先生确实让人比较信服，您能不能给我多讲一些他的事。我叫周是人，谢谢鲁组长。”
鲁思留顿了顿，笑道：“当然可以。现在已经很少有对赛先生如此有兴趣的人了，人们生活在星币编织的美梦中，沉迷于星币累积与消耗之间的快感，利用赛先生的威能谋夺星币，又用星币践踏赛先生的威严。”
“你呢？你是单纯地敬仰赛先生吗？还是因为抵制不住星币的诱惑，从而临时向赛先生低下头颅，希望利用赛先生的威能，换来无尽的星币粉饰你的肉体呢？”
“不用回答我，请记住我的话。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宝贵的财富，那些虚妄的在你最无助时会露出它们的本来面目。”
周是人默默咀嚼着话中的意思，却无法深刻领悟其中的要旨。
“鲁组长，难道赛先生才会永远站在我们的身边，其他东西皆会在我们需要它时敝帚自珍吗？”
“信仰祂的都是理智的，只有在你最无助的时候，你才能真正明白。信仰祂的都是高傲的，我们从不屑于向任何意志屈服，不需要任何东西站在你身边。信仰祂的都是自由的，也许世界都可以被禁锢，但思想从来不会被束缚。”
铃铃铃……
金属盒子里的金属小盒子发出刺耳的噪声来，盒子里静立的人们都如梦初醒。
“啊，开饭啦？这一觉睡得好沉……”
“完啦？讲完啦？快走，仓库还缺个搬运的，一小时给25星币，我要把浪费的时间赚回来……”
“不行，我得给我大舅打个招呼，科研组太安逸了，我这个人就是好动，去战斗小队才是正途……”
……
黎棠旧扯过周是人的披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激动道：“鲁组长说得真好呢，其中好几个巡查公会的方案都值得我学习。可谓是简单易懂，言简意赅。周是人，本团长决定，以后就派你作为常驻玩家，全权代表本团长在此学习。”
周是人：“……”
“小周，你要体谅本团长。我们要大力发展公会的科研力量，但是人才难得，太多人都知难而退了，参与科研的人越来越少。人若是一直不够，万一公会长拿本团长来顶，谁去巡视公会呢？”
“这是命令！本团长要洗脸啦，退下！”
黎棠旧脚底抹油，溜了。
怪不得点他回答问题，周是人终于明白了，原来其他人都在梦里，不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