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只道是怀璧其罪
血咒停留了两个月,就不得不走了,不过,除了擎嘉,他没有带走其他人。九黎宗的事务需要有人主持,这个人只能是擎嘉。而且,除了唐门,百蛊门在用毒上也是自成一体。更何况,他的未来还很长,有什么想法还可以赋予实践。
他则是从一步一步的江湖际遇上走来的,没有犯错和选择的成本。就算是在长生门的那些年,他一如既往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修炼。
他和血麒很像,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是经历了人间困苦,才意识到实力强大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如果他才一开始就生活在往生门那样的环境中,就算是做得不错,也不过是比其他师兄弟的实力略强一些。
这也是容棠棣不愿意看到的,虽然他做事偏激,但容棠棣并不急着扭转他的性子,反而是让他带人一起下山,让他去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就像是竹宝玉,他少年时的性格一直跳脱,若不是担起了玄武城这副担子,或许他也只是会成为江湖上一个十分洒脱的混混而已。所以,现在的竹宝玉,足以让竹罄书欣慰,这也是竹罄书赞同他走上更高一层的主要原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从某种方面来说,竹宝玉做得远不如血咒,甚至都比不上血麒和鈺瑶。所以陆爷爷每次来看孙女的时候,都要狠狠地瞪上他一眼。
其实,陆爷爷很早之前就为血咒卜过一挂:命途多舛,以天下为己任。
陆思瑶本与血咒有婚约,但血咒的消失,也让一切都不了了之。只是命运的牵绊,只能让拥有天眼之术的陆思瑶知道他还活着。而面临着抉择,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陌路,兄妹,这种关系似乎也很好。
血咒撕裂开空间,一脚踏入房间,鈺瑶和血麒就反应过来了。看着血咒和擎嘉以及血九回来,两个人方才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们总是提心吊胆的,还好他们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影公子已经去了吧!”血咒的语气很平淡,同时也是询问着这几日的情况。
鈺瑶微微点点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血一他们估计明天也能回来。”
血咒轻微颔首,目光看向擎嘉:“这传位大典也就定在后日,另外就是让各族和堂口的负责人回来见证这一幕。至于影公子那边,局势刚刚安定,她也才刚刚上任,就不劳烦她再跑这么一趟了。”
“好。”鈺瑶虽然这么说,但在她心中还是有些讶异的。
对于影公子对血咒的感情,是遮都遮不住的事实,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其他人或多或少也能感受到影公子对血咒的感情并不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这也是夜影不得不出面来暗示血咒的原因。
作为暗影一族的族长,夜影应该支持妹妹倒追重捧血咒,可凡事蛮荒弟子,谁人不知血咒对鈺瑶可谓是情深似海。否则他又何必用二十年的时间帮助鈺瑶寻求续命之道。
而这二十年之间,他的身边只跟着血麒一人,她的来历也很清楚,尤其是这二十年的不离不弃,血咒真的可能跟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正因为如此,别人在感情上的付出对血咒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于可能会让付出越多的真心,反而会让自己受得伤更重的情况出现。血咒再三思考,才不得已选择了这样的权衡之计,而他也相信影公子不会背叛蛮荒、背叛九黎。
……
血咒每天的行为都十分奇怪,至少在血麒和鈺瑶看着本身就不正常。擎嘉自从这番回来就进行了闭关,血咒甚至于已经带他前往了百里万钧留下来的那个地方,那是九黎宗的宗祠。
所有的宗主都有一个排位,不管十分死亡,但凡担任这一职责,就会刻字供奉。
血咒多少觉得有些不吉利,但也不好说什么。
在这片空间看起来,九黎宗的宗祠位于一座山谷之中,四周环绕着青山绿水,景色宜人。宗祠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庄严肃穆,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血咒带着擎嘉来到宗祠,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不少前来祭拜的宗主。他们或跪拜在地,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血咒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九黎宗曾经是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但如今却已经衰落到了这个地步。这让他不禁想起了百里万钧生前的嘱托,要他照顾好九黎宗的后人。
擎嘉走到血咒身边,低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血咒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有些感慨:“我们先在这里祭拜一下百里万钧吧。”
擎嘉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在宗祠内寻找百里万钧的排位。经过一番寻找,他们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刻着“百里万钧”名字的排位。
血咒和擎嘉跪在排位前,默默地祈祷着。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能够为百里万钧带来庇佑,但至少他们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外飘了进来。众人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拔出兵器,警惕地看着那个黑影。
黑影缓缓走进宗祠,最后停在了擎嘉和血咒面前。当众人看清楚那黑影的真面目时,都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那是一个年迈的老者,他是九黎宗的一位长老,名叫墨离。
墨离看着血咒和擎嘉,微微一笑:“这位就是擎嘉吧?我听宗主提起过你,果然是机灵!”
血咒和擎嘉都愣住了,没想到墨离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墨离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很困惑,为什么百里万钧会突然离去。其实,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
血咒的表情很淡漠,似乎事不关己。墨离也不好说什么,转而是说起了无影宗的旧事。
“你师尊那个人,着实是有些骄狂自大,希望你不要跟他一样。”
擎嘉微微一些激动:“师尊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