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选择·仪式
“替死鬼？！为什么是替死鬼？”
既然是天生的神秘学者了那不应该是——
“灵感越高，看到的东西越多，根据神秘学法则，那些东西的攻击逻辑通常有这样的一个被动条件——被看见！”
看着一脸懵逼的白相和他那不算完全的仪式法阵，罗宾捂住了额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完全就是个新人，啥都不懂的那种。
就这也能召唤出来东西，你的运气也太差了吧？想自杀的话找我啊！！
“咳咳，那个……那些东西是什么？是小说里的怪兽吗？”
“并不是，”罗宾先生摇着头说着，他朝着白相的方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日记边翻边念到。
“它们是一种概念性生物，几乎无法消灭，除了化解其执念的方法能将其度化外，其他方法我是没见过的，不过其他学派好像有方法对付。先不说这个，你应该……进入那片海洋了吧？”
听着罗宾先生嘴里迷糊的两个字“进入”，白相忽然奇怪了起来，为什么是进入？
那种感觉……好像被人推下了海洋一般，掉入水中不受控制的下坠，这和穿戴好设备下潜的感觉不一样。
罗宾先生并没有过多在意白相脸上的异样，或者说那种东西根本不值得去注意，死在它们手里的人太多了，那些东西……少关注一些更好。
知道的越多不一定是好事，博学者的下场通常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文明的薪火仍然在追求答案的人们手里传递。
“海洋……是那片深邃的灰色海洋吗？”
男人的眼神凝住了片刻，他对于白相的问题有些答非所问的说道：“没有人知道她的颜色，每个人眼中的它都不一样。”
白相注意到男人的右手按在了腰间凸起的物体上，从样式上看那是一柄枪，就像魔幻小说里猎魔人拥有的可以驱魔的银色子弹。
“只有见过的人才会明白，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么，我就按照学派的传统对你进行一次神秘学考察。”
罗宾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白相眼中一道强光闪过像夜空下远光车灯迅速靠近，车身直挺挺的冲来，高速旋转的轮胎爆发出点点火星碾压着血肉——
哪里？！
白相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墙上，黑色的锁链束缚着他的四肢，他努力挣扎的响声换来的却是自手臂向外飞溅的血滴！
锁链穿过了手臂、手掌掌心刺入不知材料建造的坚硬墙壁，每一秒都能听到顺着锁链下滑的水滴声。
明明上一秒自己在病床上，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
白相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因为从身体里向外流出的红色颜料已经抽走了他少许力气。
他扫视着四周却发现除了这面墙上——自己头顶有一盏照亮墙面的灯泡，除此之外以墙为中心一米外的空气都是黑色的，黑色的，黑暗的世界。
看着那从心底涌上的恐惧与未知的黑暗，白相咽下了口水，颤抖的身体配合着跳动的心脏在挣扎。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白相耳边响起了。
“神秘学的世界里有着无数真理，人们往往只相信其中的一两条，而对于其他真理，不屑一顾。”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白相强压下紧张与不安仔细倾听着，虽然没弄明白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但带自己来的罗宾先生一定知道！
下一刻，男人的声音为他解答了疑惑。
“你所在的地方被叫做禁闭室，是外面那些教会里喜欢用来摧毁人意志的地方。同样的在这里，你的思维也会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有的人甚至能借此看见未来。”
“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吧？因为仪式。”男人的语调里带起了一丝丝笑意，“所谓仪式，并不是摆个法阵挑个时间就行了，你还需要的是锚点！”
“锚点……？”
“世间的锚点有很多，踏入神秘领域的方法也不止一个，但是，你不一样，你只有一个选择！”
“你已经进入深海，很快就会遇见那些非人之物。唯一的路就是选择学派踏入神秘领域！”
踏入……超凡领域。
在之前白相还会觉得兴奋，可现在他只感受到了那种从心底传来的惊悚，就好像那场丢失记忆的仪式里出现过的……
他开始关注“神秘”两个字，因为亚森·罗宾先生说的是神秘领域而不是超凡领域，难不成两者有什么差异吗？
没等他多想，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道虚拟投影。
“踏入神秘领域除了各个学派独有的仪式外还有着一个准备，那就是魔药。”
“魔药的一些猜测来自一些小说传记，至于在更加古老的年代它被称为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或许那些存活至今的老人们会知道。世间有着无数序列，据我所知的序列就已经有14个了。”
“饮下魔药，开始仪式，你就踏入了神秘学领域。但如何保证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误呢？毕竟选择的魔药序列出了差错可是没有机会挽回的，踏入这条危险的路就注定一辈子在刀尖跳舞。”
听着罗宾先生的讲述白相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难不成我欠缺的就是魔药吗？”
“你举行的仪式没有魔药相助就是不完整的，不完整的东西……很容易被摧毁……”
原来那个魔药是这个意思。
老的问题沉入海底，新的礁石浮出了水面。
“每个学派都有着自己专属的魔药序列，并不是说其他序列不能融入仪式，只是一条完整的魔药序列可比你自己寻找魔药配方来的方便。”
“回到之前的话题，既然你已经进入了那片海洋，你现在就有着一个选择。”
“序列吗？”
“是的。”
白色的光从黑暗里猛然亮起，就像最开始那道闪过男人眼底的光芒般，浑浊的气体刚刚被吐出他就回到了病床上，墙角的虚拟计时器不过跳动了几分钟，白相失神般看着计时器，时间才过了几分钟吗……
手杖轻轻敲打在地面上，男人注视着青年有些迷茫的瞳孔严肃的说着：“你的领路人有没有告诉过你学派的名字？”
“伯爵……”白相这时才恍然大悟，路伯爵也是神秘领域的人啊，这么说的话那天学姐说的话也被伯爵听到了吧？
看着白相的反应男人微微点头。
“没有吗？也是。”他感叹着，语调逐渐低沉。
“光辉，是人间仅存的一切，我们信仰，我们依赖，我们守护，即使面对的是未知，是恐惧，我等将一往无前，直到，光辉再现。”
“这即是——十大神秘学派之一·光辉古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