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序章 错误的选择
无边的黑暗中，有着些许星光闪烁，这里是一片可以称得上虚无的空间。一个模糊的身影无助地站立在虚无之中，分不清性别，也看不清轮廓，只能隐约看到他颤抖的身形。在这广阔无垠的空间中，终于飘来一声雄厚但不严肃的声音：“欲望是很神奇的。。感觉，不是吗？”
那身影先是愣住似的暂停了颤抖，下一秒便心理防线溃败。“我知道我失败了，没办法支付相应的价值。”渺小无助地男声响起，这属于这个弱小的身影，“但是，我之前有成功过，我给予过很高的价值，你们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加倍给予，只要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声音里带着哭腔，他还不知道。他示弱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雄厚的声音带着戏谑的语调说道：“可是你给予的价值可是换取了那不可多得的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可是为了满足你自己欲望，我们可没有从中间赚取任何差价，准确说，我们就是看中你的前景，才做的这亏本买卖。但现如今，你不仅没有给我们带来很好的。。结果。对，结果。反而险些被那些普通的存在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并且对现有的平衡产生了破坏。本来我们之间就存在您们常说的对赌协议，这下可好，不仅没有让我们拿到应得的利益，反而还要去帮你擦屁股，重新维护了平衡。你觉得，在你以前的情况下，这种情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可能性，你应该知道的，华尔街的大操盘手，理查德先生。”
这位名叫理查德的人确实是华尔街知名的金融顾问，他曾经用不明来路的庞大资金以及神乎其技的操盘手段掌控了多个国家的经济走向，但是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多个国家的联合封锁以及大量资本家的联合抵制。正当大家好奇他庞大的资金来源和金融背景并开始展开调查时，理查德的资金流水甚至全部资料都在一夜之间离奇消失，无从考究，他本人也从此人间蒸发。但现在理查德却出现在这完全未知的地方。
“尊敬的大人，我听使徒说过了，但是您真的可以相信我的能力”，理查德哽咽道，“我总还有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
“没错，你确实还有一点价值。”那声音缓缓飘来，“不过决定权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按照之前贷款的条款，你需要成为新的使徒，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权限，不过至少不用一直待在囚笼里担惊受怕。”
“谢谢大人，我肯定能还上欠下的债。”理查德感激地流下泪水，就在他以为可以逃出生天并盘算着以后如何还债的时候，那雄厚的声音再次断了他的一切幻想。
“你可能没有被告诉成为使徒的代价吧，那我得跟你说明白，虽然没有什么必要。”雄厚声带着停顿，慢慢说道，“那就是，抹除记忆，重塑形体，至于使徒的任期吗。。。那就是永远哦，嘿嘿。”
“不，我还有大好的前程，你不能这么做，啊啊啊啊！”无尽的黑暗慢慢将其笼罩，像柏油一样慢慢裹满理查德全身，随着这柏油不断的扭曲、压缩、膨胀交替进行，理查德的叫喊也逐渐中断，最后随着黑暗褪去，重塑后理查德呆立在原地，区别便是之前不清晰的身形虽然依旧是黑色的至少现在是看的出大致的体型来了，他的五官依旧看不清，只有空洞的眼睛挂在漆黑的脸上。
“嗯，还算是成功的，不过设计上还需要他花上一段时间。”雄厚声仿佛完成任务般，懒洋洋地说道，“至少给你个新名字吧，以后你就叫德斯克。下去吧。”声音落下，德斯克便鞠了一躬，无声地在黑暗中隐去。
“等了很久了吧，该给你发佣金了，爱德华。”雄厚声说罢，一道身形瞬间出现在黑暗中，不同于之前的理查德，他的身形清晰可见，1米75的常见身高，一身红色和白色的拼装西服，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头上还有一顶颇具特色的圆顶礼帽。他双手拄着一经典的手杖，杖头的兔子头显得有一些格格不入，脸上带着小丑面具，也是十分滑稽。
爱德华先是卸下礼帽，之后做了一个标准的小丑敬礼，缓缓说道：“迪斯大人，你可还喜欢这个？”
迪斯依旧不见身形，他仿佛就是这片黑暗本身，雄厚的声音依旧从其中飘出，“虽然品相中规中矩，但总好过扔进囚笼中的次品。不过我觉得他可能会带来惊喜，因为他刚刚洗去的感情中，没有恐惧只有愤怒与怨恨，这可不是那么常见的。所以我很满意，你想要什么？”
爱德华沉思片刻，仰起头试探问道：“我想把情感拿来作为交易的筹码。”
“哈哈哈，你这是想重温情感的感觉吗？”迪斯大笑，但随后就语气一冷，“那你可得带个更好的货色来才行。”
爱德华心头一沉，不过他没有情感，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一些停滞。
迪斯继续说道：“情感有时候可比欲望强大，而它更可以给你们这些使徒在漫长的岁月中找到一点慰藉，这么宝贵的东西，代价可有点高啊。。。。除非你愿意借贷。”
爱德华仿佛看到了希望，追问道：“什么样的交易？”
迪斯顿了一下，每次发佣金时候总觉得像是在跟使徒勾心斗角，需要尽可能的去压进底线，这也是他保留所有使徒一点点欲望的原因。“情感可以对你开放，但是你今后的所有佣金都要抽成9成，剩下的债务加倍。”
爱德华一瞬间有一种类似于失落的感觉涌出。他的欲望减弱，思绪混乱，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迪斯又说道：“又或者，我可以对你开放一点点的情感，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不用加价。此外，你的利息降低到4个月一个。”
这只言片语让爱德华想都没想，直接半跪在地：“尊敬的迪斯大人，我愿意接受您的报价。”
话音刚落。迪斯仿佛阴谋得逞一般，迅速说道：“好的，那你下去吧，我很期待你下一次的货色。”言罢，周围的黑暗迅速收拢，而爱德华也出现在一处小巷之中。
爱德华站起身来，愣愣地感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变化，脸上戴着面具，也无法看出他此刻的表情。短暂的愣神后，爱德华整了整衣服，拄着手杖，走出了小巷，面对着巷外车水马龙的大路，没有情感色彩地说道：“欲望是种神奇的感觉。”他又转头对着一个奇怪的方向说道：“你愿意为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