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咸鱼皇子,开局弹劾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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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任何蛀虫,都将死于时代的车轮之下

“成本多了三成吗?”

李治思索两秒,抬头问:“那么现在制造一台塑形机的总成本是多少?”

石雷皱着眉掐算,算了一会儿后给出答案:“不算上人工成本的话,大概一两银子左右。”

“一两银子啊?那没什么问题。”听到这个回答,李治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成本能有多高呢,原来总计也就一两银子啊?

相比造纸机带来的利润,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别说成本高出三成了,就算多个一倍、两倍,那又能怎么样?

一点小钱罢了。

李治没再关注这个问题,转头看向左文浩。

“你呢,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改进的幅度大吗?”

相比于石雷负责制造的塑形机,左文浩负责的捣碎机要更加简单粗暴一些。

但这并不是说,捣碎机的改进工作就要简单到哪里去。

塑形机都能出强度问题,更别说要用力捶打原材料的捣碎机了。

后者的严重程度,只会比前者更高。

果不其然,就跟李治所预想的一样,左文浩一开口就提到了机器的强度问题。

“经过实际测试,最开始制造出来的捣碎机根本就满足不了造纸所的使用强度。”

“最先支撑不住的就是石臼。”

“哪怕是用兽皮包裹了铁锤,也是仅仅使用了三天,就出现了断裂的痕迹。”

“而后摆锤的支点也出问题,同样支撑不住铁锤的重量,出现了变形和开裂。”

“这些问题全都是靠使用铁质材料来解决的,最新的捣碎机使用情况还算良好。”

“不过和塑形机一样,还得经过时间的考验,才能知道最终的效果如何。”

一件机器从发明创造到最终完善,必然要经历无数次的测试。

发现问题、分析问题,从而改进问题,得到更好的改良方案,这就是健康的发展过程。

李治听到所有的问题都得以解决,就知道左校署已经走上了正确的轨道。

那么剩下的就不重要了,权势无关紧要的细节罢了。

听完两人的陈述之后,李治开口道:“更具体的,本王就不多过问了,你们左校署继续看着改进就好。”

“本王现在需要你们去做的,那就是把改进造纸机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以及解决问题中的思路、思考,用文字的方式记载到一本册子上。”

“把这个过程整理成册。”

“除此之外,本王还要你们分别制造一台原型机,和最新型号的机器。”

“等造好了之后,连带着整理出来的册子刻成石雕,放到东市最热闹的广场。”

“让百姓和大众也看看,你们究竟做出了什么东西,以及为了制造这些东西,付出了哪些努力。”

“现在外面对你们左校署议论纷纷,觉得你们是靠献媚来得来的重赏。”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看看。”

“看看你们付出的努力,到底值不值那个价!”

现在外面四处都是眼红的言论。

这对他能否在大唐掀起创新的浪潮,存在很大的阻碍。

李治之所以要把研制过程公开,一方面是为了给两人正名,让大众看看他们的研发成果。

另外一方面,自然是为了给这股风潮添一把火。

有些时候,思路很重要的。

或者说,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时代,哪怕是改进机器的灵感,也显得弥足珍贵。

把造纸机公开亮相,既可以堵住民间工匠们的嘴,让他们明白朝廷下发的嘉奖有理有据。

也可以让那些工匠们从造纸机中得到灵感,从改进的过程中得到经验。

从而让民间也开始掀起创新的浪潮,把这股风潮从将作监推到整个长安城。

让全民加入到创新的浪潮当中,从而开启崭新的时代。

从本质上说,这跟主动掀起文艺复兴没什么区别。

只有底层百姓、民间工匠们也对创新提起了兴趣,才能把科技研发真正的推行下去。

石雷被李治具有煽动性的言论给迷惑住了,以为他是在给自己两人出头,顿时感动到不能自己。

反倒是左文浩,似乎品味出了李治这么做的目的。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李治几眼,叹息着低头:“是!晋王!我们会尽快把您的吩咐一一办妥。”

如果可以的话,左文浩其实更希望把这次事件压制在左校署的范围,内部消化掉这次创新风潮。

宁愿自己被人误解,也不想让事件的影响朝外扩散。

因为那意味着竞争,意味着会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到工匠的行列当中。

兴许再过几年,就连他们的地位都会受到外部的冲击。

别觉得这不可能。

相反,这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情况。

左文浩而言,这事只有坏处,没有半点好处。

但这股风气是李治掀起来的。

这位殿下明显是打算把这股风气朝外散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创新的时代当中。

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左校署署令,真的能阻止这位殿下的布置吗?

不管怎么想,这都是螳臂当车的行为。

因而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挡在这位如日中天的殿下面前,被来自上方的伟力撞得粉身碎骨。

要么顺应潮流,借着这个快车,尽可能地给自己谋利。

很显然,左文浩最终选择的是后者。

在强权面前,他选择了低头。

李治面带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在左文浩的脸上停留良久,看得左文浩都快感到心虚,这才缓缓开口。

“任何一个胆敢阻拦在历史浪潮前的蛀虫,都将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得尸骨无存,不要试图做无谓的抵抗,那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左文浩惊骇,知道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不敢再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他低着头,恭顺地回答:“多谢殿下教诲,下官谨记于心。”

“嗯,记得就好。”

李治笑着点头,就仿佛刚才的警告只是左文浩的错觉一样。

他一向都是如此,从来不会声色俱厉地去呵斥别人。

更多的时候,他更倾向于摆明利弊,通过大势来压得人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