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咸鱼皇子,开局弹劾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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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所谓权贵 统治阶层

从宏观的角度来看。

维持封建统治的“神圣使命”,那就跟一个笑话没什么区别。

君权神授,皇帝的权力是上天授予的。

这话听着,可不就是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吗?

统治阶级和贵族阶层联合起来,拿这个弥天大谎来戏弄民众,这就是古代社会的真相。

虚构出来的权力天梯,在无形中操控每一个生活在这个国度的人。

上层阶级沆瀣一气,以此来压榨底层百姓,榨取他们的心血。

整个封建史,其实就是剥削史。

不管怎么美化,它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都是少部分人拿着生产资料,压榨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

而当这少部分人的比例超过了一定的数量,百姓们禁不起他们剥削的时候,天下就开始动荡了。

然后,一个全新的秩序起来,取代旧的秩序。

一切恢复到初始状态,重新开始这个谈不上恶性、也谈不上是良性的循环。

周而复始、始而复周。

文明在这个怪圈内不停地打转,始终无法从这个循环中逃离出来。

直到外力碾压过来,对这个王朝造成降维打击。

可恨不?

可恨!

一小戳自私自利的既得利益者,为了巩固自身的无上地位,拉着底层百姓一起进入慢性死亡的怪圈。

要说统治阶层和贵族阶层,是整个民族的罪人,一点都不为过。

从后世的眼光来看,这绝对是一件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

但实际上,就算是有先见之明,就真的能够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都推到统治者的身上吗?

未必!

李治敢肯定地说,要是还有像他这样的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上。

其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跟当前的贵族一样,成为压榨底层百姓的那个吸血鬼。

他们恨不得把这种高高在上的权势,维持到永生永世。

这就是人性!

眼前的局面并非是偶然的结果,而是一种必然!

哪怕是带着超前的眼光,也不能去批判这些古人。

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骂人,谁不会啊?

可轮到他坐到那个位置上,照样会选择当那个罪人。

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了。

所有人都希望别人能成为那个道德高尚的圣人。

牺牲他们,服务自己。

但这有可能吗?

所有人都这么想的结果就是,黑暗的时代维持了成百上千年。

直到出现一个偶然现象,有信仰的伟人诞生,点燃了文明的火焰。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说,就算有时代的前瞻性,也不能去责怪这个时代的当权者。

因为历史已经充分地说明了,陷入到这个怪圈是一种必然现象。

如果单单只是一个文明,陷入到这个循环无法自拔,那也就罢了。

但当所有的文明,都会走向同一个结果的时候,结论出现了。

而这个结论本身,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没什么可争论的。

李治在寒风中一边思考,一边等待皇帝的出现。

在严冬里吹冷风,说真的,还是挺折磨人的。

但没有办法,这是规训的一环啊,是彰显无上皇权的一部分。

为了皇帝的荣耀,等呗。

反正也不差那么一点时间了不是?

又过了将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皇帝的御舆出现。

典仪主持仪式,大朝会开始。

皇帝就坐,符宝郎拿出国之神器,置于座前。

百官跪拜,依次入座,然后再次朝拜。

而后,王公贵胄依次来到皇帝身前,献上祝词,接受皇帝的祝福。

李治是一国之君,是晋王,自然也少不了跑过去拍几句马屁。

大冷天的,李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在跪拜的时候感受到寒风呼啸,知道自己说话也没有其他人能听得见。

嘻嘻哈哈地道了句:“祝父皇来年身体健康。”

之后,行了个大礼。

李世民原本还维持着帝王的威仪,一看到他这幅作态,差点当场破防。

李治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老老实实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等他们这些“王”还有“公”相继行礼,之后各大“侯爵”又开始重复这个过程。

说起唐初,王、公还是比较稀少的,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可当到侯爵开始献词,那就有点折磨了。

鬼知道他们在大冷天,在“大朝会”上喝了多少西北风。

反正到“分食肉块”这个环节的时候,李治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人都已经冻傻了。

“特么的,这破仪式可真有够遭罪的。”

“别说是我了,恐怕父皇自己也冻得够呛吧?”

“为了维持权势,搞得这么复杂,真的有必要吗?”

“反正在我看来,这有些得不偿失了,没啥意思。”

李治趁着肉块还温热的时候,赶紧开始猛吃,热热身子。

别觉得吃肉是一件好事,这东西为了形式上符合周礼,就连盐都没沾,就那么干吃。

毫无味道的肉块,难以下咽不说,还容易卡嗓子。

总之,这也是折磨的一环。

不过这个仪式的寓意,还是挺有意思的。

要表达的意思,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朕与士大夫共天下。

只要还有肉吃,那我就不会吝惜手中的食物,定会与大家一同分享。

说白了,就是收买人的手段。

在神圣的仪式中,这一手段会深入人心,让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对皇帝千恩万谢。

看!

其实朕与士大夫共天下,早在这句话出现之前,就已经用仪式表达出来了。

千百年来,所有的朝代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已经成了一个惯例了。

形成千百年的习惯,想要把它改掉,那谈何容易。

所以,那就只好继续维持下去咯。

整个仪式,整整持续了数个小时。

等太阳高挂晴空,这才算彻底结束。

在典仪的主持下,没资格进行朔望的官员,有序退场。

剩下的人留下来,还要进行一次简单地朔望。

在寒风中凌乱的大臣们,终于不用再跪坐在露天广场上。

总算是可以离开这地方,把朝会的地点改到温暖的大兴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