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到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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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想嫁榜第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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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总裁办公室。

晚上六点,傅闲则刚结束医院的门诊工作,驱车回到公司大楼。

深黑的月光下,男人身着深黑衬衫,两边的袖子挽到肘处,洋灰色台阶的黑影拓出的一道身形颀长,肩宽窄腰,脖颈修长。

傅闲则乘坐电梯至顶楼。

门开的一瞬,西装口袋中的手机震了震。

金助理早已等候多时,呈上一杯加冰的黑茶:“傅总,今天叶以谦先生来过,想与您商谈叶明诗小姐的事情。”

男人没理。

随手打开微信靠前的消息。

方源成:“之前你委托我的事,临时有改动。昨天听溪溪说,你跟桑瓷的关系不一般,需要我帮你走个后门吗?”

[图片JPG.]

照片中是桑瓷试镜女主宁娉澜的装扮,英姿飒爽之下,拥有着一双明媚坚韧的黑瞳。

傅闲则修长的指骨微弯,圆弧形的指尖敲于屏幕上,整个人恣意地往座椅上一靠,缓慢地打过去几个字:[偶有几面之缘,不必走后门。]

随后伸出长指点开桑瓷的消息。

[感谢傅大金主的打赏,傅太太很满意。]

并附带一张拖鞋的照片。

旁边的金助理伸长脖子偷摸看了眼,瞬间看到拖鞋上的LV标识,分贝立刻拔高地惊叹:“傅总,你对太太太好了吧。”

拖鞋都买LV的。

傅闲则仍旧低着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同时也没否认他的话。

男人端起咖啡轻嘬一口,冰感明显,他慢条斯理地敲过去一句话。

默然片刻,傅闲则的唇角轻翘,露出一道几不可见的笑弧。

金助理眼色一怔。

毕竟他们傅总平常可是连个微信都懒得回的人,现在不仅处处包容桑瓷,而且还能变得如此温和,真是活久见。

片刻后。

“明天帮我约上叶以谦。”傅闲则回完消息,把手机放在桌边,端起咖啡抿了几口,淡淡的苦涩味道蔓延于口腔中。

金助理:“好的,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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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澜街102号公寓。

桑瓷放弃舒适的大床,侧躺在客厅地毯上,手捧着奶茶,一口一口地喝。

脸颊泛着酡红,像喝了酒。

长发旖旎的披散满背,凌乱的发丝染在白皙的面孔上,她穿着半透的真丝睡裙,一双小腿轻轻地叠起放平。

手机被她扔在大理石茶几上,连消息震动都没有听见。

这时,公寓的门锁滴滴响了两声。

男人的脚步声传来,是皮鞋擦过木质地板的摩擦声。

他把公文包往圆弧柜上一放,鼻尖轻皱,似是嗅到一股红葡萄酒的香气。

凛冽的嗓音转瞬响起:“你喝酒了?”

怪不得半个小时都没回他消息。

桑瓷循声扭头,抱住奶茶,眼眶下方跟嘴唇无比透红,眼角疑似挂着一点水痕,沾染着一抹淡水红。

“没有。”她露齿一笑,明媚异常,“这是奶茶。”

傅闲则走过去,凑近奶茶杯闻了闻,还真散发着一股醇香的奶茶味。

盯着她的男人,犹疑地问:“你喝奶茶都能醉?”

桑瓷冲着他笑,视线模糊的像是看不清。

她猛然撩起男人的碎刘海,答非所问地说:“你放下刘海好丑!!”

说完,又抓起傅闲则的手腕,细细地端量了几秒,声音松软:“咦?你手上的黑色符文呢?”

他没挣脱。

任凭她抓着,翻来覆去地看。

女人的掌心柔软,像棉花扫过。

白辣辣的灯照下,衬托得他的眼神越发深沉如墨。

傅闲则敛眸扫过她那张似醉非醉的小脸儿,缓慢地问道:“喜欢?”

桑瓷握着奶茶杯靠近他的脸,手攥着不放,一双小鹿眼乌溜溜地转。

以为他问自己喜欢不喜欢他。

大脑宕机了一秒,大言不惭地说:“你也就是有几个臭钱,要是真跟我以前的男友比起来,这张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傅闲则:“……”

他含笑的双眼立马冷下去。

冷冷地追问:“跟你以前的哪个男朋友比?”

听到男人的提问,桑瓷还真的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冥思苦想半天:“好像又没有了。”

凭叶以谦那种货色,很难跟傅闲则相比。

她追着男人的脸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你这张脸真是任谁看了都想嫁。”

不愧是想嫁榜排行第一的男人。

三百六十度完全没死角。

似是觉得她的话有趣,又问了句:“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

桑瓷似乎清醒了点,语气慢慢地有所收敛:“你是想嫁榜排行第一的人。”

他更加迷惘:“想嫁榜?”

“嗯,就是——”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桑瓷干脆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给他看。

“喏,就是这个。”涂着蜜桃色的指尖朝屏幕上一点。

看完以后,傅闲则能理解个大概。

可是,像他这样时常会发病的人,实际上,没几个会想嫁的。

那些人只不过是图着皮囊新鲜。

他看了很久。

久到桑瓷撑着地毯的手都慢慢地软下去,奶茶杯也早就搁到一旁,素色的眼皮子半耷拉着,模样看起来困得厉害。

下一瞬,傅闲则便觉腿上一沉。

低头看去,桑瓷倒在他身上,似睡非睡的状态。

手指尖轻轻地点过他的清绝眉眼,擦过额角的伤,眸光浸润,像泡过水一般,恰如月色,她浅浅地问了句:“傅闲则,你疼不疼啊。”

在雷声大作的夜晚。

在身边渺无一人的时候,会不会疼和害怕。

闻言男人一怔。

顿时客厅没入无止尽的暗默。

许多次发病以来,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换言之,是从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疼。

只有那些避而不及的人。

他压着嗓音,低声地道:“或许从现在起,可以不用疼了。”

桑瓷没有听见后面的话,两只小脚调皮地往旁边一蹬,腿边滚出来两个红酒瓶,一直压在抱枕下,咕噜咕噜地滑滚到一边儿。

半梦半醒地喃喃细语道:“我今天不是故意翻你病例单的,就是碰巧看见了。”

落地窗的窗帘半拉着,中间是一扇玻璃镜,照应出此时的客厅的画面。

静谧无比。

许久,客厅响起一道低喃:“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