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波“全民置疑”
余冰被系统“哗啦啦”一通解释搞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坚持的“唯物主义科学观”真的有问题？还是说系统所说的本来也属于科学？是自己对科学的认知太狭隘了，总是把没有所谓的“科学证明”的东西都定义成“玄学”。
其实，科学，本来就是一个不断认知了解宇宙的过程，太多还不能用现阶段科学解释的东西，不论是多么玄幻的概念，都不能因为自己的认知局限去单方面否定。
不过，听了系统前面的解答，自己对所谓的“天道”总算有了一定认知。大汉的“天道”就是大汉范围所有民众主流意识的集合规则。这个规则和善恶对错无关，只和此时的主流意识相关。比如后世的“一夫一妻”制换到现在就不会被接受，而这个时代的“一妻多妾”制度却是理所当然的共识，不论律法还是道德层面都不会产生负面影响。
既然真的存在“人心”凝聚的“天规大道”，那自己还是悠着点吧，不要总想着“刷点”，万一跑出个“位面之子”给自己来个什么“陨石召唤术”之类的，自己可扛不住。
在原身刘宏的记忆中，这些年大汉本来就异象颇多，并且好像过几年掀起黄巾起义的张角三兄弟，就是借天灾瘟疫频发，免费施符水治病来笼络人心的。
嗯！自己以后推出各种新事物也都要找到“合理”的借口，可不能因急于改革引起太多质疑，导致民怨沸腾，在本就天灾异象不断的情况下火上浇油，搞出更多更大的不利事件。
自己原来看书上或影视剧中，那些皇帝因为什么地震、水灾、旱灾、蝗灾之类的下“罪己诏”，还觉得古人真是愚昧，连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都如此“无知”，几千年来面对灾祸都是一样的应对方式。
不过现在想来，这些“罪己诏”的出现好像真的对巩固皇权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在当时是缓解了不少危机的，管他是不是忽悠老百姓，至少结果是有利于皇权的。
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皇帝，看来以后确实不能再总是那么排斥这些玄乎的东西了，管它是不是形式，只要不是那种“恶俗”，自己也应该按一些主流认可的仪式传承去执行。
何况先前就反思过了，自己坚持的所谓科学就真的那么正确吗？系统一直都在强调“存在即合理”的概念，不论什么现象，都是各种宇宙规则的呈现，只是人类发现、了解或运用了多少而已。“不合理”的东西早晚会被“宇宙规则”修正。
想到这里，余冰一下子有了危机感，这仅仅是昨天就产生了23万多的“怀疑值”。到月底还有将近20天，如果自己不能让“合理值”达到一定数额，让二者比例超过100:1的话，那下个月自己就麻烦了，王莽前辈就是前车之鉴啊！还是尽量不要去体验那“不可测的不利事件”吧！
到现在还不知道“合理值”的获得难度大不大，而自己后面的言行一定还会产生更多的“怀疑值”。时间有点紧迫啊，看来想“躺平”过昏君一样的轻松日子是不可能了。
余冰意识继续查看“怀疑值”的详细介绍……
“怀疑值”可用于启动“系统答疑”，兑换答疑的时间和答疑交流的时间流速。
“怀疑值”的使用消耗降低的是实际存留数值，不能降低之前的积累总数。
产生“怀疑值”的人因宿主的后续行为或其它各种因素发生认知改变，可产生不同的其它数值。
怀疑转认同：某个人对宿主言行从怀疑到认同，可以转化产生10倍的认同值。如原本此人对宿主有20点“怀疑值”，对其中产生怀疑的18点改为认同，即可转化180点认同值，剩余2点未转变认知的“怀疑值”一样存在。从认同转为怀疑，已产生的认同值不扣除。
怀疑转推崇：原本怀疑的认知直接转为推崇，认知产生变化的那部分怀疑值10倍转化为推崇值。
怀疑转拥护：某个人对宿主从怀疑直接转为拥护者，原有怀疑值全部1:1转化为合理值。
怀疑值的转化可以降低已经产生的怀疑值积累总数。如原有积累总数10万，有2万转化成认同值、推崇值或合理值，则积累总数降为8万。
余冰看完一大段“怀疑值”的介绍，对“怀疑值”的整体概念有了初步的了解，心中也稍微缓了口气，“怀疑值”的积累总数可以通过认知的改变，转化成其它数值后降低，而不是只积累不下降，自己只要想办法扭转大家对自己的怀疑就可以大大降低“怀疑值”，这样的话压力就小很多了。
看完“怀疑值”的介绍后，余冰意识大略晃了一下其它几个分类选项的数值，发现都还是0点，也就没有再继续看每一项的详细介绍。仅仅是“怀疑值”的介绍都这么冗长，实在没耐心一次性看完那么多枯燥的数值设定，还是等要用到相关数值的时候再研究吧。
今天是穿越过来这个时空的第二天，“认同值”要三天才统计一次，“推崇值”更是要十天才统计一次。“认同值”可以合成“合理值”，也就是说至少要等到过了明晚24点才可以通过“认同值”转化“合理值”，有了“合理值”才能够兑换自己急需的各种资料。
自己现在还是应该好好规划一下后续的各项事务，不能太过于依赖“系统”，难道没有“金手指”自己就不能生存了吗？毕竟对未来多少有点“先知”的优势，虽然不够清晰，但也能多少起点辅助作用，至少知道一些知名人物，可以提前招揽或提防。
余冰示意身边的宫女和小宦官将身前案几上的奏章统统搬到附近不远的案几上，把笔墨纸砚给自己准备好，自己要整理“列祖列宗”传授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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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冰在“德阳殿”内静静的规划各种想要陆续开展的事务，“德阳殿”外面却是一点都不安静。可以说各种有关皇帝的消息，从今日清早开始就已经形成了传播和议论的热潮，并且是连绵不断，一波接一波，一浪传一浪。
“吃瓜群众”都被各种“大瓜”撑得走不动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消化一个接着一个不断传出来的“大瓜”。
清晨第一波热潮，是由昨天那些消息相对灵通的人引发的，也就是第一批给余冰贡献了“怀疑值”的人。这些不到洛阳十分之一的人，昨天先后通过各种渠道得到的各种有关皇帝的消息，憋在肚子里发酵了一个晚上，今日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向各自的生活圈子扩散。
这为数差不多好几万的“义务宣传员”，全力开动的威力是相当巨大的，一传十，十传百，半天就覆盖了整个京都。并且因为消息来源和时间先后的不同，内容也不一定完全相同，经过反复交叉传播以后，各种前后矛盾的消息更是引起各种争论和热议。
本来普通老百姓一般都不敢公开谈论皇帝的，被较真的官员以“大不敬”的罪名抓去坐牢就不值当了。但现在几乎成了全民议论，就没人在乎“敬不敬”了，毕竟“法不责众”嘛？何况议论下皇帝，也不是多么原则性的大问题。
整个洛阳熟人见面打招呼的“问候语”都不知不觉的发生了改变，从原来的见面就问“***，吃了吗？”变成了“***，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皇上昨天……”
“嘘！小点声，皇上是能随便说的吗？我也听说……”
（这个时候“皇上”还不是通用称呼，一般通称“陛下”，到清朝才成为皇帝的通用称呼，本书特用于老百姓对皇帝的敬称。）
前面刚有一个某宫廷侍卫的表哥的侄儿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梦到“列祖列宗”，得到祖宗告诫预言，大汉将亡。还没等“吃瓜群众”消化这个让人惊讶的“大瓜”，马上后面又有一个消息灵通的某宦官的干儿子的宠妾的舅舅传来最新消息，说是“世祖”“光武皇帝”亲自下凡，不但教训了皇上，还教训了尚书令曹大人……
有人说是大汉“列祖列宗”托梦传授皇上“救国良方”，有人说是有仙人下凡传授皇上“长生之术”……
有人说皇上拜了“土豆大神”和“番茄大神”为师，学习“成神之道”。这两位大神和“女娲大神”、“盘古大神”相比，究竟谁厉害，也分成几派各抒己见……
有人说皇上是闭关修炼皇室秘传的绝世武功，出关后将天下无敌，“汉高祖”就是凭此功“斩白蛇”建立大汉国……
从清晨到中午，各种小道消息、绝密内幕，在整个洛阳反复交错流传，就连不关心时事的老人和小孩都多少听到些“可靠传言”。
各种稀奇古怪的消息交叉传播半天，让所有“吃瓜群众”再也无法分辨真伪。因为不知道究竟哪些说法是真的，最后，各种传言，在每个人脑海里都变成了疑问（巨大的“怀疑值”在系统后台不断增加），所有疑问都汇聚到了传言的源头，如今的大汉皇帝刘宏身上。
余冰还不知道，昨天的23万“怀疑值”仅仅是一个起步，通过今天上午的扩散，已经引发了洛阳范围的第一波“全民置疑”，并且还将极速扩散到大汉各州郡，很快就会出现第一波覆盖全大汉的“全民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