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马甲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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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信物

高瑾安回头看了看贺怜说道:“先生于我有恩,若只为报恩,母亲大可替师妹做媒,给她寻个好人家,可是母亲偏偏要把我推给她,你说母亲是为何?”

贺怜疑惑的道:若因着恩情,只为徐姑娘好,当给徐姑娘找户年岁相当,品性好,家境殷实的人家,可是……大哥您,恩……年纪与徐姑娘不合适,家境虽好,但……”贺怜犹豫着要是说了实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死在这儿。

高瑾安不在意的道:“直说无妨”

贺怜只得小声的说道:“但是大哥您是大将军,在战场上可以狠一点,在庙堂上可以狡诈一点,若是娶个高门之女,那岳家就是助力,利益相关,相敬如宾,各自安好也成的,可是这乡下姑娘都重情义,做为大将军的您实在不是良配!”

贺怜是高瑾安的外祖父“北疆狼军大将赵驰宇”的军中旧部之子,赵驰宇战死后,妻子被害,唯一的女儿赵元素随夫君离开武都,军中旧部对赵驰宇的死因有疑,但是赵家无人追究此事,他们只好各自低调沉寂下来!直到十三岁的高瑾安,来到北疆军中之后,旧部余下的人,才慢慢重新凝聚起来!

其中贺怜为人聪明谨慎,是高瑾安的随侍,也是副将,高瑾安对贺怜的分析是认同的,不过贺怜对徐子玥的认知,高瑾安不认同:“你说乡下姑娘?贺怜你可知我先生是谁?”贺怜摇头,他不知道,只以为是个普通的私塾先生的,难道不是?

高瑾安没看贺怜,接着道:“先生徐睿杰,是前太傅的关门弟子,曾做过先帝侍读,还是唯一没有参加过科举,就做天子侍读的人”。

“啊”贺怜被惊到了,这人当年在北疆也有传闻,因他不参加科考,但是太傅让他两次做了考题,混在考生的卷宗里,结果都是一甲第一名,两次科考时隔三年,考题不同,其结果都是第一,学问造诣颇深,甚至有人说他在等三年,还会是第一,只是东宫政变太子被害,太傅辞官,徐睿杰也从此消失了!

贺怜问道:“那夫人相中徐姑娘是有什么深意吗?”

高瑾安道:“没有,母亲并不知先生就是哪位天子侍读,母亲……她是在拒绝,拒绝让我独自承担外祖父祖母的事情,她是要我有个牵挂,这样……我遇事就有顾忌,不会太冒进!”

贺怜觉得夫人想的很有道理,只是不知……:“这位徐姑娘能不能行了,夫人难道以为凭师徒恩义,大哥您就会对徐姑娘上心?”

高瑾安没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道:“你今夜歇息一晚,明早去打听一下刘清文这个人,还有他和徐子玥是否互有情意,走吧!”

“是”贺怜应道,随后闪身离开!

隔日吴三娘早早起来,把院子洒扫完,简单的吃了早饭,又去邻居家借了张桌子回来,和自己家的一张桌子一起,凑了两个桌,就去准备着中午的吃食,今天是徐子玥和高瑾安定亲的日子,高瑾安母子,高福,还有村长两口子,和几个平日走的近的邻里会过来,吴三娘预备着有两桌人。

因着高瑾安说徐子玥两日里不能走动,吴三娘不让徐子玥帮忙,也不许她出屋!徐子玥就呆在屋子外间,就着外间的小圆桌上做秀活,中午吃饭的时候,因吴三娘忙着,不得空!是李氏给徐子玥端饭进屋的,徐子玥乖巧的道谢:“谢谢李婶儿”,李氏本就是赵元素请的媒人,自然就打趣了徐子玥两句道:“这会也不急着赶嫁妆,子玥快把针线收一收,先吃饭才是要紧的呢!”徐子玥便就乖乖把圆桌上的针线篓子移开些,李氏就着托盘一起放下饭菜,然后笑着出去了。

吃了饭,徐子玥继续做针线,一直到下午,邻里都各自回去了,赵元素留下来帮着吴三娘收拾,高瑾安去送村长和李氏!

这时屋外有人敲门,吴三娘进来一般不敲门,徐子玥以为是赵元素,想也不想就开口说:“赵婶儿进来吧!门没插的。”手里一直忙着针线,听见开门声,头也没台的道:“赵婶儿,先坐吧,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没人回答,徐子玥最后锁针,收了线不经意的抬头道:“赵……”话没说完,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是刘清文,冷不丁的徐子玥被吓了一惊,停下手抬高了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刘清文昨日离开后,听村里有人议论徐子玥定亲的事,他不信,徐子玥怎么会和别人定亲呢?徐子玥要等自己的,她不能定亲,刘清文不信,今日又特意跑来,想问问徐子玥是不是真的,可当他在院门口看见院里面的两桌人,他确定村里人说的没错,今日徐子玥是定亲,可是他没看见徐子玥,不死心!他躲在左边的竹林里,看见人都走了,正好院门没关,这才偷偷进来的!

徐子玥对刘清文没有恨意,只是觉得讨厌,在那个梦里的记忆里,刘清文是骗了自己,可他也的确为了自己,忤逆了他母亲,不啃在娶其他人!刘清文对自己或许是真的有几分情意在,可是他没担当,永远活在他母亲的阴影之下,没主见,忤逆一次,就已经是天大的胆子了!

徐子玥不恨他,但是真的不想见到这个人,徐子玥站起来,防备的看着刘清文说道:“出去,女子闺阁,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刘清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他就是想看看徐子玥,想问问徐子玥是否真的定亲了,他只是想确定一下的,可徐子玥这防备的表情,让他心里不舒服,自己不是恶人,为什么要防备自己!刘清文不过脑子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定亲,你为什么不等我?”

徐子玥懵了一下,这人脑子有病啊!自己定亲与否关他什么事?刘清文见徐子玥不答话,就觉得自己站理了,于是走到圆桌边,与徐子玥隔桌而站,又问道:“表妹你为什么不等我,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徐子玥人小,个子不高,刘清文一走近,徐子玥就觉的门口的光线都被挡住了。

心里又急又好气,张口喊道:“我为什么不能定亲,你凭什么来这儿问我,还什么你的心意,你什么心意啊!”因情绪有些激动,徐子玥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

刘清文没见过这么大声说话的徐子玥,他想说:“我没……”恶意!可是被徐子玥打断道:“你什么你,母亲说了和你们家不熟,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家干嘛?”

“我”刘清文刚开口,又被徐子玥打断:“你的心意?就是偷了我做的钱袋子,在用来污蔑我清誉?讹我母亲的银钱?还是强抢我祖母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