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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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三世都是他的人

南征飞速的眨眼,怎么觉得他的画风不大对啊。

在她尚在迷蒙时,执明忽然一手将她搂入怀中,另一手轻轻一扬,门便关上了。

与以往不同,他的吻热烈凶狠,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南征大惊,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呼吸纠缠,面颊相贴。

就在这时,执明忽然捉住她的手,往腰下探去。

南征用力的抽回,拼命的挣开了他。

“执明!”她喘息着道,“不可以。”

执明的眼眸如黯沉的夜,黑得不见底,薄唇沾着盈盈水泽,俊美而诱惑。

“为何。”执明问。

“这,这……”

这不明摆着么,南征稳住心神,靠近他,抬手拂了下他额前的碎发,“以后吧。”

“若是没有以后呢。”执明握紧她的手,“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南征艰涩的道,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心底所想。

执明没再言语,缓缓松开她,踱步到窗边,静静望着外面。

一室寂静。

南征清清嗓子,努力打破尴尬,“你知道育兽种长什么样么?”

执明摇头。

“没有鲛珠,你还能带我下海么。”

执明沉默须臾,点头。

蓦然,他看向南征,问“你究竟在意什么?”

“我……我在意你呀。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原因,而委屈自己。”

闻言,执明眸底的冷沉柔和了许多。我不委屈。他在心底说。而嘴上却道“这就启程?”

“行,我跟三千寂说一声,也省得他纠缠。”

下山的路走得轻松许多。

他们时而并肩而行,时而一前一后。

执明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经过那棵带树洞的大树时,南征特意瞧了一眼,不禁一惊,树洞竟然消失了,从上到下都没有,同时隐隐的从树干内部传来奇异的声响。

似是有人在哀嚎哭泣,声音很轻很轻。

难道这棵树会吃人?一个恐怖的念头掠过,她连忙抓起执明的手,快速往下走去。

可即使他们脚程再快,想要当晚就抵达山脚,也是不可能的。

野外露营已成定局。

南征四下环视,指着一处土坡道“就在那后面将就半宿吧。”

两人背靠土坡席地而坐,从枝桠的缝隙,落下漫天星光。

南征拧开酒壶,递给执明。执明喝了一小口,踟蹰了下,又灌了一大口。

夜风吹过,拂起他的青丝,完美的侧颜无懈可击。

南征边喝酒边扭头瞧他。

“看什么。”执明道。

“你长得真漂亮。”

“漂亮有何用。”

南征识趣的闭上了嘴……

半晌,执明忽然说“我要是非得那么做呢。”

……南征只能继续沉默,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执明侧目,在幽暗中静望着她,随后拿过她手中的酒壶,自顾自的饮着。

南征闭目半晌,只觉困意上涌,头一歪,靠在执明肩头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她蓦然惊醒,人已被按在地上。

执明压在她身上,空山的夜寂静无声。

那双漆黑的眸,如冬季的湖水,沉静而冷澈。

“别,别的……”南征骇然,后面的话还未脱口,一抹温凉袭来,唇就被封住了。

执明的动作近乎粗暴,展现出她从未见过的一面。两下就撕扯开她的衣裳,随后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下。

似乎是在表达某种决绝。

缭乱的星光在视线中晃动,南征只觉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流出鲜血,一缕腥甜,像极了此刻的味道。

“三世,你都是我的人。”

执明低沉暗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南征没说话,心中百味杂陈,感觉他的人,如他的名字一样,执着又执拗。

事情过去后,直到天亮,南征都没和他讲话。

执明也不说话,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冷战。

一直到抵达山脚下,执明终于不冷不热的问了句“饿么。”

南征摇摇头,继续闷头走路。

执明凑近,用手肘怼了怼她。

南征闪避开,冲卖马匹的地方努努下巴。

选了两匹黑色骏马,两人却都没骑,牵着马并肩而行。

离开华元山后,四下重归荒山野岭。

“生气了。”执明低声。

见他一让再让的哄她,南征终于开口,“你这是饥不择食么。”

“你明知不是,为何要故意揶揄我。”

南征叹气,“算了,上马吧。”

执明跨上马背,却见她依旧牵着马,不解问“怎么不上。”

南征干咳一声,总不能直接跟他说,自己屁股疼……“我,溜达溜达。你先走,前面等我。”

执明哪里肯走,翻身下马歪头瞧她,却见南征莫名的红着脸。

他思索了片刻,小小声问她“也会疼?”

“你死开。”南征使劲的推搡他一下,连耳朵根都红了。

“原来……”执明若有所思,眼眸深处掠过愧疚,牵起南征的手,哄她道:

“不气了好么,我变鱼给你玩。”

南征抿嘴笑,“这可是你说的。”

一路走走停停,三日后,他们抵达神隐海岸。

熟悉的沙滩,不变的夕阳。只是驻守古浪的人族军队不复存在了。

虽然只是短短数月,却仿若隔世。

执明走入海中,变回原身。一条美丽的黑色的人鱼。

望着水中闪耀的漆黑鳞片,南征有些难过。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着挂在颈间的那片冰蓝色鱼鳞。

“闭上眼睛。”执明温声道。

随即,他吻上她,将一股股黑色的灵力注入南征体内。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漆黑。

这股力量,冷沉,雄厚。

正与南征的月灵根相得益彰。

然后,执明带着她潜入深深的海洋。

这次,南征不再觉得冰冷,因为她血脉中的阴气比海水更冷。

“你的父皇母后知道你的现况么?”南征问。

执明点头,墨发在水中缱绻。

“那……他们知道我……”

执明摇摇头。

“那我还是别和你回去了……我在宫殿外等你。”

执明倏忽停下,摇曳的尾鳍如黑色轻纱。

“我带你去见他们。”他的语气笃定。

南征生硬的笑了下,“小海马还在么?”

“在。”凤目倏地一弯,执明凑近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下。

“南征。”他低低的道,“你还是我心底的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