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短暂的双城记
“大伟，你和大家说叫大家都带家属啊，我得给我老婆多认识几个朋友。”辛克打着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
“美女，还记得我不，也单身的。”赵维站在包间门口盯着温小暖笑着说。
“赵维，那天给咱俩拍照的，我同事也是同学。”辛克插了句嘴。
“呀，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哈，我有些脸盲，居然差点没认出来，谢谢你拍的照片，角度特别好。”温小暖带着如旧的亲和力，看着赵维握着温小暖的手还没松开，赶紧一把拽开说，“有完没完，回去拉自己女朋友去。”
“不是你捷足先登，我这会儿就拉着自己女朋友呢，真是。”赵维戏虐的说着。“你看看，那天我也看到了温小暖好不好，当时就不应该把你推上前去，我要自己主动点儿，这么好的仙女就进我家了。”赵维继续半开玩笑的说。
“你这个人，没正经的，我比你早一天认识我老婆好不，真的，再说你有这个魅力吗。”转过来冲着温小暖说了句，“你说对不，老婆大人。”
“唉，你反正要感谢我。”三个人说着进了包厢，里面已经坐了一半的人，都是一家一家的，小朋友也有几个，很是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对了，温小暖，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啊，没结婚的，介绍给我呗，我单身，再说了，你能多个家人在这，我也能讨个宜室宜家的好老婆。”席间赵维又旧话重提。
“哈哈，赵维，你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不是把很怂的辛克推到温小暖面前拍照啊，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促成了一段因缘啊。”绍大伟给大家讲述了温小暖和辛克相遇时的另一个版本，‘赵维悔青肠子版’。大家笑的也是前仰后合。
在汉城住了几天，辛克带温小暖见了些自己的朋友们，每次都再三嘱咐带上家属，他希望小暖可以和自己朋友们熟悉起来。另一边辛爸爸也找人算了日子，婚礼定在了大热天的七月三十，总之就是女方出生的日子不好，命硬，找个炎热天气做婚礼会人丁兴旺家庭和睦。
至于领证这个事情，辛妈妈一听说不要彩礼，赶紧就催着去民政局盖章，还特意叫幺妹发了喜糖给邻居们。从民政局出来，两个人看到绍大伟和一个瘦小的女子在角落里边讲话边向民政局门口这边看来，绍大伟一脸严肃，温小暖突然觉得拉着自己的手突然就冰凉起来，眼前的辛克貌似有些紧张。看着那个瘦小的女人离开了，绍大伟跑过来说着恭喜恭喜，然后说遇上了朋友，家里出了点儿事，然后大家一起离开了。
回到赤北市的首要任务是工作，温小暖也是从一上飞机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到了机场直奔公司联系了九飞院确定了场地和日期，模特儿的照片和档案都提前发过来筛选过，三天的拍摄需要的服装和鞋子也是一一确定过的。“杨刚，这个甲基燃料一比十六的几款航空模型，最终确定了用哪几个模特儿了吗，小型的飞机都容易拍摄出好的大片效果，这几款还是发给甲方看一下，别回头拍了又觉得片子效果不行，再重拍就太增加成本了。”温小暖对杨刚说。
“我觉得应该用几个阳刚之气的男模合适，等下中午吃饭咱俩细说，我现在手上有个活先赶一下。”杨刚说道。
“男模赶紧的，会好好说话的那种啊，话说，杨刚，你可以啊，知道给公司省钱了啊，难不成这回要自己上镜还是怎么着？”温小暖故意的开了个玩笑。
“少来，赶紧，各自忙起来。”两个人虽然在公司是老板，可以干活基本也是自己动手，尤其是一些特效上，杨刚的长项就是各种特效，所以自己做起来也放心，后期办公室里随便叫谁修改也方便。
“行，那我去下台里，说是有个综艺节目的外拍可以转到咱们这里来，去碰一下，回来如果早的话我去下电子城看下商铺，之前咱俩合计过说的增加实体店那个事，我去看看是咱们自己盘一家店做，还是和之前合作过的几家摄影器材店一起合作。”在公司里，温小暖主外联，杨刚负责技术，两个人合作的很默契。
“得，你去忙，对了，内谁又派人过来谈合作的事情，收购，约了这周一起会议室碰一下，你心里有个数。”杨刚手上切换着键盘，头也没顾上抬的说。
“我去，真是阴魂不散了，这事儿冲我，你要想卖就给她个空壳公司，要不想搭理她，大不了我们赶紧加注个公司备用，我从这边先退出，断了她的念想。”温小暖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在里面。
“我倒没啥，看你，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咱也不差那棵大树罩着，你说呢。”杨刚抬头看着温小暖。
“吃饭的时候说吧，我去台里。”温小暖下楼直接去了停车场，坐在车里还是想着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有魅力了，让她这两年不停抛橄榄枝。
“我在楼下春秋餐厅，老位置。”杨刚给温小暖发了条微信。
“我到了。”温小暖也刚好到了餐厅，“给我点了吗？”
“点了，老样子，先说说增加商铺的事儿，你上午看的怎么样。”杨刚问到。
“租的话可能成本会比较高，有几家商场直租的，虽说没有转租费用，但是如果只上支架和GOPRO摄像机这两项的话我们确实是也没太优势，还是得和着其它的品牌一起做，这个事情缓一缓吧，也许咱们可以和约瑟夫一起，做订制款的航模，关键的就是蒙皮一定要找特别专业并且有美术基础的人做，从现有的技术角度来看，做外观才是咱们的强项，所以私人定制这块有市场，因为航模这个市场本身就不大，设计就成了强占市场的一步稳棋。”
“这个全是手工的，一年也出不了多少，做出来是没问题，能不能飞是另一个问题，在平衡这一块上，咱们不占优势啊，没技术啊。”杨刚说。
“这个应该不用担心，过段时间不是去深圳吗，我去看看几个厂家能不能代工，如果可以的话就可以做私人订制，做蒙皮之外的全都交给厂家去做，说白了就像我的滑雪板一样，自己设计师图案和LOGO做一款独特的，你一放那别人看一眼就知道你来了的那种。”温小暖继续说，“这种订单不用大，每年随便做一点儿，咱们也不指着这个吃饭，主要是在宣传首页上扩大公司的业务，说白了不就是让履历上好看么，诚不欺人的好看。将来的发展趋势谁知道，如果咱们本身的业务结合着航模一起做，将来可以多参加一些赛事的拍摄，回头做个平台直播应该是会变大V的，你知道光大V的光环就是真金白银，再说未来的趋势应该全在线上。”当时两个的无头绪的想法，如果真的实施起来，可能温小暖的人生又是另外一条轨迹。
“我倒是赞同你这个想法，摸着石头过河，路都是蹚出来的，JO那边有没有说合作意向，其实咱们也不是非要进军国外市场，但是这年头有个金发碧眼的合作伙伴，外人一看就角着公司好像高了一个档次似的，现在的人啊，唉，认知畸形，全是心理作用，不过也不坏。”杨刚的三观倒一直挺正的，在外联拓展业务上他也相信温小暖的眼光，毕竟这个女孩子对发展的大发向，是一步一步的从世界各个角落里观察得来的，并不是平空想像，用温小暖的话说，到了陌生地方就是犄角旮旯的到处转悠，星级酒店你能感受到的都是一样的，所以如果不去YHA扎堆的地方你啥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你也不知道年轻人的想法，一定要去贫民窟去菜市场去人家的超市和大街小巷的人行道上发现未知。不和不同频率的人聊天，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的脑洞有多大，脑洞就是创造力的源泉。“您好，您的餐齐了，请慢用。”杨刚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台里去看了么，有什么可以转给咱们剪的片子。”杨刚和温小暖边吃边聊起来。
“一个是个旅游类的，比较好剪辑，办公室里随便出个人就能做，不用做太多的特效也，很简单。另外今天有个新的消息出来，台里有意向做一档新的节目，综艺类的。”温小暖也饿了，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话也只说到一半。
“天天就综艺，我倒希望新闻类的多一些。”杨刚经常抱怨的就是现在的节目太娱乐大众了，简直就是病毒一样传播在各个层次和年龄段的人群之间，“好歹开两档国学类的，时事新闻类的，综艺综艺，唉”
“没办法，人心慌慌都为银钱四两，收视率和广告商砸钱率成正比啊。不过这次是一档寻人类的综艺直播类，其时可以考虑合作电视台携手天空网直播的，就算电视不考虑广告创收，其实可以在网络上植入一些广告的，而且咱们可以在弹幕上做做文章，总之就是这次咱们可以以合作方出现做这档栏目，再详谈吧。”温小暖有些顾不上的说。
“行吧，对了，那个谁，我倒是不想八卦，但是来好几次了，你说咱俩一个小公司，这不但抛橄榄枝，还有橄榄果啊，说是如果被收了，以后总公司内部的项目播过了的款项，就是现在咱们一年收入的好几倍，上市公司就是财大气粗。”杨刚把对方提出来的机会和诱惑都说给温不暖听，他也是知道如果不是温小暖和自己开的这家公司，对方是绝对没有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的。
“人啊，就是没意思，尤其是这些有钱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候用真金白银买回一些早些年自己放弃的东西，说白了还是精致的利己主义，我再想想。”温小暖边示意服务生要一壶红茶边说到。
“吃饭吧，先不谈工作了，话说你那个辛克怎么回事，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啊。”杨刚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啥预感，还这么不详，我就随便的遇一人想白首，你就不详啦，给你一分钟，组织下语言，等组织好了能说详细了再问。”温小暖的幽默细胞又回来了。
“你不会扔下我们大家就走了吧，你要走这公司就倒一半。”杨刚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索性放下筷子看着温小暖说。
“走哪去啊，你怎么今天讲话虎头蛇尾的。”温小暖一时没明白过来。
“小暖，抛开咱俩是搭档不讲，做为老大哥，我说说生活中马上遇到的问题。你和这个辛克，用你的话说‘遇一人白首’，那接下来要择一城终老了吧。”小暖突然停下了，这个问题没想过啊。
”这就是我说的不详的预感，你要走了，公司垮不了，但是发展呢，轨迹那绝对要变，怕是好多业务要慢慢的丢掉，外联我不行。“杨刚继续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是坏事，省的又来抛橄榄枝。“温小暖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就一说，你别有压力啊，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再说了我应该恭喜你的，晚上叫上你玉婵姐一起火锅，庆祝下。“杨刚见温小暖大脑回路终于转回来了，也就转移了话题。
”还晚上，就现在吧，服务员，给我点份和这位小姑娘一样的。“婵姐俏皮的坐在了小暖边上。
”姐，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从天而降啊。“小暖对玉婵讲着。
姜玉婵，温小暖，杨刚，三个人是那种抱团取暖的好朋友，原生家庭的条件都不好，和姜玉婵是大学毕业后才认识，但是用姜玉婵的话说居然就一见如故了，姜玉婵在一家私人俱乐部做总经理，这些年在资金周转上帮了暖阳传媒公司不少忙，当然杨刚和温小暖也会在各种外拍的间隙，利用职务之便，帮玉婵的一些客户把一些想上上节目家人朋友，安排到一些综艺节目里自娱自乐，或者是安排到一些剧组里做个能露几脸的路人甲。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下午一起喝茶偷得半日闲。”玉婵说到。
“嘿嘿，这个可以，天台上喝，顺便抓两把西北风当茶点。”温小暖不工作的时候和两个朋友就没个正形。
“这季节，西北风估计不一定有啊，现金也买不到。”姜玉婵顺杆爬着说。
“那咱们喝东南风，换着样喝，营养均衡。”听了温小暖这没正经的一痛话，杨刚水都喷出来了。
“你们两个啊，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不对，有，一个追尾追出个老公，一个偶遇，真行。”杨刚又把话题回到了温小暖交到男朋友这事上，确切的是领证这事儿上。
“真领了啊，一直以为JO会表白你，八成是个假意大利人，一点儿也不浪漫呢，唉，白白的每天好听话说一堆，居然没追你。”玉婵看着小暖不怀好意的说。。
“那必须啊，合法的呢。JOSEPH啊，嘿嘿，有一种朋友就是大家太熟了，不好下手。”一边说着，温小暖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姜玉婵和杨刚。
“咳咳，吃饭吃饭，堵不住你的嘴，没正形你比谁都行。”杨刚咧着嘴对着二人说到。”真是西北风喝多了，脑子都灵光了。赶紧说你自己的事情“
“小暖，我们家是丁克，所以好多问题是好沟通的，更何况我和我老公都在赤北市，虽然他外派在国外工作，但至少总部在赤北，总是好过你这个两地，你面临的问题会很多的。”
“都这样了，顺其自然吧，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就是觉得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也挺好。”温小暖也确实是不知道未来的路什么样子，在工作上也是一直向前冲着走，可生活这条路不是光冲就完事儿了的。
“你和我太不一样，我家里四兄妹，我虽然排第二，可是这些年家里光是伸手要钱，两个弟弟结婚要钱，我姐姐隔三差五的也要点儿生活费，就好像我这在外面是天天等着西北风刮钱一样，随时装满口袋等着所有的人来取。这也是选择丁克的原因之一吧。”姜玉婵有些无奈的讲着自己的原生家庭。
“是啊，姐，潜意识里我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这点咱俩不一样，要是孩子自己能减数分裂出来，估计我就不结婚了吧。可能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有多想有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是感觉年龄也差不多了，所以遇到合适的人就综合考虑的太少了。”温小暖突然在心里有些茫然。
“好了，咱们吃饭喝茶去，小暖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健身房么，好多事情跑步的时候想吧，别现在浪费时间了，总之一句话，你永远是公司的温总。”杨刚看出了温小暖的心事，做为朋友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打预防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