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僵着局面
岑自逸以为他努力拉近俩人的距离,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
其实不然,俩人之间一旦有了缝隙,就会产生隔阂,那么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从他意识到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拼命工作,就不断地妥协和迁让,甚至,硬是从繁忙的工作中,每个月挤出那么几天的时间回家。
可不知怎么回事,时机总是不对,先是跟袁臻做公益的时间撞上,他只好忍了。再就是她来日子了,他也只好在在憋了几天,悻悻离开。
到了第三次,他提早跟袁臻发了信息,谁知道还是碰上她那“糟心的小日子”拖着尾巴不走,而且,她根本没看到信息。
偏偏袁臻晚上还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拱,见他没好气的瞪眼,她实在过意不去,就安慰他说:“你回家又不是只为这事,虽然我也很想要,但是,纯粹的陪伴也很重要呀!”
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此时,他能说什么呢?只能笑笑,很苦涩又很勉强的那种笑容。
之后,岑自逸忙了一段时间,偶尔闲下来时,他才想起将近两个月没回去了。
这次他小心翼翼打电话告诉袁臻,他明天回去。
第二天下午,他兴冲冲回去,袁臻也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女儿放学回来还戏笑说:“难怪我妈今晚煮的这么多好吃,原来我是托了我爸的福,得了,你俩是真爱,我,妥妥的意外。”
袁臻轻叩了一下女儿额头,嗔道:“你个小馋猫,我每天净是侍候你还不够吗?搁这较什么劲,赶紧洗手吃饭。”
岑自逸一脸笑意,眼里满溢着浓烈的宠溺,看着母女俩嬉笑戏闹,感觉幸福感爆棚。
这就是家的意义,温馨而充满归属感。
一顿晚饭,他不停给母女俩夹菜。直到女儿伏耳对袁臻悄声说:“妈,你有没有觉得我爸这次回来有些反常?你看,一个晚上又是夹菜又是笑不拢嘴,这,也太奇怪了。”
岑自逸装着没听到,慢慢敛起嘴角笑意,恢复往常的严肃。
饭后,他指挥女儿收拾桌上碗筷盘子,他则脱下外套,挂上围裙,卷起袖口,开始洗碗。
女儿几乎惊掉下巴,她轻声对袁臻说:“妈,我爸绝对有问题,有句话怎么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瞧我爸这举动...该不会憋什么大招,整咱娘俩吧?”
袁臻抿嘴偷笑,说:“别乱猜疑,你爸这是觉悟了,知道家比工作重要。”
女儿却不相信,她说:“妈,你认为一个十多年马不停蹄的工作狂,有可能一下子停下脚步?”
女儿说着,急忙就撤了,回房间享受属于她每晚短暂的悠闲时光。
袁臻倚着门框,确实,女儿说的没错,结婚这么多年,岑自逸呆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数,更不可能进厨房沾染烟火气。
今晚真是破天荒的表现满分。
岑自逸回头见袁臻盯着他,问道:“你这什么表情,是满意还是太满意?怎么样?这符合你心目中理想的老公么?”
袁臻咯咯笑起来,故意撇眼说道:“没想到就你这自夸的本领还真是见长不少...”
“我这是自信,跟自夸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哈。”岑自逸拿着抹布,生疏而笨促地擦了灶台,说:“你就说我这样表现该不该嘉奖...”
袁臻调笑道:“嘉奖?你都把汐儿吓跑回房间了。”
“是吗?”他不以为然,“我女儿有眼力见,把空间留给我们。”
袁臻突然说道:“岑自逸,你今晚笑的跟傻子似的...”
岑自逸闻言,抹布一扔,顾不得擦手,快步到她面前,紧捏着她两边腮帮子,佯怒道:“说谁傻子?找抽是不是?”
“嘶!”袁臻惊呼,皱眉道:“你懂不懂怜香惜玉?下手这么重...”
岑自逸故意加重力道,将她的腮帮子捏的变形。不过,袁臻脸上娇嫩肉感让他玩心大起,虽是松开手,又胡乱揉搓几下。惹得袁臻叫嚷:“岑自逸,你够了,幼稚!”
俩人闹了一会儿,袁臻说了句:“晚上吃了太撑,肚子有点涨的难受。”
岑自逸一听就紧张,因为袁臻胃不好,他披上外套,带她到小区逛了几圈,直到袁臻连连求饶她走不动,一再保证她已经消食了。
岑自逸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即使工作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运动。所以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袁臻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就算他缓慢下来,袁臻也是喘的厉害。
岑自逸想给她灌输运动的好处和益处,奈落袁臻不吃这一套,还是激不起一点兴趣。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袁臻累到一脸郁闷,她不过随口一说,他就上纲上线。
她往沙发一躺,半瘫着状态。
岑自逸无奈摇头,让她进去冲洗,缓解一下疲累感。
袁臻却是一动不想动,她说她提不起半点力气。
这时,女儿从房里出来,说是有一道题解不了,让她爸爸给看看。
“太久没解题了,应该都丢了差不多”。岑自逸说着随女儿进去房间。
等他出来,袁臻已经不在沙发上。他心想着她挺自觉得,估计不愿听他又催促。
他进了卧室,将房门反锁了,见卫生间紧关着,过去敲了敲,说:“臻,累了别洗太久。”
里面传出袁臻哼哼唧唧的声音,他也没在意,打开电脑,随意浏览一下工作群,并快速处理了一些文件。
待他合上电脑,袁臻还在卫生间,他抬手看看表,这洗漱时间也太长了。
他正要过去询问,门开了,只见她纠着脸色,捂着肚子出来。
岑自逸暗笑,她也太缺乏运动,不就在小区里转了几圈,还不到两个小时,能累成这样!
没等他说话,袁臻到面前,郁闷地道:“怎么办?我的小日子提早一周时间...”
“怎么意思?”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袁臻讷讷地说:“刚刚躺沙发上,突然就,就来了,难怪腹部涨涨的,我以为吃撑了。”
岑自逸半晌没反应过来,这是撞邪了,连着三个月碰上,错开时间也扭转不了僵着局面。
他真是哭笑不得,于是,一把揽住袁臻,拉到怀里,疑惑地问:“刚刚才来?你,整我骗我?还是逗着玩?”
袁臻一脸愧疚。
岑自逸仰头苦笑。
说实在,岑自逸从未这么狼狈,他很想翻过身别过脸静静闭眼睡下。
但不知心里作祟还是感觉倍受打击,他没有松开手,还是环着袁臻的腰,揽在怀里。
可隔着睡衣还是无法控制体温炽热上升,他忍不住低声问:“刚来,量多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甚至有些难堪。而袁臻明显身体一滞,愣了。
记得那时袁臻一旦在他妈妈那里受了气,转头就撒在身上。虽然他解释又哄了半天,她勉强将事情略过,但没有那么容易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