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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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镜中的梦幻》54

《镜中的梦幻》

第六章:悲哀在里面

12 .

董思僅的小姨终于回宜宾了。小姨回去是照顾她的母亲去了。

那是董思僅上大班最后一学年九月份开学不久后的事情。

一年过去。思僅幼儿园毕业了,后分配去了高县城关镇二小读小学。

而佟冬雪也是与思僅同年从同一个幼儿园,分划到城关镇的一小读小学。

故事讲到了这里,后从多方面考证,当时冬雪和思僅同时在同一个幼儿园读书。只是,因为他俩家所处的街道不一样,一个划在一小小学,一个划在二小小学。这命运坎坷的俩人,从此各奔东西。

自由诗——「情往何处去?」

本身不知道,

何为奔东西;

纵是偶碰头,

你我知是谁?

花插牛粪上,

无人问津去;

那边读书郎,

放心读书去。

九九八十一,

终归一处地;

命运既已定,

情往何处去?

好一个“命运既已定,情往何处去?”思僅知道城关一小,因为她妈妈就在一小教书,偶尔还去妈妈教书的一小去玩。一小在那边很远。

虽然知道一小很远,但她不知道会有一个如意的读书郎,会在六年之后,与她相见。

就在思僅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思僅的小姨结婚了。小姨嫁给了宜宾红梁二组这个地方的一个姓薛的农民。红梁这个地方离小姨的外婆家也不远。小姨也许是有此考虑,好常常去看望她的母亲。在若干年后,小姨为薛家生了五个孩子,二女三男。

1965年9月至1971年9月是小学阶段。

二娃上小学了。

这是他人生的一次比较重要的转折点。首先,他有了远离因身体弱小而随时随地就有可能剥夺他生命的危险的情况,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稍稍向好的方向迈进,身体愈来愈健康了;其次,上小学了,他有了一种好奇的欲望成了他的越发想生存下去的动力;第三,心情愈来愈喜悦,少年的朝气就更加彰显。总之,虽然说家庭贫困,但求生存求成长的心智没有熄灭。

二娃进入小学的大门。在他的记忆中,进了校门里面先是一个小坝子。坝子左边有排不长的房子竖着,右手边好像是高高的一堵围墙。正面是一排横着的两层楼的楼房。

班主任晏老师就住在这房子二楼里。底楼正中有半间教室宽的通道通向里面的空间。这个通道左右,墙壁是黑板报和张贴通知的地方。从此通道进去后,是一个比外面更大的场地。这个场地是全校班级集会列队和进行运动会活动的地方。进深的那方,除左边和右边各有一间横着的教室外,中间也是空旷的过道。

再往里去,有环形闭合的路,这路包围着一幢四合形状的三层教学大楼。从四合型三层教学大楼的底楼正中间向天上望去,能够看到天空,当然,也可看见云彩。这个教学大楼的背后,过环形路后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球场,再后就到底了,便是学校的围墙。

围墙是实的,看不到围墙外面的任何东西。这个教学楼后面的大坝和教学楼两者中间左手方向有条小路,是过男女厕所的小路。女生左边一条路进厕所,男生右边一条路进厕所。

女的和男的可能是不一样?!

教学楼左手环形路外,还有大片土地,荒着没用。

二娃上小学一年级的教室,是在第二大坝左手边平教师二层休息楼的左手端。他记得,他在这间教室里留下了被老师罚站、罚背课文、放学留教室的情景。背九九乘法口决表、背课文直至背到过关才放学回家。如今想起来,那时的罚站也好,延时放学也罢,感觉也是幸福的,也是快乐的。

从《二娃日记》记录中,看得到佟冬雪说的:「现在若还能回到那个时候,回到那个少年的时代,若让他跪上一跪,也心甘情愿,再让他三天不睡也绝无怨言」......

由此看出,佟冬雪眷恋过去那段读书的时光。,

二娃的个儿矮,他只有坐在教室的前排。木头做的架子,架子上放的大大的黑板。这黑板,双眼都无法把它装下去。他的头要随着老师左写时左摆头,右写时右摆头。老师一擦黑板,白色的粉笔灰尘在前面飞扬,灰尘扑的满脸都是。一当呼吸,灰尘在气管里自由穿梭,毫无阻碍。

二娃喜欢数学课、最怕读拼音。喜欢体育课,最怕自习课。喜欢画画课,最怕历史课。写字、小楷、大楷,凡是写的,非常的喜欢。喜欢在方块筐里把字写的很端庄、写的很优美。每次发回本子时,认真数着这次又得了多少红圈,满篇都是红圈圈时,自然喜笑颜开。

二娃就是这样,在小学校里,在学习中,在苦难中自强,也在悲伤中成长。少年先锋队有他,帮同学系红领巾有他、在运动会拿奖有他、在升国旗时有他,当组长有他,当值日生有他。总之,他学会了鼓励自己,学会了战胜自己。他相信自己不会被疯婆婆的紧箍咒箍死。

培母今天代一小三年级F班的课。

这堂课,是别的老师临时有时调整代的课。课堂不教新课,写小楷毛笔字。她布置完作业后,在教室里来回观看同学们写字,还不时的问谁是谁。她问坐第一排的一个男同学: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男同学把写字本首页翻回来,倒过来递给老师看,并说:

“老师,我叫佟冬雪。”

培母看了看写字本上的名字后又说:

“哦,佟冬雪。你的毛笔字写的不错。你知道小楷毛笔字还有写的好的同学吗?”

“有呀。倒数第二排的左边第一个男的同学,他叫金晖晟。他的字写的比我还好。”

这个金晖晟,他是佟冬雪住家的后一排房子住的临居,他父亲是染布匹的工人。

培母又继续问佟冬雪:

“那女同学中,是谁写的好呢?”

培母问了佟冬雪后,专心地所佟冬雪跟她讲。

此时,佟冬雪思考了一会儿,他也不十分清楚女同学中谁的毛笔字写的最好。所以他回答老师说:

“老师,这个我不知道。”

培母问:

“你们的语文老师平常没有评讲吗?”

“老师,我们老师平常不评讲,只是个别下去鼓励。所以,我不知道女同学谁写的好。我听金晖晟跟我讲,好像是,他前桌的女同学刘学冬字写的好。”

培母便没再多问。她在脑子里记忆一遍:金晖晟,刘学冬,佟冬雪。

下课了,写字本由同学依次一个一个交到讲课桌上,再由值日生把写字本抱放到老师的备课办公室的桌子上。

培母一个本子一本子的看,还真如佟冬雪同学讲的那样。其实,金晖晟,佟冬雪,刘学冬三同学平时被语文老师批改后得的红圈数不相上下。培母虽都看了写字本这节课写的字,她未加阅评,留给原语文老师处理。

三个同学的毛笔字,给培母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作者:墨倾似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