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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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镜中的梦幻》43

《镜中的梦幻》

第六章:悲哀在里面

1 .

一句「悲哀在里面」,它完整的句,应该是「但仍有悲哀在里面」。

上面的这句完整的「但仍有悲哀在里面」出自鲁迅先生的《再论雷峰塔的倒掉》里写的一句短语。

在鲁迅先生的这篇《再论雷峰塔的倒掉》杂文里面,我更欣赏他说的是另外一句话,那就是「不过在戏台上罢了,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在我写的这本《镜中的梦幻》里,主角佟冬雪和董思僅,他(她)俩的人生,不正是一种「悲哀」吗?

下面,我们继续讲故事……

昨晚,月光下,面对面站着的一对同学,一个是佟冬雪,一个是董思僅。

下半夜,篝火晚会的余热还未退去,偶尔的欢笑声,随着篝火的热气,向着空旷的周围传递。朦朦胧胧的夜晚,将四面八方的大地笼罩,山雾慢慢的从地面向空中弥漫;淡淡的月光和弥漫的雾相互交融在一起,并将周围的一切吞噬在他们的世界里。此时此刻,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关心,周边发生的事,因为,各自都在陶醉。

董思僅也陶醉了!她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正用心聆听他讲的他的小时候以前的故事——

佟冬雪(小孩时的绰号:「二娃」)出生于1958年2月中旬的某一日。

二娃的母亲生下他时,他没有吃上一口母乳。那是因为,他的母亲在怀孕期间严重的营养不良,生产后也没有吃上好的东西。当然,母亲也就没有奶水喂养他。二娃自然是先天在母亲肚子里发育不良,后天也受到影响。

所以,他被生下时就瘦骨如柴,体型特别瘦小。母亲生下他时,她以为他是个「死婴」,母亲便将他丢在房里的柴堆旁边。在冬天里,这个「死婴」或许是受到严寒冷气的刺激,他更是从“死亡”中慢慢的“复苏”醒了过来。

柴堆旁,他的手手脚脚动了。他的这一动,他被他的母亲发现了,原来,他不是死婴。他母亲才又将他拾起来,包裹好放在床上。

母亲知道她没有奶水喂儿子,于是,她马上熬米粥。她用粥喂养儿子。儿子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居然从死亡线上得以重生。只是他没有吃到母亲的初乳。所以,二娃后天的免疫能力特别低下,以至于造成后天的发育不良、抵抗能力脆弱。

二娃频繁生病。

他的身体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长得不好。他是属于严重的营养不良的婴儿。

说是,二娃的身体差。

在一条街的,一个有点幽默的半疯不疯的老太婆,每当一见到这二娃口头就念着:“吱吱吱,吱吱吱,二娃娃,三斤花,二斤花,一根藤上的小小瓜。”

不知道,这顺口溜是不是专对二娃瘦骨如柴的“赞誉”?还是对二娃的咒语?但是,疯婆一见到这二娃,就去摸摸二娃的头,边摸边念叨这句疯咒语。

是什么意思呢?也怕是,只有这个疯婆才懂得的。二娃的母亲(以后称之为方母),在生了二娃之后,方母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方母去了百货公司参加工作(试用工)。方母背上背着二娃,手牵着二娃的大姐,站在百货公司售货柜台旁。当母亲把二娃放到地上时,大姐便在一旁看着十个多月大的弟弟。

方母便腾出手来卖百货。

一月的工资收入,马马虎虎糊口。在二娃快满一岁半的时候,他的大姐满过四岁。大姐因出生时间在九月份,所以几乎要大着近一岁的时间,才进了幼儿园。

大姐上幼儿园后,方母只得将二娃托给新街的一个老婆婆带。托给老婆婆带的二娃,一岁半了因体质差,从未有过站起身来走路。几乎都是光屁股坐在地上。

可能是老婆婆年纪大了,没有力了吧,不曾对二娃把屎把尿。

我翻阅过佟冬雪他记录的回忆《二娃日记》中写到:

「手去抓,脚去蹬,脸上糊着,手膀子粘着,嗅嗅的一身。」……

没带几天,老婆婆就把二娃退跟了母亲。方母无奈,只得将二娃背在背上去上班。九月份的天气,还是很热的。方母只能是把二娃放在背兜里面。

站在兜里的二娃,不管他是叫也好,还是哭也罢,也不管他站也好,还是坐也吧,二娃的母亲始终无动于衷。他若能被母亲抽空喂他一口水,也就算是对他莫大的安慰了。

二娃哭够了、闹够了,不久就困了。困了后的二娃也就坐在兜里睡着了.....

冬去春来,一年再一年。方母一家,尤如度日如年。每天都是苦苦的过日,今天过了又等明天,这月过了又挨下月,过一天便算上一天。

方母,只盼娃儿些快点长大,苦日子尽快到头。

二娃三岁多了。

满过三岁的二娃,方母终于可以把他弄到幼儿园里交上一天。平时星期天,大姐五岁半了,带着二娃,方母也可松一口气了。

他大姐除带着二娃,还能做饭送饭。这样,一家人的日子开始慢慢的过的有点嗞味了。最为苦难的日子也终于是要过去了。方母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在之后的日子里,也就慢慢的少见了母亲的愁眉苦脸的样子。

在佟冬雪的《二娃日记》里记载中,他也是在高县四街的民办幼儿园上的幼儿园。

四街里的民办幼儿园。

在二娃的印象里,幼儿园里面,有七米左右的宽宽的石阶梯,石阶梯很长很长,可能数十梯。石阶梯的两旁便是教室,好像每边有三四间教室。爬完石阶梯,是一个宽敞的大坝坝,坝子尽头边有棵大树。

二娃在幼儿园三年中没能记住一个同学的姓名和一个同学的模样。可能是因弱智的原因吧?总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年的幼儿园时光,好像是一天就上完了。上三年的幼儿园,有些什么老师、吃了些什么点心、玩了些什么东西,统统的忘掉得一干二净。应该不是忘掉的干干净净,而是根本记不住。

在二十多年后,要不是,朱园长的儿子姜世品告诉二娃,他俩曾一起在这个幼儿园同个班,二娃那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丝丝的回忆,更不敢相信,他在那里呆过三年之久……

作者:墨倾似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