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反派她没想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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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也配用剑

赵昌河活动着脖颈手腕:“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做一回土匪呗,没问题!”

“我们不知道西侧有几个军营,要试探着来,注意分散兵力不要被一网打尽。”

“好!”

抽签时老天爷没站在他们这边,这一回终于向着他们了。

西侧路线只有一个狡兔营,赵昌河拎着红缨枪带着几个武力好的打头阵,宋洋领着带了弓箭的士兵躲在树上或者高地随时支援,冯硕带着三个人站在四方望风,警惕其他营偷袭。

元书祎和宋洋站在高地并没有参与战斗,她垂眸看着下面的战势,战场看似混成一团,但是北虎营训练有素,目的明确,一个个滑得跟个泥鳅似的,不是抢人家粮食就是摸人家帐篷,就是不正儿八经的跟人家打,流氓的淋漓尽致!

元书祎微微偏头,目光依旧盯着战场,问宋洋:“他们营长是哪一个?”

宋洋手忙脚乱道:“额,是李猛。”

元书祎道:“我不认识,指给我看。”

宋洋指着跟赵昌河对战的高大男子道:“那个就是李猛。”

元书祎点点头飞身而下,她身姿灵快,双臂灵活无骨缴下了一个士兵的长棍。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元书祎就闪到了李猛面前拨开了他的长枪。

赵昌河朗声道:“阿柯。”

元书祎微微偏头,轻声道:“你先走,准备撤退。”

赵昌河抿着嘴点点头。

李猛长得粗犷高大,对得起他“李猛”的名字:“兄弟你们太不仗义!”

元书祎面不改色:“兵不厌诈。”

长棍架着长枪,元书祎一矮身,腰间发力旋转,迅速解下李猛的腰牌,手肘猛地击向他的腹部将人推开好几步。

赵昌河没忍住,大喝一声:“漂亮!”

元书祎一声令下:“撤!”

她向李猛晃了晃抢到手的腰牌,身侧狡兔营士兵的大刀不分轻重的向元书祎砍去,孙冉铭甩出长鞭卷住元书祎的腰将人带了出来,李猛大骂一声就要上前,宋洋一箭射在他脚边阻了他的去路。

几人默契十足,配合的天衣无缝,带着北虎营全身而退。

“这也太爽了吧?哈哈哈!”

“他们真是出师不利,营长都被咱们拿下了!”

“老李要憋屈死了吧?”

北虎营一共抢了三个帐篷,两个水袋,四包干饼和五个人的腰牌,自己人还一个没折,这一战绝对是大顺风局。

午时,北虎营在西侧谷地驻扎完毕,梁远分配兵力驻扎东西两侧的谷地:“冯硕带二十人去东侧,阿洋,你带二十人去西侧。”

“啊?我吗?”宋洋张口结舌,慌乱道:“我带不了人的……我不行……”

梁远捏了捏他的肩:“你可以,你要相信自己。阿洋箭术那样好,要有自信。”

元书祎在旁边抱着手臂,点了点头。

宋洋看了一眼元书祎,稳了稳呼吸,低头答应:“好、好吧。”

等营地驻扎好,梁远便叫他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几人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夺城计划。

“我们还不知道其他营的驻扎地,等一下阿柯去探查一番,将其他营的驻扎地确定好。”梁远认真分析派遣任务。

“冉明、昌河带人将附近地形地势摸好,做好防御措施。我来守营地,一个时辰后若没有人来攻打,我们便主动出击。”

孙冉铭永远朝气蓬勃:“没问题!”

赵昌河也摩拳擦掌,随时准备战斗。

元书祎也点头表示认同,吃完干饼就出营探查。

凤凰山的地图在她脑子里,有利驻扎地就那几个,她一路向北,那边有一处温泉,肯定会有兵营驻扎。

元书祎身姿轻盈的跃上一棵高树,扶着树干蹲在树上查看远处的兵营。

奔狼营占了大半个北山,营地多聚集在东北方向,北虎营这边只有一个飞鸟营。

元书祎将其他营的驻扎地在地图上标好:“狡兔营已经淘汰,其它营地至少都交过一次手了,目前来看,奔狼营会是我们最大的对手。”

梁远看着地图,道:“我们先攻下飞鸟营,将西面占领,东北部营地聚集过密一定会打起来,我们静观其变……”

“——营长!”守卫兵慌张来报:“飞鸟营攻过来了!”

梁远惊喜的笑了一声:“居然先找来了?”

赵昌河拿起立在一边的红缨枪,热血沸腾道:“兄弟们,抄家伙!”

“干他!”

兵营里谁不是热血方刚的好男儿,这会儿一个个摩拳擦掌都准备应战。

“——哐当!”

众人回头看向元书祎——

元书祎将两块腰牌扔进旮旯,见众人都看她,只好解释道:“额,我刚才出去探查的时候遇到了奔狼营的两个巡视,我本来没想跟他们打,他们不放我走,我只能勉为其难拿走了他们的腰牌。”

孙冉铭叹了口气,揽着元书祎的肩:“这种霸气侧漏的事迹,不要说得这样云淡风轻的啊!”

赵昌河不耐烦道:“别废话了,出去干架啊!”

飞鸟营明面上来了六十人,这六十人个个高大威猛训练有素,应该是飞鸟营的精英。

可是再能打也是六十人对一百二十人,胜算不算大,所以他们是来送腰牌的吗?

——不,是调虎离山。

东西两侧高地相继发出响竹信号,意思是有人袭击。

一批十五人小分队在两营交战之际无声无息的摸了进来。

元书祎直觉有诈,让梁远留下五人跟她一起留守营地,果不其然,有人偷袭。

飞鸟营的营长钱虎是个瘦高的中年人,眉角有一道疤,目光凶狠:“上!”

元书祎抄起缴来的长棍应战,她身姿矫健灵活,动作快得让人根本碰不到就被她摸走了腰牌。

孙冉铭还开过玩笑,说她可以做神偷。

钱虎气急败坏:“围攻他!包围圈小一点!上啊!”

元书祎侧身避开砍刀,脚尖一点踩上飞鸟营的一个人的肩头,长棍袭向那瘦高的汉子。

他的大刀挡住了元书祎的长棍,力道之大震的元书祎虎口发麻,她收力,长棍挨着刀转了个圈,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

元书祎后撤,立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脚踹向钱虎胸口!

钱虎捂着胸口向后踉跄好几步,还没等站稳,元书祎又攻了上来,她双眸微眯,看到了汉子放在胸口的营旗。

在钱虎惊诧的目光中,元书祎毫不犹豫的扔了长棍,迅速摸出腰间的短刀。

元书祎的近身战让钱虎的长刀发不上力,元书祎左手压下钱虎的手臂,右手用刀柄抵着钱虎的胸口将营旗拽了出来!

红艳飘扬的营旗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有人抑制不住狂喜:“阿柯拿到了营旗!”

“我们抢到了营旗!”

孙冉铭收起鞭子兴奋道:“阿柯好棒!”一脚踹开要偷摸他腰牌的飞鸟营士兵:“营旗都被夺了你还打个屁!”

梁远眸中闪过一丝惊恐:“阿柯小心——”

元书祎背后,一个倒地的士兵摸起长剑便刺向元书祎!

元书祎侧身回眸,眸光犀利如冰峰,她双指夹住剑锋,本想直接绞断,忽然想到了什么,只好作罢,一脚踢开他。

“你这样的人也配入军营?”

她居高临下,目光倨傲:“也配用剑?”

钱虎看着她戏谑嘲讽的目光,神色一沉:“我承认,你有两下子,但是我们的人也缴了你们不少腰牌,你能走到哪一步,我们走着瞧。”

钱虎说的没错,北虎营伤亡惨重,一百二十人折了四十八人,冯硕也被抢走了腰牌。

虽然抢了一面营旗,但自己的军营也是元气大伤。

梁远见士气有些低落,安慰道:“大家别担心,到了这个时辰其他营地的人大概也剩不太多,况且我们还拿到了一面营旗,大家振作起来。”

“可就算我们能撑到明日,等第二批军营上山我们还是打不过满营的人啊。”

“是啊,这根本就不公平!”

“第一批上山的军营根本就赢不了!”

元书祎忽然道:“那就让他们上不了山不就好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梁远问:“阿柯是有什么办法吗?”

元书祎示意他们看地图:“西边大部分地域都是我们的地盘,既然是我们的地盘想做什么都可以,比如,神不知鬼不觉的的布置陷阱。”

有人眼睛一亮:“对啊,可以下套啊!”

梁远也点点头:“山上积雪未消,适合做障眼法。”

山上能做陷阱的多了去了,挖坑、下网、布置箭雨,哦,当然不能用锋利的箭头,用布包着或者用树枝就好。

参军的还有不少猎户,布置陷阱可以说是老本行。

元书祎将军营角落里的树枝拿了过来,道:“这是我在山上寻到的基麻草,把汁液渗进皮肤或者兑水服用可以麻痹身体一柱香的时间。”

“额……一故(柱)香滴(的)斯间(时间)……就灰互(恢复)了吗?”

孙冉铭的大舌头引得众人一惊。

赵昌河皱眉道:“好好说话,你怎么了?”

孙冉铭泪流满面:“偶就,叼了一片那个叶子……”

梁远扶额:“怎么什么都往嘴里放啊?”

元书祎抿了抿嘴:“怪我,没早说。”

孙冉铭一抹眼泪,摆摆手:“没细,就当洗眼(实验)了。”

赵昌河有点听不下去了:“你先别说话了。”

元书祎指着地图:“我本想将基麻草用于偷袭忠犬营,忠犬营位于北虎营偏东一点的地方,他们营距东北部营地稍远,算是孤立无援。”

有人谨慎道:“应该不会发生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悲剧吧?”

“我们声音小一点,动作快一点应该不会发生。”梁远看向元书祎:“刚刚有二十五人去布置陷阱了,营里只剩四十七人,阿柯,你最多能带二十五人去偷袭,可以吗?”

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元书祎面容坚毅,点了点头。

“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