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真有点像传销组织

“你刚刚在用阿斯加德语对她唱歌？”希尔维问，她盯着熟睡的女孩，轻轻把她的头部平放在座位上。

“……”洛基沉默一会儿，神色游移不定，他回复，“当然不是。”

“我只是有感而发。”洛基为自己解释，“况且这里只有一个人能听懂阿斯加德语，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对她唱？也许我在对你唱。”

“你醉了。”希尔维同样身为洛基，对洛基可以说是再懂不过了，她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闪避。“停止耍酒疯，我们会暴露身份的。”

明明感觉他十分在乎这姑娘，却偏要装作毫不在意。希尔维这样判断自己的变体。

他似乎不想面对自己对安妮的好感，不过这样也好，希尔维早就认定洛基不是一个可值得信任的家伙。

安妮半梦半醒时听到上面的对话。

什么，等等，唱歌？

安妮睡梦中传来的大声清唱是洛基发出的？

还说什么只有希尔维能听懂阿斯加德语，洛基唱歌给希尔维听？

噢，这不公的命运啊，洛基该不会这么快爱上希尔维了吧。

安妮虽然内心的戏份非常多，但她还是保持平躺的姿势在希尔维的位置。

她体会到太阳穴十分疼痛，就连三叉神经也开始酥麻。

安妮一点儿都不愿意睁眼，她想继续休息下去。

没过多长时间，安妮耳边响起打斗声，噪音使人不得不清醒。

安妮支撑平面起身，她刚眨了眨眼睛，恢复视线，就看到洛基被屋里身穿克莱因蓝制服的骨干们扔下火车。

“留在这里等我。”希尔维发觉安妮醒来，对她高声说。

紧接着希尔维自己也跟着洛基跳下车。

安妮心想。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啊，她心心念的洛基都不在了。

她的目标是，洛基走到哪，就跟到哪。

留在方舟苟且偷生有什么意思。

况且方才没搞清楚状况，她有就此丧失未来的男票，守寡的危险。

安妮沉思后做决定，在众目睽睽下同样从窗户跳出去。

“把控制器给我。”希尔维抽出刀对准洛基。

不幸的是，在洛基从车上掉下来那段时间，控制器貌似被他压坏了。

希尔维大吼发泄。

安妮跳车后正好看到当前一幕。

“走。”希尔维发觉安妮也跳下方舟，对她说。

希尔维走远，随后坐在土堆上。

现在安妮搞明白发生什么，她看了洛基一眼。

安妮看洛基愧疚的神情。那是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现过的，她认准2012年的洛基不会喜欢自己。

傻姑娘，诡计之神装个可怜也能被她想来想去，如果九界第一小骗子的演技那么差，他还配叫诡计之神吗。

“不好意思，洛基。”安妮说。

她这回没有称呼“小王子”类似的专属昵称，反而是对方的名字。

“我要去陪下她，先不和你一起了。”安妮说。

语毕，女孩头也不回的离开。

洛基看女孩对他丧失兴趣的样子，内心不爽到极点。

他还是调整面部表情，跟在安妮身后。

安妮坐在希尔维身边，静静一旁陪着她。

洛基来到二人身边提议，他们应该走去方舟的位置，让方舟号提前起飞。

诡计之神不愧被称为诡计之神，不管好的坏的，总是想出一些注意。

——

大概是在火车上那番试探性谈话，让希尔维确信洛基对安妮还是有些感情的，希尔维在路上的时候，也对洛基的看法有所改观。

哪怕希尔维和洛基之间再没信任，也已经不得不成为搭档。

在随便闲谈之中，希尔维透露，她曾经操控的那个C20在加入TVA的几百年前只是地球上一名普通人。

希尔维告诉他，那些员工都是被洗脑的时间犯。洛基表示惊讶。

在这之前安妮也不清楚，但她得知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大概那就是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观。

谈话之中，三人来到城市，正准备登入方舟号，被广播告知，方舟已经满员。

行星越来越大，一旦相撞，这块星球彻底消失。

三人在残垣断壁中寻找生路。

就在此刻，方舟号正要起飞，一颗彗星将齐贯穿。

最后的希望坍塌。

希尔维离开原地，走到离城市稍远的空地处坐下。

安妮看着满天的彗星陨石，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就在此刻，她还有想法，要尝一尝从天落地的彗星味道。

洛基的目光注视安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感到抱歉。”洛基对希尔维说。

是他无意间弄坏控制器，才落到这种境地。

安妮听闻声音，没有回话。

希尔维也顿了顿，她开始讲自己与TVA斗智斗勇的故事。

“我记得阿斯加德。”希尔维目视远方，“我的家乡，我的生活，我的民族。在我的时间线里，诡计女神，一切都是正常的。”

“在我的世界里，这并不是意外，可我的出现影响了‘神圣时间线’。A23带人将我抓到TVA，消除我所在的现实。恐惧之下，我决定反击，在审判前拿走A23的重置器，从此开始游走在时空之中。……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希尔维继续补充道。“但不管怎么逃，都会引起TVA的注意，最后我躲到末日之中。”

“A23应该就是现在的女官员，拉芙娜。”安妮仔细听希尔维的概括，她推测。

“没错。”希尔维说。

“……”洛基沉默，他有些事情想询问安妮——他口口声声叫的中庭人。“那你呢？安妮·斯塔克。你怎么成为时间犯的。”

“我其实……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时间犯。据我听他们谈话所知，大概是被拐来的。”安妮解释。

“在那之后，嗯，我的意思是，在你被灭霸掐死之后。”安妮说。“原谅我提到一些不好的回忆，但事实如此。在那之后，我回到地球，和叔叔还有地球的一众英雄们对付灭霸，可最后一刻还是被他集齐宝石，他的响指随机抹杀大半人类，其中有我一个。我醒来后出现在一个说不上来的地方，直到TVA找着我。”

安妮叹息，她的神色暗淡，讲述的同时回想起在阿斯加德难民飞船中经历的悲剧，她的胸口发闷，感到喘不过来气。

洛基坐在安妮身旁，他欣赏女孩的侧脸，内心泛起异样的感情。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讲，这样的心境在生命中几乎没出现。

别忘了，他可是2012年纽约大战之后的那个洛基。

在洛基对安妮的感情发生变化时，TVA的“神圣时间线”出现分支，作为TVA探员的莫比乌斯终于有头绪，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在二位女性沉默的时候，洛基开口，“尽管我们输的一败涂地，但我们不会死。”

“嘿，你别说，我也这么认为。”安妮换下刚才那副黯然神伤，眼睛眯起来，露出微笑。“怕什么，大不了，我把一切从天掉落的彗星变成食物。就算这所星球的地基没了，你们是两个冰霜巨人，我本人还剩下一颗宇宙飞行装置。大不了我们可以在宇宙漂浮，万一我们碰到救人救世的银河小分队……”

听了安妮的话，希尔维面部的表情愈加缓和。

通过这段时间都相处，她知道，安妮向来如此，喜欢活跃气氛，带给别人安慰。

安妮说完，用手指敲了敲只剩下一颗的耳钉。

她的耳边传来一股沙沙声，这副耳钉是卡魔拉送给她的，刚才的动作使她想到灭霸以牺牲卡魔拉换来灵魂宝石。

正在安妮以她独特的说法鼓舞士气时，三人面前出现两道米努特门。

门内走出莫比乌斯带着TVA的员工把三位辖制带走。

“我说什么来着。”安妮感慨。

“话说为什么看守洛基和希尔维的都是两人以上包括两人，然而你们就给我带了一副手铐让我自己走？”

“姑娘，实话说，那是因为你的定位是人质。”莫比乌斯对安妮解释，“况且你可是拉芙娜眼中的‘乖乖女’。”

“……”对于这种区别对待的方式，洛基无法反驳。

正行拐角处，TVA员工把希尔维挟持到另外一间关押室。莫比乌斯，洛基和安妮则走在一处。

在路上，洛基不停提醒莫比乌斯，TVA就是谎言。

可莫比乌斯表示，诡计之神再一次要骗他罢了。

在安妮眼皮底下，莫比乌斯调节手中的时间控制器，屋内出现红色光芒的米努特门，洛基被两位员工硬生生推进去。

“洛……”安妮高声，她还没说完，看起来有些心疼洛基。

“行了，小丫头。”莫比乌斯说。“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该怎么处置你。”

莫比乌斯这句话讲完，手指点按控制器上其中一个按钮，安妮手腕上的手铐脱落。

安妮内心复杂，表示不解，“这什么情况？”

“我开玩笑的。”莫比乌斯一改方才严肃的语气。“欢迎回家，安妮·斯塔克。”

“家？”安妮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这个单词对她来讲很奇怪，难道TVA他们这些人真的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好员工了吗。

她安妮·斯塔克的家可不是这里。

安妮回忆起地球，想到自己的叔叔、索尔、娜塔莎、小蜘蛛、简、MJ、银河护卫队、甚至还有那位法师媒人等等。

那才是她的家——神圣时间线所拥有的一切。

只可惜，神圣时间线的洛基已经不在了。

安妮倍感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是要留在TVA，还是……

可如果离开TVA，大概再也见不到洛基了。

希尔维的目的一直很明确，推翻TVA，摧毁这个组织。因为TVA使希尔维的一生支离破碎，她甚至没拥有过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回忆。

而洛基，也明显可以看出来他是为什么而战。

大概就是那句中二的话，为命运，为自由。

安妮找不到可以让她前行的目标，也许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她所爱的人。

安妮思考。她认为自己还是要智取，既然对手认为自己人畜无害，那就要表现得如同他们想的一样。

“别摆出那副伤心样，丫头。”莫比乌斯说。“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神圣时间线’上的洛基，他是2012年来的，一个时间犯。”

安妮反驳，“不……他也是洛基。”她的语气带有犹豫，也许是也许不是，安妮失去从前那样的深信不疑。

“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够明白。”莫比乌斯有些无奈。“与其对他抱有希望，还不如在这里好好做个员工。”

“……”安妮没回答，她心中有无数的疑问。

安妮心想。她还是需要变得有城府一点，至少要表面上很赞同TVA这个拐卖组织。这就好比被绑架的时候，你一定要表面上做个好人质，赞同绑匪所说的一切，但内心应该打自己的小算盘怎么逃脱组织。

说到组织，TVA的墙上到处都是海报，宣扬他们做的是一件好事。

这样一来，还真有点像传销组织。

“好吧好吧，你说的对。”安妮说。“那么问题来了，也是我一直想问的。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掳到TVA？”

“这个你应该去问拉芙娜。”莫比乌斯说。“我对它不全是一无所知，仅仅只清楚你的到来有一部分是时间守护者的意思。”

“喔。”安妮回答，她有些好奇想知道时间守护者究竟是谁了，可当前最需要静观其变。不能提太多让对方觉得自己有变成嫌疑人同伙的问题。

其实留在TVA追捕时间犯也有好处，就是任何时间线上的东西都能拿到一点。莫比乌斯喝过的饮料Josta，百事旗下产品，20世纪90年代就停产了，他还能品尝到。

除去那个以外，安妮再也找不到第二点好处了。

“你应该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了。”莫比乌斯提醒安妮。

工作岗位？安妮在这里哪有什么工作可干，难道她的工作就是天天对着月饼小姐，喔不，时间小姐，天天对着那个人工智能，跟它东扯西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