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茶霉了(评论加更)
秦冰裴自打夺得比试的榜首之后,更是获得了不少的修炼资源。
岑渝也是同样的潜心研究功法,毕竟按照系统所说,早晚是要跟他这徒弟对上一战的。
男主是什么实力岑渝不可能不清楚,在看原作的时候就觉得这主角绝对是个挂批,特别是在近距离的观摩男主修炼的功法,那种压迫感更加真切。
别到时候在男主的手中过不了三招,就命丧剑下,那真的跟意识抹杀没什么区别了。
不求获胜,但求保命。
秦冰裴自打那日之后,就再也没对岑渝有什么过度亲昵的举动,或许是孩子大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咚咚咚。”
一阵极其有规律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不用想,必然是秦冰裴。
“进来吧。”
秦冰裴端着一盘点心进了门,恭恭敬敬的将它放在了桌子上。“师尊,这几日弟子一直忙着整理夺得榜首的奖励,也没能腾出时间来多给师尊做上些点心。”
岑渝扬了扬下巴,示意秦冰裴坐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你做的已经不少了,每天还要忙着修习功课,累了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斟了一盏茶水,推到了少年的跟前。
“我听你廖师叔说了,这三年间你是没日没夜的修炼,见你进步飞快,为师自然是高兴的很,但也不能不注意身子。”
秦冰裴每次一听到师尊说这种暖心的话,总是会不好意思。
略有些害羞局促地接过了岑渝斟的茶,喝了一口。刚想回应岑渝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却不对劲起来。
“师尊,您这茶从何处而来?”
这问题问的蹊跷,岑渝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为何会这样问,只是理所应当的回答:
“这是你廖师叔送过来的茶叶,说是名贵的很,不过我可没喝出来有哪里好。”
秦冰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他脸上这副异样自然也被岑渝察觉到了。
“可有何不妥?”
秦冰裴尝试了许久才开口,“莫非这是廖师叔三年前给您送的茶?师尊,您难道没觉得有股子霉味儿吗?”
岑渝在那一瞬间怔愣在了原地,果然没有经历过时间的流逝,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呢。
他是真的以为这茬事刚送来的新茶,要不然也不能让秦冰裴当这个小白鼠。
这可是以后呼风唤雨的男主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
“这茶我刚刚泡上,自己还没喝呢,本来是寻思着你廖师叔给的茶,自然是不会太差。眼看你进来就先给你倒了一杯。”
秦冰裴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少年连忙站起身来,将茶壶里的茶倒掉,朝着不远处的柜子里走去抱出了一罐新茶。
“师尊可以尝尝这些。”秦冰裴缓缓道:“这是弟子给师尊准备的新茶,忘记跟您说了。”
岑渝看着他又开始忙碌的模样,心里的那份内疚更深了一层。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这茶放上三年也不至于坏掉,老茶不应该也挺香的吗?”
秦冰裴只是浅浅一笑,“那也要看是如何存储的,师尊就一直将他们散放着,还放在角落里散灰,自然是不能喝了。”
“喝了会如何?”
秦冰裴想起来刚才自己喝的那一口,脸上的神色微变。
“若是喝的不多,大概没什么事,最多也不过就是拉肚子罢了。”
岑渝干笑了几声,心里想的却是看了那么多小说,还真没见过哪个主角是吃坏了肚子的。
可能裴哥是要带他开开眼界了。
……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的是半天都闲不下来,那茶都发霉了,你咋不自己喝?就可着你那小徒弟下手。”
寥柯燃实在是不理解,凭什么这样的师尊,都有一个灵力充沛而又尊师重道懂事的徒弟。
若是普通发霉的茶叶,沏出水来也尝不出什么区别。但这头一口就尝出来了,那自然是霉得不像样。
秦冰裴不仅是上吐下泻,这都已经低烧两天了,怎么都不见好。
岑渝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我那也没注意,那茶还是你送的,你当时也没跟我说保存的方式。”
寥柯燃一听这话猛的睁大了眼睛,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
好心送他些茶叶,还送出错来了,而且这茶还是当初他亲自开口要的。
“那你这次来干嘛?给你徒弟下了毒,又来我这儿给他拿解药啊?”寥柯燃冷笑了一声,“多损呐你!”
岑渝一听这话就摆正了姿态,挺了挺胸膛,站直了身子。“你别拿着我教你的话来怼我。”
寥柯燃难以形容此时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对了,冰裴这孩子还烧着呢,你多少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他拿点药。”
寥柯燃那胸口上下起伏着,连脸色都开始泛青,为了防止自己被气死,这才伸出手来指了指,桌面上已经包好的药。
“拿了就抓紧时间走。”
岑渝喜笑颜开,走到寥柯燃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当时师叔的可以呀,早就准备好了吧!”岑渝勾唇一笑,“你早知道我要来,还故意挖苦我,是不是为了跟我多说几句话?”
寥柯燃懒得搭理他。
岑渝却依旧不依不饶,寥柯燃。这种别扭的性格实在是太好玩了,忍不住多开口刺激一番。
“要我说,你就是看我长得帅,不然你也不能费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跟我多说两句话。”
“岑青宴!”
岑渝后退了两步,“我没聋,你也不至于喊这么大声,对嗓子不好。”
下一秒,寥柯燃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穿过了整个大殿,在各山峰之间来回的回荡着。
“滚!”
岑渝从善如流地拿起了桌面上的药包,滚回了晴云峰。
榛子镇恭恭敬敬的将岑渝送了出去,迎面还遇上了几名弟子。
“榛师兄,师尊怎么了?又动这么大气。”
榛子镇神态文雅,轻轻的摇了摇头,“是岑师伯刚才来过了。”
男人回去的路上每每想起寥柯燃的表情,还都能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