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腿部挂件之宿主总想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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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是谁杀了她(六)

“你,都知道些什么?”村长张着嘴,无力的吐出一句话来。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小鬼我皆见了,‘大人’我也知晓。你可以跟我耗,但我怕那些村民耗不起。

你若不说,我们便一直待在这,直到它们来收贡品。”

“我说、我说。但是你得保我们唐寨村。”

“保?你们唐寨村就是一座鬼村,没个活人。你想怎么个保法?”

“杀了那个怪物。我们唐寨村就可以解脱了。”村长双眼充满着希望的光芒,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狂热在眼眸中涌流。

“那得看你对我的诚意了,只有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我,我才能知道怎么个保法。”云卿坐在那古木红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唐寨村,历经唐氏后人九代,原本,也算是个与世隔绝的桃源地。

奈何一朝识错了人心,蒙蔽了双目,犯了滔天大罪。

本是一场平平常常的大旱,可因粮食短缺、喝水成患。村民们开始惶恐。于是,将封避的道路打开,由村会计领着青年外出讨粮、讨水。

可…唉,村会计回来时,领来一个法师,称是村里有女子生辰八字与秋水湖里的河神相冲,只有将那女子找出并破其贞洁,投与湖中,河神才可息怒。

当时听到此言只觉荒谬,村民合力将其赶走后,村里便开始发生怪事。

先是有村民走夜路时惨死,后是在秋水湖里嬉闹的孩童活活溺死。

有人丧命,村民便开始自顾不暇,纷纷祈求寻出解决方案。于是,放炮请宴将那法师请回。

没成想请回来个丧心病狂、衣冠禽兽啊。

法师以我们错过了最佳河山神息怒的时间为由,说是愿意为我们做牵线人,给我们做法。

但是需要每三年以妙龄女子为贡品,沉河。法师在我村享受了最高的待遇。

祭奠十五年有余,恰逢村有孤女年龄适中,便选定了她作为贡品。奈何沉河前夕,那女子从昏迷中苏醒。

听到了计划,打翻了红烛,烧伤了脸,不小心撞到桌上的刀柄断了气。”

“那她的尸体怎么会在湖边发现?”

“是会计和法师拖到河边,原本打算伪装成自杀,谁知被人发现了,没来得及处理尸体,只能将其沉河。”

云卿等了一会,没听到零一的提示音。

零一,任务条有反应吗?

[回主人,并没有。]

云卿一个起身,从空间里掏出把刀,直接射到了村长肩膀靠着的凳子。

“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都说了坦诚些,我才知道怎么保。

这样半真半假,糊弄我,真不愧是一张鬼嘴,一闭一张,是什么全凭你自个讲了?”

村长沉默了会,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将屋内所有的红烛点上,吹灭所有的白烛,就会看到那孤女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云卿看了一下屋内,三根红烛四根白烛,照着指示做了后,只觉眼前一阵恍惚,再一睁眼,换了场景。

……

“呜呜呜……”张贴着“喜”字的屋子里,坐在梳桌前的女子哭个不停。

“别哭了别哭了,别选为贡品这可是莫大的荣幸。”身后一个老妇人正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

“好事?哼,你们大可不必糊弄我。若是好事,你家姑娘和我同岁,要不和我一同祭祀得了,河神自不会嫌弃贡品多个。”

谁知,身后的老妇人将手中的梳子甩到桌子上,红着脸怒斥道:“你这个娃子,怎这般说话?活该被选为贡品,啊呸!”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屋外站着的村长,进屋查看,看到一个在掉泪,一个红着脸。

“老婶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还不是这娃子嘴毒得很,竟然诅咒我家娃成为贡品。坏心肠的很,啊呸!”老妇女恶狠狠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呵,我毒的很?明明是婶子你自己说‘这可是莫大的荣幸’,我这不才推荐你那同岁得姑娘和一起做贡品吗?

这怎么又成我的不是了。”女子冷着张脸,双眸却满是嘲讽之意。

“你这娃子怎么说话……”

“行了行了。我看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婶子,你出去吧。”村长将那老妇人推出门外,看着屋里坐着的女子,叹了口气,最终言了句:“好好休息,把桌上的饭吃了。”

云卿站在屋子里,看着那女子自顾自的拿起桌上挣得有些远的梳子,对着镜子梳着额间的鬓发。

嘴里说着歌谣:“秋湖水,爬出鬼,梦中是谁杀了谁?

红鞋子,白缎子,是谁落泪血中溅。

怨与冤,缘与恨,悲生咒言断了气。

“愿化厉鬼来报喜,让你心生喜中喜。”

云卿神色一惊,这不是前几天自己脱口而出的歌谣吗?

云卿站到女子得身后,铜镜中倒映着女子得面容,一张清秀的脸庞,云卿细细看着女子的眉眼,难道那歌谣也是一种暗示?

正思量着,女子突然起身,来到饭桌旁坐着。

一桌子鱼、肉、蔬菜,荤素搭配,很是丰盛。

“呵,真像是死前最后一顿牢饭呢。”只见女子吃了两口,便放下手中的筷子。

滔了一勺汤,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真是白白浪费了。”女子一脸愁容,看到门口一只橘猫,起身将它抱入怀中。

“小菊小菊,生前没让你吃饱过,我这临死了,总得让你饱上一顿。”边说边将橘猫放到饭桌上,看着橘猫将菜吞入肚中。

场景一晃,又换了景。

敲锣打鼓,天飘红纸。八个人抬着一口没有棺盖的棺材,一路来到一个点着红白蜡烛的空房间里,唯有墙上挂着一个秋水湖里独眼的图腾。

这是村长的书房?不对,应该是后改的书房。

那些村民将棺材往地上重重一放,便自行离开了。

云卿环视着周围,烛火的焰忽亮忽暗。

突然,棺材里伸出一双涂着红指甲的手,那个女子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先是扶了扶脑袋,缓了缓神。然后,迈着有些虚晃的脚步往外走,大概是瞧不太清楚方向,只知道朝着有亮光的地方去。

来到一个房门前,女子靠在房门前的房柱上,听到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把那孤女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今儿去抬得时候早早便在床上睡着了。

桌上的菜吃的也干净。倒是有点粗野,米、菜桌子上到处都是。”

“那就好。这个孤女虽不及她阿姐十分之一的容貌,但长的也还算清秀。

这次买人的是个有钱得主,说不定能够我们五年的花销呐。”

女子睁大了眼睛,捂着嘴巴,泪水直流。

云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未关紧的门缝里是村会计和法师的身影。

正在相互倒着酒、互相吹捧。

“啧,只是她阿姐是个傻的。当年从了我,说不定她活到现在,我倒是能保她妹妹一条活路。

可惜……”法师举着酒杯,眼里满是惋惜的哀叹道。

“那是,她阿姐可是我们唐寨村公认的美人,只可惜心有所属。但她虽死,临死之前法师不是已经得手了。”村会计朝法师挤眉弄眼,一口大黄牙,笑起来很是猥琐。

“哈哈哈哈,这倒也是,只可惜当时断了气。要是活的更有趣!”

屋里是嚣张的淫笑声。

偷听的女子,一路磕磕绊绊回到棺材屋里,将随身携带在怀中的短刀取了出来,来来回回在那火焰上熨烫着。

烛光倒映在女子的脸庞上,带着浓浓的恨意。

“阿姐,原来是他们害死你的!原来是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踏着月色,在黑暗的遮掩下,女子再一次回到那所房子前。

此时屋中的人已经醉晕晕的摊在桌子上,女子轻手轻脚的靠近,举着刀刃对着法师狠狠捅了一刀。

法师吃痛醒了酒盹,伸手将女子推开。

“你……你!”一口鲜血吐出了口,法师慌手慌脚的去掏怀里的药瓶。

女子抬手捅向村会计,奈何刚刚退步之时,吵醒了对方,对方一个躲避,只划伤了胳膊。

“你在做什么?难道是想残杀同胞吗?”

“同胞?呸,你这等烂黑心、肠子臭的恶人,也好意思提同胞!今日我要为我阿姐报仇,杀了你们!”

女子说着,再一次举起了手中滴着血的刀刃。

可奈何,村会计是男子,又因这些年从没未愁过银子,吃的好穿的好。力气上悬殊太大,不一会,村会计便将女子踹倒在地。

“臭婆娘,下手怪狠啊!那我不妨告诉你,你阿姐是因为我们而死的又怎么样?

不仅你阿姐是因我们而死,这个村里其她被沉河的女子,只不过都是被我们打着献祭的名义,全部卖了出去。

而且,每个人我们多多少少都沾了手。

要不是这次买你的主子,出手大方,哪能这么轻易让你沉了河,你还不给我知足。”村会计上前薅住女子的头发,洋洋得意的说着他的罪行。

“你们这群恶人,你不怕被村长和其他村民知道了,将你们处置?”

“哈哈哈,那不好意思了。前期是瞒着他们,但近几年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但卖人的钱我们可没独贪,你们每逢过年发的年货和新衣服,用的可就是我们上交给村里的钱。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村为什么日子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