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自责的超人

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空中直接穿梭过半个地球来到了这里。是的，巴里没有关注过超人的听证会，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来只是因为训练神速力恰好过来看看。看到了坐在门口虚弱的超人，他当即冲进了会场。

离爆炸特特别近的20多个人直接死亡，其他人全部都在巴里到场后被救了下来。

原本应该是无一生还的。哦，除了超人以外无一生还。

摄像机对准了已经起身，全身汗津津的超人。他在这么大的爆炸中一个人带着几个人就出来了，丝毫没有管别人的死活。这会是明天头条上的标志。

“抱歉，我——”巴里放下了最后一个已经震昏了的女人，把她交给急急忙忙赶来的在外场待命的医疗人员后，有些语无伦次地摇头道。他若是再来早一点就好了。

也得亏是今天刚好锻炼了下神速力，不然还不会来大都会。平常他跑步都是绕开哥谭的，今天来大都会也是因为路上看到了现场转播的大屏幕，也见到了超人。

他是在超人已经出了会场倒在地上的时候才知道这边的情况，当即赶了过来。神速力和快银的变种能力是没法比的。快银顶多能够看到部分未来的虚影并且无法改变它，但神速力是真正能够改写历史和创造崭新未来的力量。

“不、不是你的错。”虽然克拉克的心里也很难受，他也认为那些人是因他而死的。但巴里的情绪明显比他还要低落。也是，巴里在被替代后，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

克拉克侧开自己半边酸痛的身子，转动胀痛的头，回看了一眼人群中一脸焦急的露易丝。只是眼神的交流，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而后他一跃而起，离开了现场。

没有人给超人定罪，但他的名声在大都会乃至整个世界都呈现了两极分化的态势。

他们恐惧于这种无法被控制且强大的力量。和蝙蝠想的差不多，如果超人失控，谁来阻止他呢？

晓？

他们也说了自己是雇用组织，而且平常也不会露面，当初大都会死这么多人他们也仅仅是去打了氪星人，其他的路上活人一个没管。是敌是友尚且无法判断，反正至少目前没有出现过晓组织杀人的报道。

······

2012年8月27日，傍晚5:30

露易丝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暖汤，在充斥着凉意的空调房中穿过，来到了克拉克的房间。他们现在明面上是夫妻，但由于超人的特殊性，他们也确实没有办过一场正经的婚礼。克拉克执拗地要求分房睡。虽然他们每天晚上还是睡在一起。

贤惠的妻子轻轻敲了敲门，“克拉克，我可以进来么？”

“嗯？”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内部就传出了回应，而后是克拉克的沉声回应，“可以.....”

露易丝推开房门，看着毫无灯光的房间，心疼地看着克拉克，“天哪.......”她快步走入，将汤碗放在了桌子上。在她开门的时候，坐在床上背对她的克拉克侧了半个身子看了她一眼后，就低声一叹掩面转了回去。

他手扶着额，嘴巴紧闭。氪星人强大的体质不会让他几天不喝水就死掉。只要他照射了一点阳光就能够恢复过来。

这几天克拉克都没有以记者的身份去上班。对外宣称是在会议事件后受伤了在家养身体。

“亲爱的，你其实并不需要这么自责......”露易丝坐到了克拉克的旁边，搂住了他那完美健身的肩膀，话一出口却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他们只是......只是离炸弹近了一点......你也已经尽力了不是么？”

克拉克摇了摇头，的确，当时的情况若是他没有离开，也会因为氪石的辐射使身体恢复正常人水平然后被包含着氪石粉末的炸弹弄死。

但他觉得自己可以原本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如果他再谨慎一点，如果他能够提前发现那个轮椅里面的炸弹。

“你需要吃一点东西了——”知道自己劝不了克拉克的露易丝只能怜惜地拍着丈夫的肩膀，她凑到克拉克耳边，“我去给你拿过来好么？”

克拉克点了点头。心中低沉的心情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起身端来了放在桌子上的汤，露易丝蹲在克拉克的身前，把碗递给了他。克拉克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露易丝看他这样心里也难受，“或许你可以去找玛莎......我们也将近半个月没有回去看过了不是么。你可以去散散心。”

克拉克喝着汤，沉默着注视墙壁与地面的交错处。

是啊，得回去看看了.....

正当克拉克这边做好了决定，布鲁斯也穿着单薄的轻便内衫，哪怕是夏天，外面也穿着一件黑色的正式高级西装。

他手里捧着一束花，那是他母亲在他小时候经常说着的。她喜欢这类花。

他穿过丛丛盛开的鲜花，神情平静。推开那扇尘封一年的木门，布鲁斯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真正发自内心，只在阿福面前出现过的开心的笑容。

“我来看看你。”他轻声道，身后黄昏的余光照射了进来。关上掀起尘埃的木门，布鲁斯走近了石碑，看着石碑上的名字，他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浑然不顾四周的尘埃。这边是布鲁斯的净地，哪怕阿福都不太能来。

他看着墓碑，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在巷子里往家而去。那个抢劫犯抓住了他妈妈的项链，枪的走火直接崩碎了那条白金链子。

布鲁斯凝视着那个黑色的石头墓碑，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他放下了花，却是没有什么想要再说话的念头了。原地伫立了半晌后，门缝里最后的一丝落日余晖也消失。

“再见，母亲，父亲。”他在开门之时，回首对两块墓碑温和笑着点头，似是在道别。

门被关上，屋内的尘埃等待时间的流逝，它们会再度落在地上。极少数幸运的会因为下一次的开门而前往更加广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