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操场上

嘟嘟：你这又是何必，即使你去外国，可以把先进经验带回来嘛！何必非要和穆东南划清界限。

宫灿灿：是啊！大学完了之后，是硕士，硕士完了是博士研究生，他有几个十年等我。

嘟嘟：在国内不能吗?

宫灿灿：可以，但我不是最出众的那些人，而我想继续下去，就必须更努力，跟更优秀的人一起工作。

嘟嘟：你想的这么远？

宫灿灿：我比你大两岁，而且又经历了一些事情，对未来的规划当然不一样。

嘟嘟：只是可惜了穆东南，他虽然吊儿郎档的，三个人都一样，但人都挺好的，我还挺喜欢他们几个的。

宫灿灿：我也挺喜欢他的，但我不想他成为我的备用计划。

嘟嘟：什么意思？

宫灿灿：我说的好像很自信，但我的水平去了国外到底如何谁又知道，我可是见过不少天才，我跟他们比，说好听的差一线，但这一线可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说不定几年之后，我灰溜溜的回来，也不一定。

嘟嘟：既然你自己都不确定，为什么非要那么决绝，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

宫灿灿：你不懂。

嘟嘟：你不说我怎么懂，我要是懂，我就追你了。

宫灿灿：他没有理由一直等我，我不能这么自私，他该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未来我回来，他有了新生活，那只能说明我们没有缘份，而且。。。。

嘟嘟：而且什么？你以前挺直爽的，怎么现在也遮遮掩掩的。

宫灿灿：因为我真的在意他。

嘟嘟：那你不让他等你。

宫灿灿：我怕自己会让他一等再等，我也怕等待的过程上，他爱上了别人，期待之下的失望，更是伤人。

嘟嘟：他敢，我帮你看着他。我让方方他们也帮你断桃花。

宫灿灿：不要了！

嘟嘟：你不想吗？

宫灿灿：我想，但不应该！

嘟嘟：感情本身就是自私的。

宫灿灿：你确定你们能每天看着他！

嘟嘟：我对他有信心，而且他谈了也不要紧，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该相信方方他们的能力，办好事没他们，搞砸事情他俩那叫一个多余。

宫灿灿：哈哈，你现在和方方关系挺好。

嘟嘟：就那个样吧！他口花，但人倒是挺单纯的。

宫灿灿：别为我的事操心了，不是心甘情愿的等待，最后都会变成怨念，那是我不能承受的。

嘟嘟：。。。。。。。

宫灿灿：怎么这样看着我！

嘟嘟：这么有哲理的话，竟然从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口中说出，讽刺。

宫灿灿：如果你在家憋两年，你也可以看很多言情居涨经验。

嘟嘟：有些舍不得你。

宫灿灿：我也舍不得你。

两人拥抱在一起。

宿舍里。

方方：什么，宫灿灿要出国了！

穆东南：是我声音太小，还是你听觉有问题，用得着再问一遍吧！

方方：只是有些震惊。

小山：她出国了，你怎么办？

穆东南：。。。。

方方：还能怎么办，跟上呗，以穆东南的学习，努努力考哪个学校不行。

小山：这倒是，对于我们是问题，对他问题不大。

穆东南：恩。

小山：既然问题不大，你在烦什么？

穆东南：我不想出国。

小山：怎么，舍不得我俩。那我在这给你表个态，你衣锦还乡，我绝不会变心，而且会带你去吃个最贵的餐，接风洗尘。

方方：你现在最贵的餐就是蛋饼，他回来你准备加十个鸡蛋吗？

小山：肤浅！

方方：加三根火腿肠。

小山：小气！

方方：哟，我这不是发扬你的风格！

小山：看你那小气劲，而且一股子暴发户气息，轻奢这个词听过吗。

方方：我倒想听听你的大气劲轻奢。

穆东南：对他的轻奢，那就是沙县。

方方：哈哈哈哈

小山：你俩不能交流，不是一个档次，等你回来你就知道了。

方方：你没听穆东南说他不想去吗？

方方：你为什么不想去，怕生？

穆东南：一个原因吧！

小山：刚才我们就是开玩笑，到底什么原因？

穆东南：我不知道！

方方：你不知道！你不喜欢宫灿灿吗？

穆东南：我喜欢。

方方：那不应该追逐吗？而且对你来说国内国外上学不都一样，又不是不能去！

小山：方方，听穆东南说。

方方：你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叔叔阿姨如果知道你想去国外上学，一定会全力支持，这我们知道的。

穆东南：她想在学术上深造，她不想回国。

小山：这倒是个问题？

方方：这是什么问题？国外定居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虽然国外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也不需要你们两个去解救。

小山：你不想去国外生活。

穆东南：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

方方：那你现在想一想。

小山：不会说话，少说点，你没看到他有些迷茫。

方方：我怎么不会说话了，我不是在跟他开解真谛。

小山：那你要这样放弃吗？要不要再找她谈谈。

方方：对啊！其实现在国内情况也不差，到国外学习完先进经验再带回来，想来以她的能力，工作应该不难找。

小山：我发现有时候真的很想拿跟杵让你舔细。

方方：什么意思？

穆东南：舔（天）针（真）。

方方：。。。。。

方方：穆东南，要不要我让嘟嘟帮你探探口风。

穆东南：不用了，这是我和她的事，而且对方已经表明了心意，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惹人反感。

小山：你告诉她你想留在国内吗？

穆东南：没有，但她知道。

小山：这就有些难办了。

方方：怎么难办了？

小山：宫灿灿明显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动摇了。

方方：要不我让嘟嘟劝劝她，吹吹风。

穆东南：不要，我不想以后吵架的时候，我们彼此指责着为了对方放弃了太多。

方方：那感情就不重要了吗？

穆东南：重要，但人生在世，总不能只有感情，没有别的吧！

方方：别的什么？

小山：赶紧舔杵去吧！

方方：你才舔，不对，你应该去吞。

小山：人家的话你听不懂，说你舔针就算轻的，要不说你脑残了。

方方：哟，脑残不是你的代名词吗？

看着两人越吵越烈，穆东南摇了摇头，然后悄悄退出了宿舍，去了操场，他刚到操场，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穆东南：喂！

朋友：我是宫灿灿的朋友。

穆东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朋友：只是找你聊聊。

穆东南：这时候有点不方便吧！而且我们门口保安看的也严，要不，你假装送外卖的进来好吗？

朋友：想什么呢！聊天就必须见面吗？电话里不能说吗？

穆东南：噎，可以！

朋友：宫灿灿要出外留学了，跟你说了吧！

穆东南：恩。

朋友：挺可惜的。

穆东南：如果你只是来安慰我，那不用了，今天太多人安慰我了，但我需要的是有建设的意见。

朋友：呵呵，看来今天很烦啊！

穆东南：那当然了。

朋友：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穆东南：我听宫灿灿讲过了。

朋友：她没有告诉过你，我逃出后的计划吧！

穆东南：没有。

朋友：其实最早我很纠结的就是学业，还有就是对未来的恐惧，即使我做了很多年的准备，我也很害怕。

穆东南：我能理解。

朋友：你不能理解，你只能想像你理解，任何没有同等经历的人，都只能想像自己理解，但他不能是真的理解。

穆东南：恩。

朋友：我计划有了身份证之后，就外出打工，然后边打工边学习，自考大学也是一种选择，就是苦了点，相比在家里，那种生活再苦，也不会苦多少。而且我另外还计划出国，就去温哥华，那里的一切，我很喜欢。

穆东南：读书，不应该去一些更发达的国家吗？

朋友：学业只是一个选择，我其实更想的是走在阳光下面，不用惧怕碰到熟人，更不用害怕被抓回去，虽然我明知道只要我不愿意，她不可能抓我回去，但我就是害怕，所以我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她触及不到的地方，那种自由是我最需要的。

穆东南：谢谢你回来！

朋友：不用，其实是宫灿灿让我想通了，我为什么要躲，又不是我的错，我应该站在阳光下，需要躲避的应该是她才对。

穆东南：你到底想说什么？

朋友：你喜欢她吗？

穆东南：喜欢。

朋友：你不想出国。

穆东南：未来虽然我没想过干什么，但绝没有想过出国。

朋友：你马上就要毕业了，还没想过学什么专业？

穆东南：没有，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她。

朋友：那倒没有，只是有些惊讶，毕竟不管你想与不想，都该决定了。如果未来工作之后，你还是这般游手好闲，那我才鄙视你。

穆东南：我其实有喜欢的专业，但我父母并不喜欢。

朋友：不会是考古吧！

穆东南：不是，是地理！

朋友：有什么区别！

穆东南：要我详细解释吗？

朋友：不用了，光从字面，我也能看出区别，只是对家长来说，你那两个都是挖土，有什么区别。

穆东南：恩，跟我父母想的一样。

朋友：地理在外国也挺好的。

穆东南：外国旅游还行，但让我常年呆在那里，我光想想就觉得够了，很压抑。

朋友：好了，我无意左右你的想法，我说我的经历只是想告诉你，方法总比困难多，只要你想，你总会有办法在一起的。

穆东南：什么办法？

朋友：我要是知道还用说那么多，又是讲个人经历，又是开导你！

穆东南：嘿嘿，这倒也是。

朋友：好了，我要睡了，为给你打个电话，还要订闹铃，真是作孽。

穆东南：谢谢。

朋友：再见。

穆东南：晚安。

穆东南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