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润华章 人物风流:渭南市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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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字圣”“酒圣”出渭南

渭南“三圣”之一“字圣”仓颉,也作苍颉,复姓侯冈,名颉,号史皇氏,黄帝时代古阳武(今陕西白水县杨武村一带)人。先秦人成书的《世本·作篇》中说“仓颉是黄帝的右史”仓颉是我国原始文字的创造者和传播者,被后人尊崇为中华文字之祖,世界历史文化名人。美国华盛顿帝国博物馆 1939年为仓颉塑有雕像。

仓颉所处的时代,是中国先民从伏羲氏创造八卦的渔猎时代,经神农氏播种五谷的农耕时代进入共主文明的黄帝时代。由于社会的物质文明和生活文明已初步形成,新生事物不断出现,传统的结绳记事和刻画符号记事法,极易混淆,有诸多不便,无法适应复杂的事物。仓颉作为史官,面对诸多事物和发展变化过程及至“河出图、洛出书”,又实际仰观天体变化,俯察龟背、鸟羽、山川、指掌纹理,创造相应的纹(文)和字。依类象形,称之为文;形声相依,称之为字。《荀子·解蔽》《韩非子·五蠹》《吕氏春秋·君守》等许多典籍中,均记载着仓颉造字的事迹。

汉字,不可能是仓颉一人创造的,在他之前及同时期,已有别人创造的零星的、简单的图形笔画,他予以收集、整理、加工提高,加上自己的创造,集大成而成为众多的汉字。《荀子·解蔽》中说:“故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传者,壹也。”文字产生在国家形成的过程中,首先应是政事的需要。仓颉之于书,与后稷之于稼一样,都是因为专门从事某方面的工作,从而掌握了正确的规律。在原始记号过渡到较为规范的文字的过程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因而得以独传。

文字的产生是人类文化发展史上里程碑式的重大事件。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则把前人典籍中关于仓颉造字的记载加以吸收整理,正式写入早期汉字史。大致的意思是,无文字时,人们用结绳记事,绳结相似,容易记混;用在木板上刻道记事,纵道横道,无有定规;用象形图画记事物,如动物的姿态就有卧起飞伏之别,其体态又有鳞羽毛鬣之异,千姿百态,难尽表达。有了文字,才整齐划一,下笔不容增损。由各种纷杂的符号,进而成为约定俗成的记述各种事物的工具。《淮南子·本经训》也载:“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夜鬼哭。”

◎仓圣鸟迹书碑

仓颉庙内碑石存量颇丰。其中“仓圣鸟迹书碑”,清乾隆十九年(1754)立,刻有“仓圣鸟迹”,即远古流传下来的《仓颉书》,全文 28 个字。宋太宗淳化三年(992)编印的《淳化秘阁法帖》收录了它。《大观帖》翻刻时,将《仓颉书》28 字意译为“戊己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气光名,左互乂家,受赤水尊,戈矛斧芾”,这根本无法读通,不为学术界认可。有当代学者认为,《仓颉书》的内容,就是黄帝时代一次祭祀活动的记录。

◎白水仓颉庙

仓颉的葬地。《春秋元命苞》中说,他“卒葬衙之利乡亭(衙即衙县,今白水县的古称。利乡亭,今史官村)”。仓颉墓,在白水县城北约 25 千米的史官村的仓额庙内。东汉延熹五年(162)所立仓颉冢碑,尚保存完好。庙占地 17 亩(11333.33 平方米),内部楼殿竞耸。庙内有千年以上树龄的古柏 40 余棵,其中“仓颉手植柏”树龄约 5000 年,被国家文物局定为中国三大古柏群之一。2001 年 7 月,仓颉墓与庙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渭南“三圣”之二“酒圣”杜康,字仲宁,黄帝时宰人(掌膳食的人),生于今白水县杜康镇康家卫村,卒葬于生前造酒的杜康沟。杜康善造酒,曹操有诗句“何以解优,唯有杜康”。世人把杜康尊为“酿酒始祖”。自古以来,人们称杜康酿酒之处为杜康沟,酿酒用的泉水为杜康泉,酿造的酒为杜康酒。

《世本·作篇》(先秦时成书)记有:“杜康造酒。”《中国历史文选》对此句中“杜康”注为:“黄帝时期人,后来被奉作酒神。”有的书籍上说“杜康,即少康(夏代第六位君主)”,把杜康和少康说成一个人。但《世本·作篇》中明确地说:“杜康造酒,少康作秫酒。”表明杜康与少康不是同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杜康是酒的创始人,少康是用“秫”(黏黄米)酿酒的创始人。关于杜康是何时代人,历史上除黄帝时说外,还有夏朝时说、周朝时说、汉代时说等。但从历史典籍记载和专家学者研究情况看,当属黄帝时说最接近历史事实。中国造酒绵延 5000年已被世界公认,黄帝时说基本与其吻合。

杜康出生在白水,历代县志均有记载。明万历《白水县志》载:“杜康,字仲宁。县康家卫人,生卒年月无考,善造酒。”康家卫左侧有一大沟,长约 10 千米,最深处近百米,名曰杜康沟。沟底有一泉,水质清洌,冬夏不枯不结冰,名曰杜康泉。泉水涌出地面,沿沟流淌,形成一条小河,名曰杜康河。清乾隆《白水县志》载:“杜康造酒于杜康沟”“杜康河……自义会(现白水县杜康镇一村名)沟来……一路清澈无滓。水底石块鳞砌,有小石穴,泉水隐隐喷出,至冬不竭”“杜康取此水造酒”“乡民谓此水至今有酒味”。20 世纪 70 年代初期,考古工作者在杜康沟畔杜康造酒遗址处发现过类似砖瓦的断片,经研究为商、周时期以前的烧制品。杜康庙在杜康河沟底,杜康泉和杜康墓中间,明万历年间建。清乾隆《白水县志》载:“庙是明代知县毛应诗所建,康熙四十八年(1709)重修。”庙的原状是,靠崖挖出土窑两孔,一孔供杜康泥塑彩像,一孔为和尚居住。庙前有大殿 3间,雕栋画梁,非常壮观,可惜于 1950 年被拆毁。现存大殿为 1986 年重建。杜康泉东陡崖下,有一直径五六米长的土冢,即杜康墓。清顺治《白水县志》载:“康能造酒,墓侧遗槽尚存。岂康殁,即葬于造酒之地也!”现今该墓墓冢封土为圆丘形,高 5米,占地面积 240平方米,周围用砖砌成花墙一圈,墓前有一通石碑,再往前有平坦陵地,整体保护得相当完好。白水杜康墓现为陕西省文物保护单位。

◎白水杜康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