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仗义出手(一更)
“一言不合便动手,可见你平时是如何仗势欺人!你仗的谁的势?哪来的胆子说动手便动手?!”秦无病上前一步厉声问道。
他真怕在没弄清楚对方真实背景之前,锦衣公子便一声令下,打成一片!下手轻重不好掌握之外,林淮的手里可是拎着剑的,万一整出人命,即便有理怕也是麻烦!
锦衣公子确实忘了下令开打,他用扇子指了指一名下人说:“告诉他,我是谁!”
那人明显老道些,他上前拱手,阴笑道:
“几位怕是路经梧州的外乡人,不知梧州有西景别院!那是当朝户部尚书薛大人的别院,如今薛大人的母亲,我们家老太太住在别院中,我们家公子是薛大人的侄儿,今日在此料理家事,几位现下知道始末了,想走……怕是来不及了!”
秦无病呵呵一笑,扭头看向林淮和郭义问:“他们仗的是户部尚书的势!”
秦无病的意思是让他们二人心里有个数,一会儿真打起来,别整出人命来,再有就是,暗示他俩也别藏着掖着可以亮亮身份了。
只听郭义冷笑道:“薛仁甫若是知道自家侄儿当街强抢民女,不知会做何感想!”
林淮哎呀了一声,急道:“费那么多话干啥?直接抓了带去京城交给薛仁甫便是了,你知道他住哪吗?”
“知道!之前昌邑侯府被查抄之后不是空置了许多年吗?皇上登基后便赏给了薛仁甫。”
“那我便知道了,在南池子边上。”
秦无病欣慰的觉得这两位哥哥开窍了!有些时候暴力不解决问题,需要智取!
可秦无病忘了这是需要双方面都与时俱进才行的,这边开窍了,那边没长脑仁一样无效。
秦无病看向刚才听下人介绍自己,便开始摇上扇子的锦衣公子,他像是根本没有听出来林淮和郭义含蓄的表达,秦无病只得上前一步说道:
“他们二人常在京中,见到户部尚书的机会可能比你多!这样吧,这一家子我们带走,咱们就当没遇到过!以后收敛一些吧,你现在仗着你叔父的势胡作非为,若是有一日,他因你的缘故失了势,你说你不就成了薛家的千古罪人了?”
“放肆!”薛家公子用扇子指着秦无病,趾高气昂的道:
“我叔父那是掌管天下钱粮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谁人能动他分毫!这二人敢直呼我叔父名讳,只这一点,我便能让他们出不去这梧州府!”
“你个坑叔的玩意儿!”秦无病骂了一句:“就你这句话若是让薛大人知晓,必定将你逐出薛家!这天下是皇上的,不是你们薛家的,还处理家事?!皇上的子民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
“别处不敢说,在这梧州府,我想如何谁能拦我!”
“你敢去天台寺吗?”
“有何不敢?与我家后花园无甚区别!”
秦无病挑了挑眉,眯着眼又问:“我就问你,我们要将这家人带走,你可有异议?”
“你们敢!我薛义同看上的人,我看谁敢动!来人,将这几个目无王法的混账拿下送去府衙,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梧州府谁说的算!”
秦无病气乐了,连连摆手道:“你先等等,你是不是对目无王法这个词有什么误会?还是说这梧州……你就是法?”
“你还不算糊涂!我就明白的告诉你,这个女人我薛义同要了,她要么一头撞死,要么跟我走,无第二条路可行!”
秦无病哎呀了一声:“数数都不会!你是纯天然的坏,不添加任何智商啊!”
“哼!现在知道怕了?”
“我怕我打死你,没办法跟你家里人交代!”
“你胆子当真不小,就不怕出不去梧州府?!”
“打完你,我依旧能来去自由。”
“你试试!”
“好嘞!”
秦无病的双截棍自从杨家庄里要着费劲,便没再交给小摩,而是别在了腰上。
谁都没想到,连林淮都没有想到秦无病说完,抽出双截棍直奔薛义同面门而去,口中还喊着:“我让你一筒,啊哒!我让你尝尝一条,啊哒!再来个八万,啊哒!……”
薛义同是谁?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正常人,不要说挨打这种粗鲁的事,便是重一点的触碰,他都没有经历过,所以……喊声甚是凄惨!
秦无病此生目前为止,从未将双节棍使得如此顺手过,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武功精进了不少!那真是想打哪打哪,好不痛快!
……
府衙的衙役早就知道杏林街上出事了,按照惯例,知道什么事之后,他们便该干嘛干嘛去了。
谁承想今日与往日不同,回禀的人说这次挨打的是西景别院的人,衙役们即刻动身,等赶到近处一看,他们马上转头回去了,动手的那几个衙役们认得,都是跟着襄王爷的,这下该如何是好?需回去找府尹商议一下才行。
……
秦无病酣畅淋漓的上了一堂双截棍练习课后,薛义同已是倒地不起,那些下人也早就被林淮和郭义放倒了,居然都没用福尔摩斯出手!
围观的人有叫好的,有拍手的,零零散散,稀稀拉拉,却又此起彼伏。
秦无病收好双截棍,让福尔摩斯带着沈家三口和孩子回驿馆,他就不信有襄王爷坐镇,还有人敢去抢!
春草抱着孩子给几人磕头,林淮竟是一步窜过去搀扶,这才知春草双腿已无法站立,之前挨打怕伤到孩子,春草摔倒的时候双膝和双肘着地,孩子却被保护的很好。
林淮更是动容不已。
沈家老两口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抱着春草跟着福尔摩斯向驿馆走去,慢慢的,便有人上前帮忙。
目送几人离开,秦无病这才想起陈推官,举目望去,很快便在散去的人流中找到站着没动,面色苍白的陈推官。
林淮和郭义倒没有说什么,只催促陈推官快点走。
几人疾步朝府衙走去,留下薛义同他们在街上哀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