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曾经是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神经科学家。在出生之前,我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成了他的被试。那是首批针对未出生胎儿实施的脑电图实验之一。他和他的同事把电极连在我妈妈的肚皮上,看是否能检测并分析我的脑电波,实验最终失败了(我不确定他们测到了些什么)。不过,这对我的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出生前,我就注定会热爱心理学和科学了。
仅仅6年后,我自愿参与了另一项神经科学实验。尽管我当时显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实验,但它最终引导我写了这本书。那时,我的爸爸是贝勒大学(Baylor University)的教授,临时照顾我的女孩们碰巧都是他普通心理学课上的学生,我爱上了她们。
但我慢慢意识到,我与她们的关系发展得并不像我希望得那样好(例如,在我和这些女孩们约会后,我父母还要给她们钱)。在看到电影《小美人鱼》中的爱丽儿最终获得了幸福后,我决心要进入女孩们的世界。于是我问父亲自己能否参加他的教学演示。儿子想追随老爸的脚步,这让他很激动,他根本没有停下来想一想我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怎样,他还是把我带到贝勒大学,上了他最出名的课程之一。我记得自己坐在教室前面那把巨大的棕色椅子上,他在我的头皮上抹上导电凝胶,然后连上电极。我不在乎,我很开心,因为我所有的女朋友都盯着我看。不过带儿子上课让老爸太激动了,结果他犯了一个简单的错误:他忘记了接地线,电线和地上的铜条搭在了一起。当他打开机器的时候,电流正好经过我,那感觉就好像我把手指伸进了插座一样。我生气地把全部电极都拽下来,用6岁孩子所能聚集起来的最大愤慨,大踏步地走开了。直到今天我都没有责怪我父亲电了我,但我生气的是他和全班学生一起哈哈大笑。
虽然父亲让我受到了电击,但我依然感谢他,因为他的实验让我一生对研究大脑感知世界的方式都很着迷。那台讨厌的设备是一台早期的诱发电位仪,它能记录头皮上的电活动,这样一来,神经科学家就能测量并记录大脑处理外部刺激时的活动水平了。
看一看在办公室、地铁或咖啡店里坐在你对面的人们,你可曾想过你眼中的世界和他们眼中的世界是否一样?你是否曾有一位焦虑的老板,他总是只指出你的缺点,却看不到你的一点儿优点?或者你是否曾经和一位爱抱怨的亲戚一起度假,他几乎对所有事情都感到不满?思考一下为什么世界在他们的眼中是那样的。
人们看到的世界之所以非常不同,是因为大脑不同于照相机。照相机只是拍摄外部世界的照片,而大脑在不断解释和加工接收到的信息。每当外部世界提供给我们信息时,无论是股市下跌的报告、令人紧张的电子邮件,还是笑容可掬的同事,我们的大脑都会消耗能量以便对这些信息进行理解。这种能量被称为“诱发电位”(evoked potential),脑电图扫描仪便是使我们能窥探到幕后,从而让我们能更好地理解这一过程的早期设备。
虽然人类的大脑每秒钟能从外界接收1 100万比特的信息,但它每秒钟只能加工40比特。这意味着大脑必须从海量的输入信息中选择很小的一部分来进行加工和处理,并将大量信息弃之不用。因此,你的现实就是一种选择,你选择去关注的内容塑造了你对世界的感知和理解。
如今,使用脑电图扫描仪、功能性磁共振成像仪和眼球追踪仪,我们已经能测量并研究那些选择信息的大脑能量形式了。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正在了解改变这些能量形式的方式,以帮助我们对世界进行更积极的解释。如果大脑能将它的能量更好地聚焦于积极的方面,那么你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就会更大。本书讲的就是如何通过改变心态来激发你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