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厄难灵船开始的诡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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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邹正阳

一时之间,无数个念头从他脑袋里迸发出来。

‘绝对不能开门!恐怖片里不都这样么?只要不作就不会死的!’

‘只要别瞎逛,别乱开门,别和陌生的小女孩说话,一般都能苟到最后!’

血腥味涌入鼻腔,那真实的腥甜感让陈庆心神剧烈震颤。

他心念一转。

‘可如果这个女孩和主线剧情有关呢?’

‘如果这个女孩是主线剧情里的关键人物,我接触到她,岂不是能接触新的故事,然后获得更多故事点!’

‘关键我还不知道这个故事点到底有啥用啊!’

‘且先不说故事点的事……如果她真是主线剧情里面的关键人物,我要是不开门,错过了这次接触,那就相当于错过主线剧情了!’

‘一味的苟下去,不是办法啊!’

他回想起之前瞳孔前浮现出的那句提示。

【续写故事失败,将永远留在混乱无序的故事之中。】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故事进行不下去,或者进行了一半,主线剧情相关的关键人物都死球了,我就要被一辈子困在这里……’

‘我可不要一辈子留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他眼神盯着门板,心中权衡着开门的利弊。

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出现。

“阿阳哥!我好痛啊……呜呜呜……倭人很快要找过来了,你开开门啊!”

陈庆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

‘按照刚才信中的提示,小鬼子的确是在杀人,至少她目前说的话没毛病。’

‘是人的几率更大,那就赌一把!’

他举手抬起了门内用来反锁的木板。

虚弱的女孩冲了进来,脚步踉跄。

她身高只有陈庆的一半,棉衣束发,面容消瘦,脸色苍白,右边小腿上的棉裤已经被划破,染红了半条腿的血腥扎眼极了。

‘不是女鬼!’

赌赢了!

陈庆内心骤然轻松,侧身给女孩腾出进门的路。

却没想到,女孩看到陈庆脸上陌生的面孔,竟然退后一步。

“你……你不是阿阳哥!你是谁!我怎么没在船上见过你?!”

女孩脸上浮现出恐惧,放佛下一秒就要转身逃走。

也是此时,陈庆眼前再次出现如章鱼触须一般的淡绿色字体。

【接触到剧情关键人物!获得故事点:+1】

【该人物掌握有大量关键主线剧情,是开启主线大剧情的关键。】

眼看着小女孩就要因害怕而逃走,陈庆脑袋里想法很坚定:

撞上门的主线剧情,可不能就这么放跑了!

‘故事点怎么用来着?!我现在有2点故事点,能不能兑换这个阿阳的相关信息?!’

瞳孔前浮现出的新字眼几乎让他喜极而泣。

【花费1点故事点,兑换阿阳的相关信息】

【阿阳:本名邹正阳,男,17岁,泉州太吾坊人士,香料邹家第三子,为赚盖房钱而登船,并在一天前的傍晚与倭人因航线问题发生冲突,被丢入海中。】

陈庆飞速看完这些信息之后,满脸惊恐的小女孩已经几乎转过身去。

‘千万不能让她走了!’

陈庆想到放跑她的后果,瞬间就红了眼。

“阿阳他……”

陈庆焦急的口不择言,脑子里根本没组织好语言,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后面应该怎么说了!

可没想到的是,女孩竟然因这三个字而停下了脚步。

女孩扭过头,看到陈庆红着眼睛,音容憔悴,身上穿着邹正阳的衣服,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阿阳哥遭了倭人的毒手吗……”

陈庆微不可查的楞了一下,然后重重点头。

也是这一句话的时间,他终于编好了说辞,开口道:

“昨日傍晚,几个倭人找到阿阳,说要改航线,不回泉州了……阿阳和他们爆发了冲突,被他们丢入海中……”

女孩脸色瞬间惨白。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内心依然爆发了悲伤,眼泪落了下来,身子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她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苦涩。

“对不住……船上的伙计太多了,我又一直待在船舱里面,不认识大哥你……”

陈庆连忙摆了摆手:“没关系的,先进来说话吧,我怕倭人找过来。”

女孩进了门,陈庆为她检查伤口。

‘咦?刚才流了那么多血,现在伤口竟然已经凝结了血痂?’

陈庆看着她小腿上大约八厘米长的伤口,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刚才小女孩在门外的时候,明明有血从门缝里渗进来,这说明她应该流了很多血才对。

流了很多血,说明伤口不小。

那不小的伤口,竟然这么快就结痂了吗?

陈庆感觉这小女孩好像有点问题,就在内心发出疑问:

‘我还剩1点故事点,能兑换这女孩的相关剧情吗?’

瞳孔前立刻出现了字迹。

【剩余故事点过少,只能兑换一小部分身份信息,是否兑换?】

陈庆没有犹豫。

‘是。’

【阿笙,女,13岁】

‘就这!?’

陈庆差点骂出声来。

好在有更多的信息出现在瞳孔前。

【状态:无名恶疾(发病程度10%)】

‘至少知道了女孩叫什么……不过,只有名字,连个姓都没有,我怎么看都好像是亏了啊……’

和之前获得的【邹正阳的信息】一对比,陈庆也明白过来,兑换越重要的剧情,需要花费的故事点就越多。

现在他没有故事点了,如果遇到突发事件,就会陷入被动。

阿笙看陈庆撕扯床单,为她包扎伤口,声音里带着些感激。

“不是被倭人砍伤的,是我往这边来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哥,你叫什么?”

陈庆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并完成了伤口的包扎。

陈庆的包扎极其丑陋,但好在舍得用料,里三层外三层包上几圈,基本上就看不到血迹了。

陈庆低声问她:“船上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这几日染了风寒,一直在船舱里休息,没有出去过……只听到外面很不安宁。”

陈庆只看到女孩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