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实的谎言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
糟糕的结果。
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说是吗？”
窫窳眼神示意大羿过来。
大羿点点头。
“不明身份的旅者，
你将被以九黎流民的身份被逐离大荒。
不能踏入任何部落的领地。
不能使用天枢等传送设施。
不允许狩猎，采集资源。
不允许攻击任何被保护的居民。
一旦被发现有以上任意一条被违反。
格杀勿论！”
“这！这是骗人的吧？”
楚亦吓得直接瘫坐在地。
这不就是被通缉了吗？
我仅仅是个没有身份证啊。
“是你在搞鬼吧！”
楚亦把手扒在栏杆上，脸气成猪肝色，“我就没有个身份证，你有必要这么搞我吗？”
“对了，羿兄，刚刚他对我攻击来着，直接将他处以死刑吧。”窫窳笑嘻嘻地看着楚亦。
残忍，窫窳切开来肯定是黑的。
影甲和影已将大门打开，重重的甲胃摩擦着地面。
声音越来越靠近楚亦，尖锐的长枪慢慢指向楚亦，刺激着他的神经。
开玩笑吧！
会死，绝对会死！
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等等！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大羿抬手。
兵戈声停下。
“哦～改主意了，真是懂事。”
“不过，我也该主意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羿兄，行刑吧！”
开什么玩笑？
心里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给我来这套！
长枪又开始慢慢摩擦着地面。
突然，噪声不见了，并不是因为刑罚停止，而是长枪已经被人拿在手上开始准备刺击了。
从外面溜进来的阳光反射着枪尖的寒光。
嗖！
“息壤！我知道息壤的下落！”
“别杀我！呜呜呜……”
“你早说不就完了。”
窫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楚亦面前，手里握着枪头。
只差一丝，长枪就已经贯穿楚亦脑袋了。
什么？靠灵敏的听觉躲开，那你得有多快的反应力。
在五级干戈召唤出的大羿眼睛下，任何其他的动作都是加快自己的死亡。
楚亦心有余悸地坐在墙角。
大羿指示影役离开大牢。
“好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窫窳将玉笛抵着楚亦的下巴的动脉处，一旦楚亦轻举妄动，玉笛都会直接穿透楚亦的喉咙。
这……真的一条活路都不给的吗？
你们这些反派为什么这么谨慎。
“息壤……息壤在涂山！在涂山君手上。”
大羿和窫窳对视一番。
“继续说。”
等等？你们相信了？
楚亦哪里知道，刚刚两人已经通过大羿的秘术，知道他身上有息壤的下落。
所以，目前为止，楚亦说息壤的下落在哪的可能性很大。
并且，窫窳也相信，看起来怂得一比的楚亦也没胆子再刷花样。
但是，楚亦哪里知道息壤的下落，唯一得到的消息还是靠邮件知道的。
“我这次就是要去西山找涂山君，才……才过来签证的……”
“笑话！涂山君是什么人物，就凭你？能找到她？”
“当然！我们关系可……可不算一般，我们……神交已久！”
噗！
我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女人是想杀我已久吧！
窫窳果然眼神一眯，手上的玉笛也越发用力。
“你知道涂山君是什么人物吗？她可是涂山诞生的九尾灵狐，在修炼万年后，才幻化为人。”
“你竟然说你和涂山君有过交情！天大的笑话。”
“你们不信就去找涂山君啊！息壤在她手里还是她告诉我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就是一死！
大不了我把牛掰给吹上天。
“呵！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告诉你的？”
你要是敢说她是面对面告诉你的，那你就去死好了。
窫窳脸上和煦的笑了起来。
“她当然是当面给我说的！”
噗呲！
很遗憾。
回答错误……
窫窳脸上笑容更盛。
“……虽然……是在梦里。”
果然，我还是要死了吗？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吗？
楚亦突然感到有一丝解脱。
“来吧，要杀要剐随意。”
脖子上的冰凉的感觉消失了。
大羿看见窫窳脸上突然变得凝重。
“怎么呢！”
“……这小子！可能真的和涂山君有过接触！”
涂山君，青丘之主，不知年岁，能与天通。
其貌狐媚不扬，其身段丽秀美，肤脂凝霜不结，一颦一笑倾城绝恋，后野史书记：“相貌仙人，无不已乱世亡国之相。”
没有凡人能抵挡住她的魅惑，极其擅长灵魂之术。
梦境回廊是涂山君回见重要的人惯用的手段。
如果是涂山君利用梦境和楚亦见面，那也符合涂山君喜怒无常的性格。
毕竟以涂山君的手段来讲，梦境回廊不仅方便，而且也能知晓一个人最深处的秘密。
用梦境之主来称呼涂山君最适合不过。
但是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涂山君的真正本身，因为见过涂山君用梦境回廊的人，都死了。
如果不是当初被朱厌虚影保住，楚亦早已坟头两丈高。
楚亦感知着两人的情绪波动，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直呼卧槽。
这特喵的也行吗？
原来这两人这么好骗啊！
“那个谁，你凭什么说息壤在涂山君的手里。”
窫窳平复脸上的表情，继续审问。
“嗯？你们不知道涂山君和帝俊是旧相识？”
“嗯？”
……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难道又说错话啦？
“你！说！什！么！”
窫窳突然一脸怒火，连楚亦都能感受到窫窳心里的火山爆发。
“冷静点，窫窳兄！”
“抱歉……我失态了。”
窫窳走出地牢，跑到外面平复情绪。
“他怎么呢？”
楚亦好奇地问。
大羿沉默一会儿，慢慢说道：“窫窳他……”
外面。
窫窳站在港口，吹着海风。
“哈呼～”
腥咸的海风，欢快的海鸟，还有岸上打架的螃蟹，慢慢地安慰着他的心灵。
感觉自己平静下来后，将翠玉笛取出，放在唇边。
笛声一起，绵延回响，一会儿和海鸟清脆地和声，一会与海浪蜿蜒飘荡，一会与小鱼沥沥悠扬。
窫窳的心灵，也随着笛声高低起伏，隐藏在过去的回忆，随着他眼角的泪珠，揭开在这一片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