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剑圣的道

“灵动飘逸是你的长，心中虚无是你的短。剑暮，你可明白？这次下山你明白了什么是道了吗？”师叔看着刚刚从人间历练回来的剑暮说道。

“徒儿，好像明白了一些，但不是全都明白。”

“你招数虽然清丽，但只可惜，你只是用剑而非御剑。”

“御剑，何为御剑？”

“等你在蜀山继续修炼，体味你所经历的苦，回味你下山之后所得到的情，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御剑之道。”

“那……师叔，我还要等多久！”

“你资质聪颖，将来必成大器。但是你日后也会被你的聪颖的资质所累，离道，尚远矣。谨记，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好好领悟吧。”

师叔走后，剑暮坐在屋顶上看向屋檐下的剑圣长暮眨了眨眼睛，二人对视一眼。

“恭喜你啊！师弟。能够平安回来。”

“哼，我是谁！我是剑暮。儿女情长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清晨的阳光照在一处湖面上，长暮只身一人立于湖面中心，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剑暮在湖边刻苦修炼着自己的剑术，他看向长暮，他不明白，师兄为什么每天都在湖面上闭目清修。

剑圣立于水面上，师叔贴着水面向着长暮飞来。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好徒儿，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师叔问道。

“徒儿不知道。”

“对着流水悟了十二年，悟出道了吗？”

“徒儿明白，上善若水，水处下，向低流，渗遍万物，润泽众生，却又能处众人所悟之地，近于道。”

“这是你所悟，还是前人之所得。道是什么？”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道是什么？”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

“道是什么？”

“我不知道！”

“上善若水，万物以他为生，却不推辞，成就万物，却不居功，养育万物，却不争利。”

“那么真正的道是什么？”剑圣追问道。

“道可道，非常道。这必须由徒儿你自行参透。为师自知吾涯，未能助你开窍，真正的道，就从你的本性中去发觉吧。”

“师叔希望徒儿下山，自己去经历？”

“你从小就在蜀山长大，从未拥有，何来放下。你的不知道，你的不明白，就是你未能领悟到水面静止的原因。君子与小人，总在一念思量。只能看你能否执着于一念之中，希望徒儿能够青出于蓝，悟出真正的道。”

剑圣长暮立于水面，站立不稳，脚下的水面开始变得汹涌起来。剑暮朝着剑圣长暮丢去一块石头，石头落入水中溅起水花，湖水落在剑圣脸上，剑圣终于站稳。

回到现实中。

二人依旧站在对方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如此的从容！”剑暮对着自己的师兄质问道。

“这就是所有的事情，我们应该走的道。”

“错！是你，是我，是我们的错。如果我当时没有把这吊坠交给你，你就碰不到她，你不会跟她在一起。再然后……”剑暮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