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铁鹰出击（零十六）

池浩辉拉着垣谷雄滨来到了关丼主，这是一家开在海上城的寿喜烧店，店门不大，只是在乱世提供给人们借酒消愁的场所，挣不挣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当下，这个地方能接纳一些特殊的客人，比如：没钱的穷人、战争家、将死之人、被世俗伤害的人等等。

垣谷雄滨打累了，胃袋率领五脏六腑开展对身体的折磨，眼下，只能依靠美食救星来解救胃袋。

池浩辉领着垣谷雄滨来吃寿喜烧。

当垣谷雄滨看到是寿喜烧时，心血澎拜，上次吃还是一年前，今天能在异国他乡吃上，可谓是三生有幸，这一下给垣谷雄滨浑身充能，垂涎欲滴的态势洋溢在苍白的脸上，顿时馋的挪不动步伐。

垣谷雄滨快人一步，推开屋门，冲了进入，池浩辉紧随其后，坐在一个u型点餐台前。

店主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应该是老板娘，从厨房端着两杯铁观音出来，客客气气的递给池浩辉和垣谷雄滨，满脸笑容，“请慢用。”

随后又递上菜单，“请过目。”

垣谷雄滨点头谢意，认真阅读起来菜系。

这一看菜单，有点上头，每一道菜品都是自己的最爱，实在是无从下手。

看了好一会儿，辛苦暗暗地安慰道：决定点一份寿喜烧套菜，绝不动摇。（すき焼きのジャケットを注文することにしました。決して動揺しません。）

点菜的时候扭头不忘询问池浩辉的意见，池浩辉表示随意。

于是垣谷雄滨跟老板娘要了寿喜烧套餐多加一份肉。

点完餐垣谷雄滨眉开眼笑，对着池浩辉意味深长地说，“池君，吃饭的时候请不要讨论与吃饭无关的事打扰我，谢谢。”

“请便！”池浩辉礼貌性的回复，他知道，垣谷雄滨来自日本，吃饭时喜欢享受美食，不想被干扰，也就不予评价了。

垣谷雄滨仔细观察了店铺的设计风格，跟自己家乡的如出一辙，这让他不禁想起妈妈的拿手菜，突然感觉潸然泪下。

但身为七尺男儿的他，不会表现的太过于明显，遮遮掩掩，把眼泪擦干。

垣谷雄滨镇定心神，强忍着露出笑容，内心深处安抚着自己的肉体：能吃上一顿美食，不要在乎那么多了，活在当下，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多谢款待！（美味しいものを食べられるようになったら、そんなに気にしないで、今を生きて、来にくいものを大切にし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ごちそうさま。）

这一句心灵安慰，引得垣谷雄滨突然眉开眼笑。

老板娘在后厨忙碌，配置菜品，垣谷雄滨坐在座位上思考人生。

不会功夫，老板娘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碗生鸡蛋液分别递给垣谷雄滨和池浩辉。

垣谷雄滨看到这么丝滑的原装无菌鸡蛋，立刻兴奋起来，心里暗中欢喜：我的天，鸡蛋登场了，这就是天花板，纯欲无菌蛋吗？我爱了，这真是令人极度兴奋呢！（私の日、卵が登場しました。これが天井の純粋な無菌卵ですか？愛しています。これは本当に興奮していますね。）

于是开始协调调动全身的吃饭细胞，最高礼仪一般，迎接美食的盛情到来。

老板娘一次把佐料备好端上来，就差主菜了。

一旁的池浩辉面无表情，一顿家常便饭，不足挂齿，与垣谷雄滨截然不同的心态。

果然，没让垣谷雄滨大失所望，老板娘端着满满一大盘诱人的新鲜食材，带着风韵犹存的女人味信心十足，走过来。

上好的牛肉片，薄嫩自如，独特的雪花风格嵌满牛肉片，让人视觉冲击，味蕾大开，空洞的身体，瞬间激发活力，仿佛又年轻了十岁。

老板娘操作熟练，很快就上齐了全部食材：牛肉片、金针菇、蘑菇、菜、萝卜、豆腐、魔芋丝、无菌蛋、乌冬面等。

看着一派青春活力，分量十足，新鲜诱人的画面，垣谷雄滨忘乎所以，胜利般的喜悦，跃然于脸颊，遮盖了侵略者脸颊的丑恶，大快人心，不禁感叹：异国他乡也有这等美食，不可辜负呀！（異国にもこのような美食があります。裏切らないでください。）

寿喜烧简直做到了极致。

垣谷雄滨热好锅，夹起一片肉放到眼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惹得人好笑，夸赞着牛肉：绝世神肉，雪花美人，色泽通透，品质如一。（絶世の神肉、雪花美人、色が透き通って、品質が一つのようだ。）

吃货神经似过电充斥大脑，准备迎接肉香四溢的人间仙味。

把夹起的肉放置锅里，再放上蔬菜，“哇，一个人的宴会！（わぁ、一人の宴会！）”然后往锅里倒上灵魂料汁，就坐等瓜熟蒂落了。

很快一锅的美食欢呼雀跃，在锅里咕嘟咕嘟的跳起和平舞。

待美食出锅后，垣谷雄滨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放入已经准备好大展拳脚的无菌蛋液中，翻滚几下，大块朵硕地送入口腔里，神情一下子变得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风，掠过心头，“寿喜烧啊，天赋神作，真是令人无比的感动啊。（すき焼きですね。天賦の神業です。本当に感動しましたね。）”

好的肉质无需多言。

而后，垣谷雄滨又夹起蔬菜，裹上蛋液，赶紧投入无比挑剔地口腔里，拿拿味，蛋鲜肉纯搭配着丝丝甘甜的蔬菜，再小吃一口米饭，神经立刻变质，把人拿捏地神魂颠倒，心里十分舒畅：我最喜欢的寿喜烧配无菌蛋，等等……这味道是……太哇塞了，对胃了，对胃了，这就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美食，没什么能够解释我现在的感受。（私の一番好きなすき焼きに無菌の卵がついています。待って……この味は……あまりにもぎゃーぎゃー、胃にも胃にも、これが私が探していた食べ物で、今感じていることを説明するものは何もありません。）

这下吃的垣谷雄滨魂飞魄散，失去了定力。

肉吃完，意犹未尽，拿起锅中的魔芋丝配上米饭，香浓的味道媲美香水，有毒，毒通全身的任督二脉。

“果然，我才是美食家。（やはり私は美食家です。）”

第一盘菜吃完，老板娘又补上第二盘。

各种食材争先恐后相继下到锅里，一番激烈的挣扎过后，直逼垣谷雄滨的小心脏。

第二轮开动了。

各种食材，轮番作战，刺激着垣谷雄滨的味蕾，米饭也恰到好处的帮衬，前赴后继。

只把垣谷雄滨吃的，浑身无力，欲罢不能。

热气腾腾的氛围瞬间包围了垣谷雄滨，把他照耀的熠熠生辉。

他心无旁骛的享受着美食。

眼看锅中的蔬菜就要石沉大海，消失不见，心细的垣谷雄滨赶紧捞起来，心疼的对着蔬菜说了一句暖心的话：“小淘气，不许跑丢，快到我肚子里来。（いたずらをして、逃げてはいけません。もうすぐお腹に来ます。）”于是乎，对着蔬菜开启了霸道总裁模式，一口茼蒿一口米饭旋转跳跃刺激小心脏；一口大葱一口米饭轮番轰炸惊扰食道胃；一口白菜一口米饭神采奕奕打扰身体肚；一口香菇一口米饭风卷残云来收割。

到这里，神来之笔增添一口味增汤，直冲天灵盖，心里大爆炸：这顿餐算是最称赞的奢侈了，真心好吃，突然其来的的奖赏美味佳肴充斥着我的胃，绝对爆炸，感恩对美食的尊敬。

可把垣谷雄滨吃爽了，没想到乱时代下的海上城，竟会有如此正宗的家乡味道，羡煞旁人，充满了奇幻之旅，如痴如梦，简直不可思议。（この食事は最高の贅沢で、本当に美味しいです。突然のご褒美は私の胃にあふれていて、絶対に爆発して、美食への尊敬に感謝しています。しかし、垣谷雄浜を存分に食べました。まさか、乱時代の海上城が、こんなに本場の故郷の味を持っているとは思いませんでした。他の人を羡望して、ファンタジーの旅に満ちているのは不思議です。）

最后垣谷雄滨卸下伪装，由斯文变得狂躁，开启了干饭人的模式。

端上了我的饭盆，觉醒吧干饭之魂，我真的好想，三，二，一……（BGM乱入。）

把最后的乌冬面和剩菜混合着剩下的无菌蛋液，一锅煮，在汤汁幸福的歌声里，结束了今天的干饭。

往往不起眼的小店，似有人间烟火，体验着隐藏的宝藏菜单。

吃饱喝足，垣谷雄滨跟老板娘续了一杯铁观音，为最后的圆满画上一个句号。

这边垣谷雄滨丝般享受，另一头池浩辉，内心毫不波澜，感觉这顿饭平平无奇，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一顿便饭，填饱肚子就行。

或许是地域文化差异所导致，池浩辉完全跟垣谷雄滨两种感受。

这种爱美食的垣谷雄滨，无人能及，十分之孤独。

美食，顾名思义就是美味的食物，不分贵贱，可以是山珍海味，也可以是小吃。

美食吃前有期待，吃后有回味，不仅仅是简单的味觉感受，更是一种精神享受。

不同国家的历史有长有短，疆域有大有小，实力有强有弱，人口有多有少，民族构成、信仰、权力性质和经济结构也有差异，故而各国的饮食文化是不一样的。随着个人对美食审核的提高，每个人对美食的概念也不一样。

总之，饮食文化是一种广视野、深层次、多角度、高品位的悠久区域文化，历史银河里在食源开发、食具研制、食品调理、营养保健和饮食审美等方面创造、积累并影响周边国家和世界的物质财富及精神财富。

日本侵略者的狼子野心不正有对美食的想法吗？

民以食为天。

吃完饭，池浩辉礼貌性的喊来了老板娘，“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这里能不能借我们用一下，聊会天？”

老板娘一副热心肠，有着非常浓郁的待客之道，听池浩辉这么客气，心情舒畅，求之不得，给自己的小店增添点人气，“我们这里就是提供给客人使用，不必客气，想待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嗯……要不要品尝一下，我们店招牌的手磨咖啡？”

手磨咖啡？你别说挺具有诱惑力，池浩辉那可是喝咖啡有瘾，堪称“咖啡”瘾君子，什么样的咖啡都能够把他勾引的五迷三道的。

“来两杯，加奶，谢谢。”池浩辉顿感异国风情带来的温暖，让其心里充满了对咖啡的期待。

很快手磨咖啡端了上来，池浩辉看着飘香四溢的咖啡，来了感觉，赶紧端起来用鼻子的呼吸，闻了闻，熟悉的味道，余香缭绕，沁人心脾。

池浩辉迫不及待，用享受的口腔，品尝了一小口，内心瞬间开辟了新世界的大门，脸颊上挂上了幸福的滋味，真是太治愈了。

扭回头看着垣谷雄滨，做出品尝的邀请。

垣谷雄滨没有推脱，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这哪里是咖啡，这简直就是灵丹妙药，赞许的点了点头，“池君，你的品味很不错嘛！”

池浩辉绝对的这咖啡恰到好处，直接暴露了它特有的魔力，也非常认可，“老兄啊，这可是难得好咖啡，真是令人神往。”

边品尝着咖啡，边聊起了往事。

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迹。

池浩辉眼前一亮，有了话题，想听一听垣谷雄滨的故事，感觉这里面一定非常有料，想到这，笑容满面，谈论起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池浩辉，池塘的池，浩荡的浩，辉煌的辉，海上城本帮人，今天照顾不周，多多担待，别客气，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我比较感兴趣。”

垣谷雄滨吃好了，喝美了，这一趟算是没白来，心情愉悦之下，侃侃而谈，“哦，我叫垣谷雄滨，你想听我的故事？好吧，我给你说一段吧。从哪里说起呢……”

眼尖的垣谷雄滨看到了身旁墙上挂着的口风琴，手一拍有了主意，起身去拿口风琴，然后又回来，端坐下来，“池君，可否先听我吹一段？”

池浩辉点头同意。

一开口，池浩辉就被这乐曲深深的吸引了注意力。一首类似于《欧布奥特曼》里面红凯吹的口风琴乐曲《オーブニカ》风格，悠然响起，曼妙的音乐如同舞动的仙女在安静的环境里翩翩起舞。

池浩辉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美妙的乐曲，心中的音乐感官正在解体重建。

乐曲骤停，垣谷雄滨伤感起来，“池君，还记得这首歌出自我母亲之手，那时的她是小有名气的音乐家，很多歌曲都是由她根据生活真实感受所创造的，这首也不例外。这首歌，是母亲的杰作，是她一生引以为傲的乐曲，为了母亲的心，我特地让母亲教会了我。”

“看不出来，你也有如此才华，难得一见，我看透了人间的离合悲欢，看透了人性的杯弓蛇影，看透了人权的生杀予夺，没有战争，该有多好，听着你的曲，吃着美食，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这何尝不是一种奢侈。”说到这，池浩辉端上咖啡又喝了一口，“可惜了这个肮脏的世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心情瞬间满血复活，贯穿了全身。

“池君，别这样说，战争是无情的。不论在哪个地方，都会使人们惊心动魄。落后就要挨打，存活是自然法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就会被淘汰，我们没办法改变。抱有幻想是好的，激励我们以饱满热情的态度，坚强的过好每一天。但这终究只是一厢情愿的理想。”垣谷雄滨把口风琴放回去，也端上咖啡喝了一口。

“垣谷雄滨，你结婚了吗或者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池浩辉看着垣谷雄滨，提出了质疑。

“这个问题我一会儿再回答你，先跟你讲一个美丽的故事，关于爱情的。”

记忆犹新，拉回到某个天的晚上……

天色渐晚，寒风袭来。

余墨平一个轮船公司女员工正赶上下班，跟同事顾小陌一同走出京电大厦。来到大厦门口的台阶上停留，顾小陌见老公已经开车来接，扭回头含情脉脉地问余墨平，“实在不好意思，天凉了，黑夜也来的早，我老公担心我下班走路不方便，提前来接我了，瓶子，那个，你怎么走？用不用我们捎你一段。”

余墨平点头哈腰，像极了卑微的尘埃，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你们先走吧，我家那口子马上就到，路上给我买点好吃的，就不打扰你们了。谢谢你陌陌。”就这样两个人相视一笑，挥手而别。

看着陌陌上车远去的影子，不禁长吁短叹，“这大概就是美好的婚姻吧。”念叨了一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然后望着台阶下的花坛，径直走去，找了花坛边缘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掏出日记本，写起来今天的心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分秒闪过……直到道路两旁的路灯完全亮了起来，余墨平才回过神来，收起日记本，又看了眼时间，才发觉已经很晚了。

风吹的越发严重，寒气刺骨，余墨平抱紧身体，搓着小手，向四周环顾，找寻老公垣谷雄滨的身影，正看着，被一道强光闪到眼睛。余墨平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躲闪强光，并且透过手指间缝隙，费劲地盯着对面光源的来处。待强光逼近，才看清对面的来人，垣谷雄滨正开着摩托电车赶来。车里堆满了装着食物的塑料袋。

余墨平见到垣谷雄滨，嘟着小嘴，脸上泛起小小的酒窝，把头一甩，心生醋意，不悦之神由挂脸颊，“我说了今天下班做个顺风车回家就好了，你执意要来陪我兜风去，这么凉的天，你好心让我苦等了这么久，看看这天，看看我的身体，真是要命！”

垣谷雄滨一个顾家的好男人最见不得老婆这副嘴脸，一看老婆心里不舒服，便服软了，赶紧用男人特有的乖巧之言哄笑老婆，“这个魔鬼般的天气，真是欺负人，好好的路不让走，非要安排我们这些善良的劳苦大众，停下前进的步伐，跟着他享受牢狱之灾，这下你猜怎么着，斗又斗不过，打又打不着，干巴巴瞪着眼睛等候发落，无理取闹嘛，闹够了，肯放我们走了，我这才怀穿着对你念念不忘的初心，一路奔驰而来，我的心好痛，把我老婆等着急了吧。”说完，色眯眯地盯着老婆，没正经的坏笑。

“喂！你醒醒，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堵车就说堵车，还有这功夫编瞎话，你觉得我一个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学生那么好骗？再说了，你一个破旧的电动车，堵什么车啊，我同事陌陌她老公开车都把她接回家了，哼！”说着冲垣谷雄滨翻白眼。

垣谷雄滨见状，拿下头盔递给老婆，“你没在现场你是不知道，你没在现场你是不知道，那个南桥的路有多堵，我尽力了走了，奈何堵的水泄不通，根本过不来。平姐，你再生气可就不漂亮了。”

余墨平接过垣谷雄滨递过来的头盔，利索的戴在头上，“你去南桥干嘛，那么远。”

可把垣谷雄滨给逗乐了，“今天发奖金了，正好想起，昨天你说餐厅有打折的活动，想吃嘛，我一寻思，发奖金了是件好事，所以特地去南桥的店给你买回来了，都是你没吃过的，那家店也算老字号了，客流量大，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回来的。”

余墨平这才想起来昨天的聊天，确实想吃，没成想老公竟然放在了心上，顿时感觉到情意暖暖，一瞬间仿佛置身于一个傲娇小公主的境遇，被人疼爱，放下情绪，开开心心上了电车。垣谷雄滨驮上老婆，发动车子准备回家，“带着我的美食，回家抱美人去咯！坐好了，师傅要发车咯！”

骑到半路，好巧不巧，车胎被玻璃划破了，一个踉跄差点把车上两人摔倒，余墨平吓得一激灵，还以为垣谷雄滨不老实要做什么，“老公，你能不能别出乱子，赶紧回家。”

垣谷雄滨一脸无辜，抱歉的说道:“车胎被扎了，走不了了。”

一旁就是公园座椅，余墨平看了一眼爆胎的车，看了看垣谷雄滨，摇了摇头，“座椅上休息下吧，车子明天拿去修，时候不早了，就地把饭吃了吧，没辙，摊上你这么个大男人，不服不行，算了吧，有苦说不出。”

垣谷雄滨听到这么善解人意的话，不免为之动容，抱起老婆，停好车，拿着饭，走向了座椅，陪着老婆边吃边聊边享受夜色带来的美好，不禁感叹，“好久没有欣赏到这么美丽的城市夜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到底都再忙些什么。”

“这么说，你结婚了？”池浩辉问道。

垣谷雄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唉声叹气，想到家里的余墨平，心里十分难受，“要不是这该死的战争，我不会……”

一股刺心的疼涌上心，难以言表之情跃于身体，击碎了本该有的坚强。

“池君，我爱她，但余墨平故去了，带着对我的热爱，对生命的尊重，化身成为樱花，去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