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醒悟与送信
杨青子的话让南宫妧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
“是啊,这原本就是一次尝试而已,有消息固然好,没有消息我也无所谓,这么多年我不是也走过来了吗?我是为了什么而活?前世我也是孤儿,因为有院长奶奶和他,我才活了二十多年,今生亦有师父和婉儿他们,还有杨大哥,芸娘等人的陪伴,是我对亲情太过渴望了吗?所以才会在知道今生的家人都不在之后竟然会如此消沉?我到底还差什么?”
“亲情?”
“师父的慈爱,婉儿的怜爱,杨大哥的疼爱,这不是亲情的感觉吗?”
“友情?”
“徐大哥和莫大哥的相随,芸娘梅儿等人的相守,云公子的相助,与陈大哥高山流水的琴箫相奏,这不是友情的感觉吗?”
“爱情?”
南宫妧摸着自己的心,那里依旧炽热无比,正在跳动的心房里装满了一个身穿牛仔裤,白衬衫,笑起来邪魅无比的男子的身影。
突然,南宫妧笑了。
“前世有遗,但今生无憾!”
“我不差任何东西!”
一念至此,南宫妧便整理好情绪,原本低落的心情趋于平静。
“谢谢大哥的开导,我已经没事了,不管他们在与不在,只要我身边还有你们就行了!”南宫妧对杨青子笑道。
“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对了大哥,你和武陵的商旅有没有往来?”
“认识一个走镖的,他经常来往幽州和武陵,有什么问题吗?”杨青子好奇一问。
南宫妧闻言眼前一亮,同时心中感叹:果然大夫的人脉就是广啊,什么地方都有相识之人。
“我在武陵和人约好碰面,只是这么久了都不曾与她们有过联系,也怕她们为我担心,因此想让你认识的那个人帮我送一封书信到武陵,也好与她们报个平安。”
“可以,稍后我带你去找他!”杨青子满脸疲惫地笑着道。
这个时候南宫妧也注意到了杨青子的眼中充满了血丝,想起他帮自己找了一夜的案件资料,只怕根本就没有休息,于是南宫妧便催促着杨青子去休息,带人之事让他的学徒代劳即可。
最终杨青子因为没有拗过南宫妧,最终被南宫妧赶去休息去了。
南宫妧在医馆中取了一块不透明的面纱,将双目以下的地方用面纱遮挡住,简单地将面纱系于头后就跟着刚刚返回的刘兴出去了。
虽然南宫妧已经用面纱遮住了她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但她曼妙的身姿和举手投足间露出的优雅就如同夜间的皓月一般,夺人眼球,一路上引人纷纷侧目。
好在这是一个江湖与朝堂并存的世界,世俗中的封建思想并没有那么重,大街上依稀也能见到不少尚未出阁也戴着面纱的少女和已经嫁作人妇露出脸的女子外出,这使得南宫妧的出行才不至于那么另类,人们也仅仅只是想这事谁家的千金小姐外出游玩,光是外表就如此光**人,于是纷纷打听起南宫妧的信息。
“麻烦你了,请按信上的地址将这封信送到武陵城!”镖局外,南宫妧将信封交给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交代道。
“没问题,既是杨神医介绍的人,在下定会送到。”中年男子咧开嘴笑着,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
“这是佣金!”
南宫妧从衣袖之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中年男子手中。
接过银子的中年男子脸上笑意更甚,可嘴里却假装推辞:“在下幸得杨神医所救,又哪里还能收姑娘的银子的?”
话虽如此,可中年男子却并没有将银子还给南宫妧的动作。
“一码归一码,你与杨神医的情谊归情谊,这是我的事,因此还请这位大哥收下!”
看到中年男子的小动作,南宫妧也不点破,笑着道。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中年男子一边笑着一边将银子放入自己的怀中。
看着中年男子回到镖局之中,南宫妧心中一松,暗道:“终于了却了一桩事,只希望芸姨她们见到信之后快些来幽州寻我。”
本来南宫妧也可以自凌云阁发布任务让人来执行的,只是她担心她的样子凌云阁那里已经知道了,毕竟当初刺杀萧云炀失败后,她最后落入山崖时的样子已经被萧云炀所见到,她担心此时去凌云阁无异于自投罗网。
“喂!刘兴!”
就在南宫妧和刘兴回去的路上,突然一人从后面叫道。
南宫妧转头望去,却见一个一身痞气的混混一只手正搭在刘兴的肩上,笑着对刘兴说:“好久不见了,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
刘兴闻言苦笑道:“别说了,前些日子家族中有长辈去世,因此回乡去了。”
“咦?这位姑娘是谁啊?”混混看着刘兴旁边的南宫妧,眼前顿时一亮,他还从未见过拥有如此出尘气质的少女,少女的脸上虽然系着轻纱,但从露出的额头和双目来看,一定是位娇滴滴的大美人。
“该不会是你的新相好吧?”混混对着刘兴挤眉弄眼,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眼神。
南宫妧闻言柳眉微蹙,心中稍怒,要不是她不能使用武功,她一定会出手教训这个混混。
刘兴则是一脸尴尬,先是看了南宫妧一眼,见到南宫妧从双目露出的不悦,立即将混混拉到一边,细声埋怨道:“你要害死我呀,这是我师父的义妹,你居然敢这样说她,你到底还想不想我继续在回春堂干下去了?”
“哦?居然是杨神医的义妹?”混混悄悄偷看了南宫妧一眼,随即对刘兴神秘一笑:“喂,老实说,杨神医的妹妹长得如何?既然她外出还遮着脸,必然还未出阁吧?”
刘兴挠着头想着道,“南宫姑娘是昨日来的,听说昨日来时整张脸都缠着布条,而我又是今日才到的,我来时她已经戴上了面纱,因此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样,至于是否出阁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