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审讯
时间到了下午，陈倾来到明江刑警总局门口。
“喂，小岚，师兄到总局门口了，快来接我。”
“好的师兄，我马上到。”
没过多久，秦岚岚便走出来了，笑着说，“师兄，这里还是很亲切吧，有没有回家的感觉。”
“嗯，挺好的，没变的还是没变。”
“………师兄还是这么幽默，我们进去吧。”
“好嘞。”
他们走后不久，在一旁花丛蹲了好一会儿的男人站了起来，收起了相机，拨打了电话，“喂，编导，我刚碰到哪个想杀了自己队友的陈倾回来了，快来快来。”
进到警局大厅内，秦岚岚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大家把手里的事情放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你们大多数应该都认识，他就是陈倾。以前的标杆刑警，那么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警局的顾问了，大家鼓掌欢迎！”
“他不就是哪个想杀了自己队友的人吗，这种品性怎么可以回来啊。”
“是啊，他师傅都保不住他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
陈倾好像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还是之前胡子拉碴的样子，眼神无光，并没有被这些议论所影响分毫。
“安静！怎么说陈倾也是你们前辈，有什么话正面说，少给我在下面叽叽歪歪。”秦岚岚有些生气了，大声喊道。
“秦局，为什么你让一个将队友击伤的人复职呢？当初他的师傅是亲自作保他才没有上法庭。”一个看起来很认真的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
秦岚岚平静说着，“第一，当时的报告已经详细通告了，他只是事态紧急，误伤的。第二，他也不算复职，是因为你们一个月破不了案子，我只能去请求他来当顾问。还有，他能把这个案子破了，你们一个月了，进展缓慢，滞留了这么久，还有什么好说的！”
哪人被怼的哑口无言，便不再发问了。
“行了，都自己去做事情去。”
随即又转头看着陈倾说道，“师兄，进我办公室看卷宗吧。”
“嗯，好。”陈倾看到秦岚岚这副模样也挺欣慰的，毕竟以前秦岚岚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陈倾跟着走进了秦岚岚的办公室里，而后外室的八卦又骚动了起来。
秦岚岚给陈倾倒了杯茶，就开始拿出案卷。
“师兄你看，这些是这个月接连四起的案卷，每个凶手杀害人后，都是自己来警局自首，事情太过于蹊跷了，我觉得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而且他们招供的很清楚，就连现场我们都没发现的细节，凶手却描述的清清楚楚。”
“证物，凶器，埋尸点都写在案卷里，师兄你看看，我去档案室再拿剩下的过来。”
“嗯，好。”陈倾坐在秦岚岚平时坐的办公椅上仔细看着案卷。
也许是太久没有碰过案子了，陈倾看的有些乏累，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秦岚岚回来时才叫醒陈倾。
“师兄？师兄？醒醒啊。”
“嗯？我睡着了？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有点嗜睡。”陈倾揉着眼睛。
“师兄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秦岚岚并没有生气，反而将眼神中的伤心收了收，师兄这些年辛苦了。
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优秀，正义，工作认真，破案率高，现在变成这样他是遭了多少罪啊，秦岚岚转过头去收拾情绪。
“有发现的，这些证据表现确实有人背后操控，但不是按照你们往下查的思路，因为最后两起比第一起干净太多了，说明背后的人，往后不论是作案手法，或者是清除证据摆脱嫌疑的手段会越来越难找到证据。所以我们从第一个案子开始往上查，一定收获更大，你带我去找第一个案子的嫌疑人。”
“好的师兄，跟我来。”
牢房里，一个看起来年近四十的男子正躺在床上看书，非常认真，戴着个眼镜，眉宇间还有些书生气，放在外面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杀人凶手，但是这是在刑警总局，这样的人所有的好印象就直接被推翻。
“李光语，出来接受审讯。”说完刑警小唐将手铐铐在了男人手腕。
男人刚被带进审讯室，一眼就看到了陈倾和秦岚岚，秦岚岚之前有审过他。
“秦局长，我说过了，这些都是我做的，没有人指使，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李光语神态自然，眼镜下的他显得更加平和，之前他就是一名教师。
“师兄你来问吧。”
“你再交代一遍事情的经过。”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都是我做的。”李光语说完这话神色更显坚定。
“我叫你重新交代！你没听清楚吗？是不是要我再给你关禁闭，关到枪毙哪天？”陈倾提了两度声音。
李光语听到陈倾说的关禁闭，身体一颤，这才服了软，“那天我杀刘海峰的时候，他骂我是斯文败类，还有诬陷我和女同学有不正当往来，让我名誉受损，被老师同学议论，后来我很愤怒就杀了他。”
“作案手法呢，交代清楚！你是不是因为谁杀了他，那个人是不是跟你走的比较近的某个人？”陈倾还是将审问的声调再度提高逼问着李光语，这是比较常见的审讯手法，用高声量来压迫嫌疑人。
这时李光语不再保持之前的平静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却又急忙调整回来，但是陈倾捕捉到了。
“哪天下午，他当众诬陷我之后，我跑到了厕所，出来时他还没有走，就在教学楼门口，当时人也走光了，于是我心一横，就杀了他………”
审讯结束，秦岚岚问陈倾：“师兄发现了什么其他的吗？”
“他第一次口供是从厕所出来直接趁着刘海峰不备，直接将其刺死，现在从他的话里听出是他心生愤懑，见周围无人，遂暴起杀人的，两次口供的不同，说明他是有过考虑过。在我的逼问下，他的回答是他下意识说出心里所想的，这是他认定的。为什么？”陈倾看向秦岚岚。
“我知道了，说明李光语这段时间有考虑过案件的错漏，所以他会再次回顾细节，在心中肯定这个答案。”
“而后我们的突然逼问，他把他考虑过的，在心中肯定的事实说了出来，如果他背后没有人，他根本不用再次考虑案子的细节，所以他是受人指使的或者是为了某些人做的这件事，想着把哪个人撇出这个案子，露出马脚。”秦岚岚有些兴奋，因为这一趟可以肯定这些人背后还有人。
“小岚，很聪明哦，不过还有一点就是，指使的人确实是他认识的，再回去再看看案卷吧。”
“好的师兄。”
回到办公室，秦岚岚将李光语的社会人际关系找了出来。
“经过排查，李光语是一个较为孤僻的人，基本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学校家里，还有菜市场。菜市场都派人问过了，都跟李光语没有过多的交集。现在只有学校了，我们也派人去了解过，据说是刘海峰散播李光语和一名女同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也去了解过，这个女同学在学校家里都中规中矩的，我们没有从她的口中得到过任何信息。”
“明天带我去一趟学校吧。行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好啊，师兄你饿不饿啊，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我们好久没见了。”
“不……啊，这不是必须的嘛。”陈倾摸了摸口袋，在话没说完之前刹住，不然就只能会租房吃泡面了。
“那我们去附近一家大排档吃吧，哪里我经常去吃。”
“是楠姐大排档吗，味道不错，我以前也经常去吃，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