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故人之子的请求
孤儿院里面很安静,安静的就不像是一个充满了孩子的孤儿院,占地很广,但是里面却很荒败,有些植物不多,好多也都是干枯的,就连那出了名的死不了,也处于半蔫吧的模样,孩子们活动的地方更是破败,有些地方甚至连漆皮都没有,甚至还没有人玩儿。
楼还算新,但是却爬满了干枯了的爬山虎。
大门紧紧地锁着。保安亭子很安静,也没有人。
“给张迪打电话。”
头也不回,燕艺就知道是对着他说的,他拿出来手机,二话不说直接的打电话,之前他们给张迪配上了那种可以打电话的手表,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张迪,小艺叔叔在孤儿院你的外面,过来给叔叔开门可以吗?叔叔给你的小朋友送些好吃的。”
片刻,破败的大楼里面跑出来一个小张迪还护着三个大一点儿的男孩儿,小张迪手抓着栅栏大门,十分愧疚的说着:“老板,小艺叔叔,对不起,我们没有钥匙,院长他们也不在,我在楼里找了一圈儿,没有找到阿姨和保安。暂时打不开大门。”
公孙伸手摸摸小张迪的脑袋:“阿姨走了多久了?”
小张迪不知道多久了,他回头看向了后面儿的哥哥:“小诗哥哥,院长阿姨走了多久?”
最大的那个男生微微的眯眼:“走了三十多个小时了,昨天晚上弟弟妹妹们下课回来之后,就锁门走了。说是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你看起来不小了,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少年犹豫了一下之后,人似乎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定:“您是御爷吗?”
“什么御爷?”
“活阎王,公孙御延。”
听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说出来这个名字,公孙一双眸子带上了锋利,直直的盯着那个男生,看的那个男生后脊背直冒冷汗。
直到燕艺过来,挡住了公孙的视线:“御哥,有话好好说,那还会是一个孩子。”
“孩子就他娘的得给老子在学校上学。混什么社会啊,找死吗?不怕哪天被砍了?残了?废了?”
“御哥,有话你好好说,别把孩子给吓到了,你真当谁都和我们几个似地,搁得住你看啊。”燕艺给毛毛一个眼色,示意毛毛去把门给弄开。
毛毛从车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卡钳过来,直接的剪断了锁头铁链。
“你们几个也别害怕,御哥人不坏。就是脾气急了点儿。”燕艺劝着那仨吓坏了的小子,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完呢,稍微小了一点儿的一个少年就接了话:“御爷,我们听过您,曾经我们走过歧途,为了一个生病的妹妹,我们偷过钱,被霓虹街的牧哥给抓住了,然后清清的手术费还是牧哥给掏的,其实我们是想请您做主。”
公孙依旧是没有半点儿的动作,只是示意他接着说。
小诗走了过来,“御爷,我本姓端,但是为了保护我,我父亲把我改名姓段,我叫段诗戚,他叫张晓光,他叫李穹,我兄弟仨人的父亲是缉毒烈士,他牺牲之前,和我们说过,您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所以我想冒昧的请求您,给孤儿院的小弟妹们一个好一点儿的环境。”
“段诗戚,短诗戚”公孙双手环胸:“你父亲是不是端将亭”
“果然,我父亲您果然知道。”少年松了一口气,人向前走了一步:“这里的小弟小妹们生活的太苦了,吃不饱都是常事儿,御爷,只要您能护住我们的这群弟弟妹妹,我们三个愿意个您挡刀子给您当个马前卒。”
“滚犊子,老子洗手了,不要马前卒,当个屁的刀子,你们给老子收起来那混社会的心思,给老子上学去,混个毛线的社会,燕艺,二十分钟,我要这里的资料。”人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毛毛,东西给他们搬下去,先让他们吃点儿垫吧垫吧。消息来了叫我。”
人直接的上了车,关上车门子,双手环胸,一动不动。
凌老爷子要说什么,结果他被燕艺给拉住了微微的摇头,然后就走过去打电话。
毛毛走过来,人一派的严肃利索的安排着:“老爷子,您受累,还请在亭子里休息会儿,轩子,你照看一下老头子,你们仨,拎着东西,去楼里,让孩子们过来吃点儿东西,另外谁会做饭,做点儿吃的,别饿着。”
“哥哥,我们这里东西,东西……”
唐舒轩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局促的少年:“我带着你们去买点儿东西吧,这附近那里有可以买东西的地方?”
“就在前面儿的村子里。可是那里的东西,不过我们都是从外面买了背过来的。那卖东西的是我们院长妈妈的亲妹妹。”
毛毛看了一眼正在那儿平息自己愤怒的唐舒轩:“不管怎么说,先去买东西,我们不露面,你带着两个小弟过去,就说是跳墙出来的,弟弟妹妹们饿坏了,在哭。”
毛毛从口袋里摸了一个遍,全都是卡:“他们那儿可以刷卡吗?”
少年微微的摇头。
唐舒轩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摸出来一沓子钱:“要多少?”
“一百就够的。”
唐舒轩拿出来五张递了过去:“弟弟妹妹也不少呢,多拿点儿吃的。”
“别的会起疑的。”
燕艺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别买东西去了,我给狮子打电话了,狮子马上就到,这事儿看咱们爷的举动是要闹大了,已经告诉他过来给带来点儿吃的。狮子已经在咱们自己的店子里面叫了外卖一会儿就带过来。”
一堆的蛋糕看着真心不少,但是面对着更多的孩子,真的是不够分的,公孙看着孩子们吃的十分香甜的模样,听着他们说这个好甜,好香啊。
卷起来袖子,露出来满是纹身的大花臂,左手的纹身上还有着一片儿的疤痕,那是他想要洗去纹身时候弄得,后来他不洗了,他说那是自己造的孽,洗去也不代表没有那段时间,但是现在看来,他很庆幸自己有那一段时间的过往,他还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想开了,他走下车:“燕艺,都谁过来?”
“三个,狮子,老暴和金刚。”
“告诉兄弟们,今儿爷收义子,有空儿的都过来见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