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哥的第一次
这一票如果干成了绝对是洋车洋妞随叫随到，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干的多了总有一天还得还。
我看了看他们三人的眼神，其实不用看也能明白，老范我想都不用想他一定是最想去的，瘸子曾经跟我说过除了下墓他实在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哪里，方三狼这人讲义气，只要瘸子说去他一定会跟着，他那会儿说看我的意思其实就是拐着弯的说服我。这些人都是陪我下过多次地狱的人，我能随便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吗？
我喝了口茶说：“时间你定。”
阳阳说：“好嘞！生活用品你们不用考虑，带上顺手的装备就行，缺什么就告诉我，三天后出发。”
方三狼说：“咋样，这么久没下墓了有把握没有？”
我笑了笑说：“有你们在每分钟我都满是把握。”瘸子仍是在一旁擦着刀，老范笑着看着我，不用说我都明白他心里想的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你丫的真给中国军人丢脸。
“老范你不能去啊。”我对他说，“凭什么啊，我必须去。”
“你得留下来看店，并且你不要你女朋友了吗？”“就你这破店，如果不是我女朋友你丫早关门了。”我站起身准备给他一拳，他立刻往后躲一步。“干这行的不能有牵挂，你丫的现在有女朋友了，下墓我可不敢保证出不出事。你出了事你相好的摊子谁管？你跟人家发过誓照顾人家一辈子，总不能撒手不管吧。”方三狼也说：“老赵说的对，你就好好陪你女朋友就行，回来钱又少不了你的，并且你还得帮老赵调查玉玺呢，他大伯和他大哥现在还不知去向呢，这个重大的任务不得交给你了？”老范考虑了半分钟说：“也行，反正那下边又冷又臭的，不去也好。”
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焦虑，心里压的事太多并且都还没有个眉目，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好好倾诉一把。方三狼看出了我的焦虑带我去茶楼喝茶，还是老地方老位置。“不用想太多，我起初干这行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跟你一样，要死不得活的，慢慢的习惯就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憋屈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上该属于你的总会来，跟你没关系的求也求不来。”我叹了口气道：“唉，我也劝过自己，可是又管不住自己，我总觉得这件事从此就跟我挂上钩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去甩掉还是上钩。”
“何必给自己找不愉快呢，好好过你的日子，时间会给你答案。”
“但愿如此吧，哎，对了三哥，你身上的本事谁教你的啊？”
方三狼泯了口茶道：“慢慢熏的呗，以前我就是一个小混混，后来机缘巧合孙明来拉我入了伙。”“等等，我们都称呼他孙明来，这是他的真名吗？”
“谁知道呢，没人敢了解他。我还记得第一次下墓的时候……”
那是座商周时期的古墓，第一次下墓的他是零基础，寸步不离的跟着孙明来，那时候的帮会还叫“龙帮”用“小混混”身份掩饰盗墓贼这种方法就是孙明来发明的，当时他还是帮主。下墓的有三人，方三狼、孙明来和一个叫大脸子的人。可能是因为他圆脸光头的原因，人们都这么称呼他。
大脸子是个老手了，下了墓就像进了自家后院一样自然。墓里很静，静到能听清方三狼忐忑不安的心跳声。当看到主棺时大脸子欣喜若狂，因为棺材很大，里边的随身陪葬品一定不少，大脸子让方三狼开棺，“我，我不行，我没开过，怕误了事。”“嘿！他娘的，啥事能没有个第一次啊，你跟小娘们上床得有第一次吧，你能因为害怕就一辈子守住自己的裤裆？全当练手了，开个棺材盖都不行以后咋混还，让老子替你一辈子？”方三狼进帮会后归了大脸子带，这可毁了他了，大脸子这人什么都成，就是嘴不干净，并且不分时候的满嘴污秽。“我，试试……”“啥叫试试，今天你整不开我就跟帮主一直等着，我看你个日狗的能软成啥样。”
方三狼心里想着：日了你的！开就开老子能让你看笑话不成。这是他的第一次，他从来都没有下过墓，更别说让他去开棺了。
他哆嗦着拿起撬棍一点一点的伸进缝里，就这么一个盖子他愣是撬了半个钟头，“搭把手，给老子把这玩意推开。”大脸子说。
棺材盖打开的一瞬间方三狼吓的连忙后退：“没死，没死，活着呢！”“哈哈什么他娘的活着呢，这是充了棺液了，防腐的尸体好好的。”孙明来走上前看了看，大脸子也瞅着：“哎，帮主，这他娘不对吧，是两个尸体啊，这龙凤棺我倒是不觉得稀奇，我怎么瞅着像是两具女尸啊？”“是女尸。”大脸子扭头看看满脸是汗的方三狼说：“在下边别给我丢脸啊，过来瞅瞅，死人还怕个啥又不会坐起来咬你！”
方三狼怯怯的走上前，才看了一眼就立刻又闭上了。心里念着“阿弥陀佛”。
夫妻在一个棺材里还说的过去，这两个女人躺在一起还真是奇闻，难不成商周时期女性同性恋就合法了吗？
大脸子说不管了，先看看里边有什么玩意，说着他拿出一只分了叉的铁钩子伸进棺材里捞着，棺材很深铁猴子碰到尸体，尸体就会稍微移动一点，他分析两具女尸大概是飘在棺液上的，下铁钩的方向也是女尸的身子底下，刚捞了两下铁钩就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他使劲一拉将钩子提了出来，“衣服？这啥鸡＊情况？”“把棺液放出来。”孙明来说，大脸子转向方三狼道：“小崽子还愣着干什么呢，拿家伙什放水。”
方三狼瞅了半天就在墓里找到一个陶罐，摔在地上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再次走到棺材前，他偷偷瞄了一眼女尸发觉这两个娘们长得还不赖，心里立刻少了几分恐惧迅速的把棺液舀出来，飘在棺液表面的女尸随着棺液的减少缓缓下落，棺液低于尸体时停了下来。大脸子带上橡胶手套架起女尸，把她们从棺材里拖起，“干你娘的，下边果然还有一具。”方三狼咬着牙探过脑袋看了看，大脸子把两具女尸扔了出去，“男的，古代人真会玩，女上男下还。”大脸子拿出铁钩在男尸周围继续捞着，方三狼开口问：“师傅，这人是不是个皇帝？”
“什么他娘的皇帝呀，你看这身衣服，这是东夏女真人的官服，不过看样子是个大官。”“哦。”“哦什么哦，戴上手套去探探那两个娘们身上有没有东西。”方三狼拍了拍快要软掉的大腿，想着都是死人怕什么怕。
方三狼把油灯放在地上看了看那两具女尸心里打起了鼓，怎么下手都是个事，但是又不敢不听大脸子的话，他心一横，：“干！”他努力控制着剧烈抖动的双手往女尸身上摸去，一碰到尸体他心跳的更快了，这尸体竟然是软的，还挺有肉感，“你他娘的干啥呢，过瘾呢？”大脸子一声喊吓的他差点哭出来“就，就找呢，找着呢……”
他把手伸向女尸的脚踝、手腕、脖子等一切可能有装饰品的地方，但都空空如也。“没东西，啥也没有。”
大脸子不理他，继续在棺材里捞着，“有了有了，”大脸子似乎钩到了什么东西，“小崽子把油灯拿过来。”“哎。”大脸子把铁钩从棺材里拉出，钩子上挂着一根发黑的红色绳子，他慢慢的拉绳子随着慢慢从棺材里露出，“是一个香囊，收起来。”方三狼接过香囊也没仔细看就拿布包起来塞进袋子里。
大脸子把铁钩伸向男尸的左手，勾住衣袖拉了起来，一只栩栩如生的手呈现在方三狼面前，他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有，有那个，那个扳指。”“我他娘的不瞎，你把它撸下来。”方三狼捏住那个扳指旋转着从尸体的大拇指上一点点取下。“好了，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