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张脸
那个时代还没有手机，我们连BB机都没有，联系很不方便，只能靠腿跑嘴说，所以有什么事情一定得一步到位。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没有好好出去看过，我这个人待不住，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觉得闷的慌就关上店门带方三狼和瘸子出去逛。这条街道叫“平安”1966年有的，当时这条街是个菜市，后来才有了一些卖烟酒个日用品商店，慢慢的发展到现在增添了首饰店，铁匠铺，酒楼……
街道的尽头连着公路，给这个本来平静的街道增添了几分喧嚣。我带着他俩进去一家茶馆，茶馆生意不错，一共两层，下边已经坐满了，我们上到二楼，二楼可以喝茶下棋价钱也相对贵一点，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一个穿着青绿色裙子的小女孩端过来一套茶具，问我们要不要下棋，我问他俩：“你们会下棋吗？”瘸子摇摇头，方三狼说：“我会象棋，咱俩杀两盘。”女孩拿来一盘棋放在桌子上，给我们三个人倒上茶。
“这个茶馆这么热闹呢？”我问女孩。
“嗯是啊，大多数是一些住在这附近的居民没事过来下下棋聊聊天，还有很多外地商人住在对面的旅馆，闲下来的时候过来喝喝茶谈谈生意。”
方三狼已经摆好了棋，示意我先走，我当然是老套路当头炮。瘸子坐在我旁边一个人喝着茶，我棋下的一般般，方三狼倒是得心应手，正下的起劲瘸子拉了拉我的衣角，说：“你看那个人是谁，跟我们隔了两张桌子的那个。”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人，瘸子让我看的应该就是他，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就问瘸子说：“怎么了六哥？你认识他？”
“你再仔细看看。”
我再次看过去，正好看见他转脸过来，看到他的全脸后我手一抖，手中的“?”掉在地上。那张脸我很熟悉，就是孙明来领我们上昆仑山时，粘画皮的样子！我一时不知所错，我们都已经知道是他了，他怎么还敢用这个画皮？我喝了口茶问瘸子：“六哥，这事，怎么办？”瘸子低下头道：“你想了解真相，就得大胆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不用怕，青天白日你俩无冤无仇他不会害人的。”我咽了口唾沫说：“那一起呗。”我们三个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现在他桌前，我碰了碰瘸子，想让他支个招，那人先开口了：“你们是？找我有事吗？”
我骨气勇气说：“别装了，我们知道是你。”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头道：“不是，我没明白啊，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冲方三狼使了个眼色，他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假装整理发型（他是平头其实没设么发型可言），然后猛的照孙明来肩膀和脖子之间的大动脉部位猛击，孙明来顺势倒下，然后我和方三狼把他扶起往楼下走，到门口时老板问：“这是怎么了这？”
我说：“没事，他我朋友，这会喝多了。”老板惊愕的看着我道：“这，喝茶也能喝多？”我憨笑着说：“没事，我带他回去休息。”就让瘸子把我们两桌的钱付了。我们把他抬到我的住处，他还没醒我把他捆了起来试着揭下他的画皮，“嘿，还挺紧还，六哥你去找点石灰去，石灰水能把画皮跑烂。”瘸子用手摸了摸孙明来的脸说：“不用了，这不是他，这个是真皮。”说话间那人醒了，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道：“嘛呢！这哪啊这是？”
我挠了挠头说：“那什么，没啥事，就是你喝多了，我们接你过来醒醒茶……”
“开玩笑了哥几个我他妈就喝个茶能喝醉咯？”
方三狼问他说：“你是干什么的？”他看了看我们三个回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都不认识你们几个。”瘸子走上前提起刀，那人一看情况不对就说：“那你们先把我松开啊。”瘸子反手拿刀在他后背一划绳子随之断开，那人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说：“我就一个做蜡像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方三狼说：“蜡像？你给人做过画皮吗？”他看着方三狼说：“做过，不过生意不多，现在很少有人要这东西。不是我吹啊，现在全中国会我这门手艺的屈指可数，你们想要的话得想好了，我这价钱可不便宜。”
方三狼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那你的脸呢？值多少钱？”那人听完一怔道：“你，什么意思……”我问他：“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一个老头曾经找你做过画皮，跟你的脸一模一样的。”他瞪大了眼睛说：“你们认识他吗？那人太不厚道了，逼着我做跟我这张脸一样的画皮，关键还不给钱！我挣个钱容易吗我！”
这下我们明白了，原来孙明来是找他要的画皮，那么他又为什么要做一张跟这人一样的画皮呢？
在谈话中我了解到他叫马晓，做蜡像是祖传的生意，他家里还有一个独门绝技就是画皮，只有他爷爷会，但是从来不教他他是偷学来的。他是广东人，现在在我们这儿做生意，就出来喝个茶没想到被我们按住了。
为了稳住他我跟他定了两尊蜡像，并且先付了定金，我感觉这个人跟孙明来也有一定的关系，孙明来选择用他的脸，那么他这张脸的价值在哪里？
这一天马晓去我的店里摆弄古玩他说他对着东西也是很有兴趣，并且边看边评价：“这玩意好啊，这个值钱啊，这个釉上的不错……”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个门外汉，我这屋里摆着的都是些赝品，谁会把真东西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时老范回来了，我问他美男计用的怎么样了，他说：“去你大爷的美男计，那个女孩的他妈住院了，说是什么肾衰竭。”我看着他说：“那然后呢？”
“然后我去医院看了啊，并且包了全部的医疗费，大概五千块钱左右。”
“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当然没那么多钱了，用的都是店里的钱。”
“你大爷的！你跟我商量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跟你丫商量完老太太都去地府报道了。”
虽然花了我不少钱，但是转眼一想老范做的也对，想要拉进关系帮她们娘俩一把也是好办法，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一个人，那个人就可能记住你一辈子。
老范说那女孩人还不错，怕是真的爱上她了，我说你可悠着点喜欢上顾客生意还怎么做。他说那个女孩告诉他说自己手上确有很多古董，现在母亲病重了急需用钱，想让他帮忙把东西卖了好给母亲治病，老范说当时他就答应了，我说你傻啊！我们哪有那么多钱给她？老范说：“不行先把那个魂瓶卖了吧，腾出来点钱把她手上的东西先买过来。”
我喝了口水说：“卖掉是可以，三哥能找来买家，可是万一那女孩手里剩下的货都不值钱怎么办。”老范站起身说：“你全当帮忙行不行，不行的话丫把我卖了！”我一看这家伙真的是动情了，就说行行行，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老范又说：“对了，我问她玉玺的事了，他说她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他爸爸生前对她妈妈说过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到放杂物的东屋去，地下埋的有东西。后来是村子里招商引资要修度假村需要占她家的地方，母女两人才去把东西挖出来的。对了老赵，玉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