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偷袜贼
武植躲在木屋的外边,里边的勾当,听的清清楚楚。
原来西门庆又和瓦砾山五鬼搞了些阴谋诡计。
通过只言片语,原来瓦砾山四鬼,早在那花丛中下了迷人的药雾。
武植心道:
“怪不得方才扶着潘金莲的时候,竟然情不自禁。这可是有黯然销魂功法加持之下,尚且无力抵抗,何况凡人,料想现在潘金莲正被药物所困,失情落魄,神魂颠倒。
“虽然不想和潘金莲有更多的瓜葛,但是武植平生最恨采花大盗,还有西门庆这种有钱有势力的海王。”
“何况还有韩湘子大神,和潘父的嘱托。”
“这不能不管。”
“得把潘金莲从莲子池带走,方可。”
武植刚要离开,这时候木门的门开了。
武植心念一动,想要出手,但是恐怕此时没有必胜的信心。
忽然想到自己新得的一万点的崇拜值。
真恨自己没有立刻把他兑换成武力值。
“不过现在也不晚。”
武植激动的打开手机。
颤抖着双手打开九霄聊天群。
叮咚--
【陈旧的猴毛】:消耗性宝物,是否现在使用。
武植用手点击好几遍,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外面风大手干,竟然点不动。
心一慌,竟然点了个使用。
“呼。”
一声响,一只长长的猴毛落在了武植的手上。
叮咚--
【陈旧的猴毛】:消耗性宝物,正在使用中,使用时间一刻钟。
“卧靠。”
“这样就给使用上了!”
“武植莫名的有点心疼。”
“而且还只有一刻钟。”
……
就在这个时候,心念忽然间一动。
“我何不就使用这根猴毛,帮助潘金莲逃出困境。”
“怎么用,并且用得恰到好处。”
……
“哎哟,这不是武大郎么?”
武植转头一看,是同屋住的喂猪的。
赶着一群猪,呼噜呼噜的从栅栏外面走过。
“武大郎,你咋进了怡红园里,到里面挑粪么?”
“啊……是啊。”
“喂猪的大哥,这是干什么去啊?”
喂猪的一乐:“这不,西门大官人过几日结婚,要置办喜宴,我先给猪赶过去,到张屠户家全都宰杀了。”
“噢,喂猪的大哥,你这手拿赶猪鞭子,像个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还真是气派的很啊。”
“哈哈。”
喂猪的听到武植这个倔种的夸奖,心里还是蛮高兴的,洋洋得意的赶着猪群过去。
……
“咦!”
“有了。”
“还用什么武力值。”
“最伟大的战斗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武植忽然受到了启发,于是嗖的一声,跳出了栅栏,几步就追上了喂猪的赶的猪群。
……
而与此同时,瓦砾四鬼也出发了。
“西门庆这厮,贪婪女色,恐怕会误了大业。”
“是呀,那厮比咱们四人,屁也不如,偏偏攀上了太尉这根高枝。”
“兄弟们,他也不可小觑,便是他方才的那套‘潘驴邓小闲’的技法,寻常哪个能做到。”
“大鬼、二鬼,三鬼,我见那潘金莲,小容貌倒是一朵娇滴滴的鲜花,咱们帮他西门庆办事,又不是受他管治,不如咱们先尝尝这小娘子。”
“嘿嘿。”
“这也未尝不可。”
“四鬼,你这药粉是不是放得太多了,弄的我老鬼这老气横秋的心,竟然泛起了春波。
“嘿嘿。”
瓦砾四鬼一边荡笑着,一边循着小路往水池边走去。
“哎呀,在这。”
四鬼一抬头,远远的看见了潘金莲,竟然躺在路边。
走到近前一看,潘金莲衣衫不整,露出白色的肌肤,此刻正发出鼾声,原来是睡着了。
“怎么回事?”
“那还用问,还是四鬼的药放的太多。”
“这小娘子美则美矣,只是……”
“只是这鼾声可真是不小,震耳欲聋,堪比一个八尺半的大汉。”
“只是西门大官人,好食这一口。”
瓦砾四鬼,身材瘦小,行动诡秘,见潘金莲鼾声如雷,想来比自己几位更加像是一个男汉子,顿时兴趣大减。
四人将潘金莲掀起,往小木屋抬回,而潘金莲兀自打着呼噜。
不一会抬到小木屋中。
西门庆早已经放下了窗帘,只点一盏昏黄的油灯,一切准备就绪,此刻已经在里面等待多时。
“哎呦呦呦。”
西门庆激动的,双手接过潘金莲。
“我的金莲小娘子啊,你可是想杀我了。”
“武大郎那个地缸,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你总是故意疏远我。”
“嘿嘿,真是好饭不怕晚,好事多磨难。”
“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小金莲还是回到我西门庆的怀抱。”
“嘿嘿。”
西门庆一阵阴邪的笑着。
“大官人,我们的银子……你看?赏了我们,就不耽误你的好事。”
瓦砾四鬼,恐他太投入,忘了赏银,于是赶紧问询。
“嘿嘿,哥几个,着什么急。”
“留下来,大官人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再者也让你们看看,武大郎那个矮地缸,是多么的无能。”
“喷喷香的大肉包子送到了嘴边,他偏偏不敢尝。”
“还是让他看着我吃,眼馋去吧。”
……
西门庆大肆的炫耀,听得瓦砾四鬼十分无言,他们哥几个,不同于西门庆那些狐朋狗友,到底是在瓦砾山修炼过的,对男盗女娼之事,还是有些鄙视的。
但是迫于西门庆的百般邀请,还是无奈的留下来。
刚好潘金莲睡的正熟。
也给了西门庆,上下其手的机会。
西门庆顿时邪性毕露。
而瓦砾四鬼,真是大开眼界,心道:
“西门庆这厮,何止是海王,何止是畜生,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潘金莲要是一串菩提子,早就被他盘出了包浆。
情到深处,西门庆发一声喊:“同来。”
刚好瓦砾四鬼,也感到手痒。
……
于此同时,外面已经是人声哄哄,人群把小木屋给围住了。
只因小木屋落下了窗帘,加上密封很好,既看不见外面,也听不见外面。
也怪屋内的人太过于投入,竟然没有察觉到外面气氛。
同样,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屋里的事物。
“这回跌在我手上,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身长足有八尺半,除掉了上衣,露出了虬虬匝匝的臂膀,他摩拳擦掌,提着一根敲死牛的榆木杠子,咬着牙说道。
这一趟街的小贩,还有很多百姓都认识他,正是卖羊杂的。
“喂猪的,那矮贼进了屋子么?”
“是了,我亲眼所见。”
“嗯,那就是了,喂猪的,你给大伙好好讲讲,这其中到底是什么缘由,免得到时候我打死那矮贼,众人说我卖羊杂的欺负人。”
“好。”
喂猪的振臂高呼。
“父老乡亲们,阳谷的百姓们,可恨啊,可悲啊,可恶啊。我们阳谷,这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地方,竟然出现了如此的刁民!”
他说的声泪俱下,一副又痛又气的面容,让众人忍不住好奇:
“喂猪的,你说的人是谁啊?”
“是啊,喂猪的,你倒是说说到底干了什么事。”
“诶……”
喂猪的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真的不想说,那武矮子,就是卖油饼的武大郎,和我们同住一室,平时的时候,我倒是没少照顾他,从西门大官人的狮子楼带回的折箩,我们同室的都未吃饱,但也从未少过他那一份。”
卖羊杂的也听的脸红。
谁都知道狮子楼的折箩,就是那些达官富绅们吃剩的残羹冷炙,倒在了泔水桶中准备喂猪。
在古代吃大老爷的折箩容易被定罪。
这叫猪口夺食。
猪少了吃的,瘦了,你吃了,你胖了。
大老爷会割你肥膘的。
不过前提是偷吃被发现了。
但是喂猪的自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有一手技巧,从来不失手,推着板车到猪圈后,先挽起袖子,把手伸进泔水桶里面,很有讲究。
只用三下,一摸,一搅,一旋。
一摸叫做打探敌情,也叫摸清底细;
一搅叫做浑水摸鱼,也叫打草惊蛇;
一旋叫做海底捞月,也叫一网打尽。
里面的好物便都收了。
“肘子、肥肠、下水、鱼头等等。”
先用一块粗麻布滤干了,再用一块细致麻布包上了,塞在怀里。
晚上回到住处,拿出来,和卖羊杂的加个夜餐。
至于他所说的和武大郎分享,纯属胡诌,只是为了塑造武大郎的忘恩负义的形象。
卖羊杂的听到这里,先是憋不住了,脸红到脖子根,像是醉了酒。
毕竟他在这十里八街,小商小贩里面,也是晃着膀子走的,有点身份地位。
今天被人家识破了和猪抢食物,觉得丢脸了。
他赶紧用敲死牛,怼了怼喂猪的,给了他一个眼神道:
“说正事。”
围观的群众们也是被喂猪的说的有点糊涂:
“喂猪的,你说的什么意思?”
“是武大郎,抢你的折箩了么?”
“快说正事吧,武大郎怎么了。”
喂猪的接过话头,声情并茂地说道:
“你们都知道,我是西门大官人家的喂猪人,兢兢业业,猪养的肥肥的,我瘦了,但是我不抱怨,只可恨那武大郎,盯上了我的猪,趁着我赶猪的时候,把猪偷走。”
众人窃窃私语:
“那武大郎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看起来非常和善。”
“是啊,他也不像个偷鸡摸狗之辈。”
“再说,他烙的油饼那么畅销,忙都忙不过来,为什么要偷猪啊。”
“我不信。”
“我也不信。”
还有人持有不同意见:
“人不可貌相,你看他面上是老实巴交,内心里鸡鸣狗盗,谁能猜到呢。”
“那武大郎,可不是什么善良之徒。”
“你们看看,他那双贼眼,到处乱觑,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
“不怕娘们笑话,昨日我见武大郎从窗前走过,出来看时候,便发现唯独丢了亵衣和绸袜。”
“姐姐,你一说,我想起,也有这般的事情,还是未曾浆洗过的。”
“是啊,是啊。”
“武大郎,就是一个变态。”
……
卖羊杂的心中暗喜,这时候,这种气氛,达到了想要的结果。
又问了一遍:“喂猪的,你看到武大郎,进了这间木屋么?”
喂猪的点头道:“是了,我看他扯着猪尾巴往屋子拖,拖不动时,又用手上那猪睾上捶打,强拉硬扯的把猪抱进屋。
卖羊杂的心中喜悦,表面镇定的点点头,转向各位:
“各位,那个偷人亵衣的变态,此刻就藏在这间木屋子里面。”
“常言道,仗义每多屠狗辈。”
“我卖羊杂的,最恨的就是这种鸡鸣狗盗,和变态猥琐之徒。”
“武大郎是的同室之人。”
“但是这件事情上,我不能徇私。”
“别说是武大郎,就是西门大官人,就是县太爷,要是干出来这么变态的事情,我也不能容他。”
“不打死他,从今以后我不叫卖羊杂的!”
卖羊杂的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顿时间群情激奋。
“羊杂威武。”
“羊杂霸气。”
“羊杂正气。”
“羊杂凛然。”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那个矮贼。”
“打死那个变态。”
眼见民意昂然,卖羊杂的觉得时机更加成熟了。
“推门。”
喂猪的走上前去,狠狠的推了几次,但是那门栓的太严,毫无动静。
“呵呵。”
喂猪的冷冷笑道:
“这,难不住我。”
“想当年喂猪之前,也盖过木屋和猪棚,看似坚固,只是因为没有找到那个契点而已,一旦找到契点,不流一滴汗,轻松将之拆卸。”
说罢,喂猪的绕着木屋四周走了一圈,找到了八个契点。
每个契点上拴上一根老麻绳,交给八个强壮的围观群众。
只待卖羊杂的发一声喊,众人齐使力量,那老麻绳必然扯出契点,当即就会房倒屋塌。
……
这时候,可是愁坏了一个人。
就是那小乔郓哥。
他在人群外面,一边飞快的踱步,一边嘟囔埋怨:
“武大哥,也真是的啊。”
“好好的油饼不烙。”
“为什么要偷猪。”
“啥时候学会了那种勾当。”
“还偷人家寡妇的亵衣。”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回人家把你堵在屋中。”
“胖揍你一顿。”
“要你半条命。”
“我看你以后,还学不学坏。”
“哼。”
“真是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乔郓哥踱的两个小细腿生疼,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武植怎么就不成才呢。
“喂,郓哥,干什么呢?”
有人拍拍郓哥的肩膀。
“你管的着!”
郓哥没好气的说。
“呵呵,郓哥当经理了,脾气大了哈。”
“嗯?”
郓哥觉得这话风不对,转头一看,大惊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