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真者

深思熟虑的男人，暂时放下了自尊心，南宇真坐在拔地而起的平面上，思考几个使他过于成熟的问题。

“五根木头，可以使用几种方式区分开？”

我们会给你时间，不过现在已经不早了。请在用餐区域，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灵机一动，甄月给了一丝喘息的时间。让他完成游戏的动力不是金钱，也不是优良的生活环境，而是利用内心的余力来丈量的一鼓作气。一股使人慕名而来的倔强，总算轮到了休息的时间，不用坐在空房间死磕这些毫无依据的思虑。

实验室5173，斋藤需要的五张拼图顺利达成，系统将会自动拼接成为二十五张拼图。他将要看见自己亲手制作的意中人，＇她＇肯定是一张美丽动人的画片。

“我还要做些什么？”

“挑出一张最喜欢的画片。”

世界上所有人的共鸣——花心是男人的本性。这一课的内容上得好极了！斋藤天乙必须承认的一点道理，真爱唯有独一无二的那一位人选。

“我选择3号。”

“祝贺你！”

他能隐约从设置在四面八方的隐形摄像头里，听到考官们都鼓掌声和欢呼声。自豪感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只有经过无数次验证的事实，才是物质的本态。从这儿得知，男人的花心也是经得住考验的一笔资料。

“第三项测试——情绪中的自我，请到实验室号码5214就位。”

“好。”

甄月的办公桌前面，置放有两台液晶显示屏。一台可以看见平衡木游戏的各个角度，另一台则切换到了5214号实验室的监控设备中。

“平衡木游戏继续开始。”

南宇真首先回到了房间，继续完成第三项游戏。反之，斋藤天乙进入用餐处，准备享用今日的最后一餐美食。

“请说出分辨五根木头的第四种方法。”

“嗯，首先在木头的四个角分别切开一个缺口，将其竖立在平面上，屹立不倒的木头是平衡木头。”

半分钟以后，房门被打开。几位助手按照指令在木头的边缘切开缺口，将其直立于空中，一头落向地面。

其中，有三根不够平衡的木头，相继倒下。看着地面上散落的几根战利品，南宇真的脸庞不禁露出了笑容来。

“回答正确！”

“破解这个问题的方法，不一定只有一种，换作他人来解答，也会说出完全不同的方法。”

现场只剩下两根木头了，解决方法仅需要一种，他发出的指令也只需最后一次。

“请说出第五项指令。”

“将两根木头分别交错置放在另一根木头上方，需要多次尝试，才能发现不平衡木头的哪一段，是有问题的。”

“回答正确。”

成功淘汰了二号木头，南宇真的出色表现为他自己赢得了更大的卫生间，依据合同的内容，甄月为他加配了一个大浴缸。

“谢谢你，给了我这个良好的机会。”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除了游戏之外，他们的关系还是从前一样地亲密。他很有礼貌地伸出手掌，握向她的手心。

斋藤先生在哪里？

他回到了经过扩张的房间里面，准备好好休息一晚上，在洁白的大浴缸中，冲泡一个暖和的温水澡。

实验室5214，斋藤天乙的第三项测试现场。他揉眼睛的动作，可以看出来有多疲惫。今日有前两次的测试经验，为这第三次的前进做足了准备。

“情绪中的自我，是什么意思？”

“走进实验室，你就会明白。”

斋藤先生走进了5214号实验室，里面却漆黑地望不到墙壁的边缘。

“这么黑？”

正对面的白墙上，显现了3D投影画面，墙壁上播放的画面正是小胡五岁时的情景。

——

“爸爸妈妈，你们去哪里了？”

“乖，儿子。我们在繁华的大城市，挣了好多钱呦！将来能上大学，娶媳妇，都要依靠这些钱和你的能力，听懂了吗？”

“听懂了。”

“小常逸，你一定会是最棒的男人。”

这段影片播放结束了，斋藤天乙认出了自己是胡常逸的事实。不过投影画面很快就重新亮起，天花板的大灯闪烁了一次，很快就暗下去。

“我的眼睛！”

“忍耐。”

甄月开始播放第二段影片。

——

“常逸，你知道爸爸回来的日子吗？”

“我不知道，外婆。外公说过，爸爸他一定会回家。”

“傻瓜，你爸爸是日本人。他回家里，也是去日本的家。”

“外婆，妈妈一定会回家的。”

“这次，你才说对了。”

斋藤天乙的眼睛，流出了眼泪。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过了过多的痛苦，承受过多大的压力。

“别放了，我不要看这些内容。”

“睁大眼睛！”

这句略显苍白的话，竟然由甄月说出口来。

“我不记得了。”

“第三段影片。”

——

胡常逸在前一天刚过了十五岁的生日，昨天的快乐情景甚至是历历在目的一段历史。

“我喜欢这只小熊玩偶和大蛋糕。”

外婆轻抚着他的头发，揉揉小常逸的头顶，表现出十分外孙的样子。

第二天，胡常逸像平常一样走在上学的路上。

“胡常逸，你外婆在医院抢救。”

“她发生了什么事？”

陈老师说，你的外婆在买菜回家的路上，被大货车撞倒了。

不知是应该恼怒，还是悲伤？画面里的小常逸，立刻留下了滚烫的泪珠，他转身朝医院的方向跑去。

“替我请一天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