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熔楼事件2
“好家伙这才来水月城多久,发生了这么多事,这科学吗?”
一行人正往驿馆走去,岑乐梨没好气的说。
路上行人纷纷朝他们看来。
“科学,那是什么?”言玉泽问。
岑乐梨一时语塞,随即发现了周围人的目光,转移话题道:“为什么她们都看着我们?”
“不好,男子亥时起是不让行走于大街上的。”言玉泽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离驿馆还有一段距离,现在估摸着已经戌时三刻了,这点时间,要赶到驿馆显然非常赶。
众人随即不敢耽搁,立刻加快脚步。
突然一辆马车从众人身后驾驶而来。
“岑二小姐留步。”
驾车的人一勒缰绳,马车稳稳停在了一行人身边。
看来人着装,是水月宫的太监,长相还挺眉清目秀的。
小太监跳下车,利落的放好脚凳,然后拱手道。
“岑二小姐,小的禄康,受阿妹嘱托,特意接诸位回驿馆。”
来人正是禄康,是和暖阳一起服侍金合欢的那个小太监。
言玉泽心里一万个问号,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联系到这个人的。
所以还是保持着警觉,挡在岑乐梨前头开口:
“如何信你。”
禄康也不恼,从怀里摸出一个纸条和一个锦囊,目光绕过言玉泽,朝岑乐梨看去,递出手中的纸条和锦囊,说:
“这是阿妹让我给岑二小姐的,锦囊里包的是茶叶,是给玄王殿下的。”
橙儿听了,立刻上前去,接了过来,交给岑乐梨。
岑乐梨打开纸条,随手把锦囊拿给言玉泽。
【Believe him, believe me。】
相信他,相信我。
纸条最后是暖阳画的一个小太阳。
“暗号?”言玉泽也瞅了瞅,将把锦囊收好。
岑乐梨把纸条递给言玉泽:“算是吧,把这毁了,我们上车。”
言玉泽自然接过,手指一搓,纸条蹿出一个小火苗,随即烧了个干净。
“嚯哦!有这手艺以后饿不死了。”岑乐梨边打趣边在橙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言玉泽:“……”
一旁的容成子昂没忍住一笑,被言玉泽发现,言玉泽又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等一行人都上了马车,禄康一挥缰绳,扬长而去。
赶在亥时到之前,马车停在了驿馆门口。
橙儿率先而出。
正巧此时,赫赫的白狼王呼延觉浩浩荡荡的带着仆从准备出门。
呼延觉见惯了草原上英姿飒爽的女人,也见惯了秦楼楚馆千娇百媚的女人,但是看到橙儿这般小家碧玉的当真是眼前一亮,加上橙儿现在的穿着虽没有一身珠光华翠,但是身上的布匹也是价值不菲的,呼延觉真是当这是哪家小门户的小姐出门。
“哟,这是谁家的小妞。”说完还不忘朝橙儿吹了一口流氓哨。
此言一出,橙儿顿时感觉气血翻涌,脸上起了一层红晕,转身回了马车里,躲在岑乐梨怀里哭了起来。
不等岑乐梨一行人开口或者有反应,禄康立刻道:“白狼王虽然是聚彩赌坊今晚的贵客,还特意花了重金特赦今日您和您的侍从可以街上行走,但是并不能代表您可以当街调戏水月城内的女子。”
“你是什么东西!”被人扫了兴致又拂了面子,呼延觉感觉特别不好。
“小的卑微不是什么东西,只是如今已快亥时,良宵苦短,白狼王殿下不应该将时辰浪费在此处。若是让刚刚那位姑娘脖子上的子蛊有了反应,只怕您是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了。”禄康嘴上说着自己卑微,但言辞依旧硬气,还充满了威胁。
呼延觉身边的人劝了两句,呼延觉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看人走了,禄康躬身朝马车车厢行了一礼:“姑娘受辱,是水月城招待不周,小的禄康在此向姑娘赔罪。”
岑乐梨轻轻拍了拍橙儿:“好啦好啦,没事了。”
橙儿抹了把泪,小声对岑乐梨说道:“奴婢失礼了。”
“哈哈哈,无妨,下次遇到这种事,不必觉得羞愧,只当那人不存在,若是被人动手动脚,让段刀卸他胳膊。”岑乐梨也帮着橙儿擦了擦脸。
“姑娘你又打趣我。。。”
“行了走吧,下车了。”
有了这一小段插曲,岑乐梨让橙儿先回自己房间休息,不必伺候,岑乐梨言玉泽和容成子昂又齐刷刷坐在言玉泽的房内。
“我刚跟暖阳聊两句就听人来说你俩被带去城防府了,你俩能不能行。”岑乐梨说。
“死的那个是咱们的人。”言玉泽说。
“????”
“这是冲我来的。”容成子昂皱眉。
“水月城有南疆旧人,如果是冲你来的,你应该是被盯上了。”言玉泽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容成子昂的眼神稍显落寞。
“暖阳说水月城主头冠上的紫色宝石可解万蛊。”岑乐梨道。
容成子昂眼神又开始发光:“真的?”
岑乐梨摊摊手:“我不知道啊,这是你们公主说的。”
“玄王殿下,让我去见见公主。”容成子昂看向言玉泽。
“可……”
言玉泽还没说完,岑乐梨马上打断道:“她是真的不喜欢跟男的接触。”
“这是为何?”言玉泽脑中开始出现万千想法。
岑乐梨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缓缓说道:“这事,其实也挺。。。复杂的,如果不清楚她的遭遇的话只会觉得她是矫情……嗐她就是矫情,不过她真的挺受伤的。她在我那个世界时,其实已经长到二十岁了,那自然是和别的男子相互爱慕过,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暖阳从小被姑姑管教的严,而且本身她就是很矜持的,她从未和男子有过。。。有过,那种事,哎呀你懂的,反正后来那个男子背叛了她,她一时接受不了,从那以后跟男人接触都很不自然或者抗拒。”
“……”
“……”
岑乐梨见两人不说话,又小声继续补充道:“少女第一次的悸动,你们要理解的。”
“那你的年纪?”言玉泽狐疑的问。
“29,哈哈哈,你俩是不是要叫姐姐。”岑乐梨倒是没有瞒着。
她这个年纪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外科手术大夫已经是天之骄子的存在了好吗?
“不叫。”言玉泽有些傲娇的别过头。
他可是重活一世的人,真要这么算起来,谁比谁大啊。
只有容成子昂在一旁眉头紧锁。
岑乐梨托腮:“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你对她有相救的情意,她对你应该不会那么反感,你长得这么好看,要不要给她进行个情绪脱敏训练?他怎么着也是云礼公主,以后各种社交怎么都要面对的,老是躲着男人多不大气啊。”
“情绪。。。脱敏训练?”容成子昂疑惑。
“解释起来很复杂,就是让你多和她接触,让她对男人不那么反感,就行。”岑乐梨长话短说。
“本王没意见。”言玉泽说着,看着容成子昂。
“????”容成子昂如临大敌。
“诶,小熔楼死的那个人真的是咱们的人吗?”岑乐梨岔开话题。
“嗯。”言玉泽几不可见的点点头,“他曾是南疆最后一任圣女的女儿的座上宾。”
“贵圈真乱。”岑乐梨说。
对于岑乐梨偶尔的陌生词语言玉泽已经学会了适当不在意。
“可有尸检?”岑乐梨问。
“有得,但是尸检我们暂时拿不到,要不是他死的难堪,也不会让我和子昂去走个过场,死个清倌儿并不是什么大事,过两日这事便没有人记得了,但那是再去取来便方便了只是我们在水月城的时间……”言玉泽解释道。
“噢。”岑乐梨语气惋惜,对这类事情表示无可奈何,转头又对容成子昂说,“你想知道是不是南疆旧人杀了他吗?”
容成子昂沉思片刻,说:“想。”
“那咱们再去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