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子发难
如此过了一周,将军夫人恢复的出奇的好,已经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光影。
橙儿可总算是能回相府了,这些日子,换药的一切事宜也都教会了景端彩。
经此一事,岑乐梨在医术方面确实有了些名声。
京城里人人得知,除了景端彩,还有一位懂医术的女子——国相之女岑乐梨。
正当岑乐梨准备向言玉泽邀功时,谁知言玉泽竟然被传唤去了宫里。
言玉泽是亲王,传唤进宫很是正常,可是岑乐梨竟然有些惴惴不安。
本想再去看看将军夫人,谁知听说容成子昂也被叫进宫了,过了不久,还真有人来了将军府传她进宫。
岑乐梨心里觉得这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保险起见,她让橙儿留在了将军府。
橙儿一开始不乐意极了,可是架不住岑乐梨生气,还是妥协了。
进了宫,岑乐梨来到了大殿之上,果然,气氛十分紧张。
大殿里,皇上高高的坐在龙案前。
太子和户部尚书站在堂下一侧,他们身侧还跪着一个人。
言玉泽和容成子昂则站在另一侧,就她,刚来,跪在正中央。
皇上刚叫了平身,她立刻谢恩起身退步到言玉泽身旁。
“博儿,岑二小姐已经传来,有什么你便说吧。”
言玉博走到殿中央,道:
“父皇托儿臣所查户部尚书公子一案已经有了眉目,玄王私杀户部尚书之子,夺其双目,给昌国将军府夫人治病。”
“大胆!”龙颜大怒。
众人齐齐跪下。
岑乐梨表示压力很大,这就暴露了?不是吧?会不会死啊?要是她说出暖阳的身份能不能戴罪立功救她一命啊,嘤嘤嘤……
正当六神无主之际,言玉泽对岑乐梨轻声说:“安心。”
听到言玉泽的话,不知怎的,岑乐梨还真的安心不少。
皇帝站起身甩下一叠奏折,点指言玉博:“太子!你可知你说的什么!”
太子言玉博倒是不卑不亢,大声说:“儿臣知道,儿臣有确凿证据。”
“什么证据。”皇帝坐下,眉头紧锁。
言玉博朝户部尚书使了个眼色,户部尚书史夏长推了一把身边那人。
那人哆哆嗦嗦爬前几步,伏在地上,说:“陛下,小人王一,是春香画船上的一个小厮,不久前,玄王殿下身边的侍卫来找过红翎姑娘,小人听到了他们的密谋正是杀史公子之事,小人一时害怕,知道事发定会被连累,第二日便找机会逃走躲去了亲戚家,临走时还偷了红翎姑娘不少银钱,谁知其中就有这块玉牌。”
王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举着。
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立刻上前接过玉牌,呈给皇帝。
皇帝拿起玉牌,手都在发抖,愤恨的一拍桌子,怒道:“皇家暖玉,泽儿,你的玉呢!”
言玉泽不慌不忙的回道:“回父皇,不见了。”
“不见了?”皇帝自己都觉得好笑。
“回父皇,正是如此,定是有人嫁祸儿臣,请父皇明察!”言玉泽说的诚恳非常。
“博儿,你可还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岑二小姐。”言玉博转过头叫了一声岑乐梨。
岑乐梨心一沉,这个太子……想干嘛啊。
言玉博疾声问道:“岑二小姐,本宫且问你,是不是你取了史公子的眼睛,然后换给了将军夫人。”
“我……我……”岑乐梨顿时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狡辩道:“臣女没有,臣女冤枉,将军夫人只是上火引发的眼疾,臣女给将军夫人行了针,敷上特制的膏药便好了,哪里需要换眼那么严重。再说除了神仙真人,谁敢将人的眼睛换来换去而保证不出差错呢?”
“陛下,这是从尸体上找到的一小截刀片。”户部尚书递出一块刀片。
岑乐梨大惊,那是手术刀的刀片,可是她记得她都认真收起来了,怎么会有遗漏……难不成——将军府还是玄王府有细作。
“仵作曾经验出,史公子尸体上有不明的切痕绝对不是野兽所致,而是岑二小姐才有的特制的小刀,本宫查过,这种小刀极其精细,做工也很难复制,整个京都只有岑二小姐有这种刀。最重要的是尸体也是死后被毁尸,真实的死亡时间是九日前的辰时,敢问岑二小姐,当时你在何处?”
“臣……臣女自然在相府。”声音小的岑乐梨自己都听不着。
别的就算了,手术刀片这件事她真的没办法辩驳,现在她心里真的太慌了。
“什么?”太子问着。
其实在场的都没听清。
岑乐梨把心一横,清了清嗓子,说:“臣女在相府。”
“可有人证?”
“臣女贪睡,日上三竿才起床,起床气还特别大,婢女不敢打扰,那个时候臣女独自一人在睡觉,无人作证。”
不只是太子,在场所有人都很无语,哪有女孩子家这么自曝其短的,简直没皮没脸。
不过无语过后言玉泽觉得这个回答很是可爱。
皇门官此时进来,对皇帝说:“禀告陛下,国相求见。”
岑乐梨回神——她可不想将爹爹牵连其中啊。
皇帝点了点头,皇门官立刻退下,然后在殿门外高喊道:“宣国相觐见。”
国相疾步而来,跪拜在地:“臣,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国相站起身,丝毫不介意殿下只有自己一人站着,拱手对陛下说:“陛下,臣听闻太子状告玄王与小女谋害尚书公子,急不可耐,前来作保,小女绝不可能做此等事情。”
“国相这话,分明是偏袒。”言玉博嗤笑一声,“本宫有人证看到九日前辰时岑二小姐去往玄王府。”
“是何人证?”国相皱眉问道。
“当日宫中负责采买的采买官房芳。”
“传”皇帝也是有些烦了。
不多时,房芳跪下殿下,说:“回禀陛下,奴婢有幸在岑二小姐进宫当日好奇去瞧过一眼,九日前,奴婢确实见过岑二小姐去过玄王府。”
“事已至此,岑二小姐还有何话说。”言语不继续质问道。
岑乐梨知道,这个房芳一定在撒谎,她当时扮做男装不说,还带着长帷帽,她爹都认不出来她是谁,这个房芳说的这么肯定,一看就是和太子串通一气,但是怎么办呢,太子说的的确是事实,言玉泽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要她自己面对吗?那果然还是爹爹比较靠谱,还知道赶来给自己作保。
“岑二小姐不说话,可是认罪了?”言玉博继续说。
岑乐梨有些心塞,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太子嘴里大部分真的都是实情。
“父皇,只要稍加对岑二小姐用刑,岑二小姐定会招认。”
“你敢!”
一声厉喝出自言玉泽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