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不安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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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想一出是一出

七月,装卸活走进了正常的状态,早晨八点开工,中午半小时吃饭时间,晚饭饭毕就开工。天天又是干到晚上十二点以后。上班时间突然又长了起来,这一个星期的过渡期难免让人发愁,漫长的工作时间,体力一时跟不上。请假的工人从月初就开始排了起来。我干了不到五天,体力就吃不消了,浑身就像被掏空似的,脑袋里一直嗡嗡作响,我觉得耳朵里也在嗡嗡的响,有时候一闭眼,感觉自己的三魂六魄一个一个的飞升而去。

夜空一大片星星,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它们同大地的万物一样也进入了美好的梦乡。我们却像白天一样默默地任然在工作。白天热烘烘的空气,呼出的气都是火热火热的。夜晚十二点一过,空气倏地就换了面孔,冷嗖嗖的犹如寒风刺骨。夜晚的意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变得空白,我每天夜里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下班回宿舍睡觉。我闭着眼睛向前走着,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在激烈的斗争,灵魂一不留神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整个人就像天空几个不安分的星星随时划过天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天我的灵魂是不是也和这的星星一样不知不觉中消失。我不能再坚持了,我已经被这时间掏空了灵魂,我感觉我的灵魂早已经不堪一击。

5号晚饭时我写了请假条,队长看了看桌子上的请假条。

“先来后到,轮着休,假条先放我这,等这几个来了你再休。”

队长要说什么话,我们都知道,只要说这句话这月休息就有希望。队长如果不说话,给我拿出一叠请假条,明智的人就不要再问了,转身走就是了,谁叫你不提前说,你这月给队长说:“队长下月我有事,你看的安排。”你看队长给你安排不。

“还得几天,”我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我真想现在就好好睡个一天一夜,饭都不想吃了。”

“都能休上,你看这几个后天就来了,”队长从抽屉里拿出三四张请假条。“这几个都是快来的人了,你看。”

“三四天!”我诧异。我原以为我假请的晚了,估计都能排到一个星期后,别人都是月初打的招呼,我再迟请两天假队长又要在早会说——这几天活多,请假的也多,后面请假的这月是轮不上休了,既然来了,别想着每月的那两天公休,人手不够谁都别想着休息,我让你们跟着我挣钱。你们也要保证每天的车都要给我装完。要想挣钱就别说累。我向队长说,“宿舍几个说他们两三天都说了,我估计我排远了,三四天,眨眼就到了。哎吆!我一下轻松多了。”

“等等,走哪?”

我说完就转身出了宿舍,队长随后就喊我,我着急忙慌的又跑了进来。“反悔了?又有计划了?”

“请几天假?日期不写,随后我给你填,几天假你要写清楚。”

“两天,不说都是两天,多了你也不批。”

队长笑着摆了摆手。

我立马来了精神,抱着快能休息的这点希望倒提了不少精神。早晨到下午,下午到晚上都是一鼓作气,累也感觉不到了。可刚到我休假的日子,队长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你不能休息,还有两个装卸工没来,家里有事迟两天来,说后天就来了,再坚持两天,来了你就休息。

我郁闷,焦虑不安,何时是个头,眼看着到来的希望,转眼没了,谁还能提起精神,心情一下就掉到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假期遥远,不确定,没指望,没了确定的时间,就没了希望,没了盼头,身体立马就垮了下来。整个人萎靡不振的只能咬咬牙继续往下熬,可这一天真不好熬,谁知再过两天,又出个什么鸟事又得往后推,每月提前请假没有准时放过。烦躁,精神萎靡不振,这样的状态下干活,难免会分神。我拖着再坚持两天的步伐向车跟前走去。

早晨第一辆车安排的是大活,半挂平板车,装小卷毡,卷毡是长一米二,直径二十公分的小卷子,整车两千四百个。装这样的车,是要大师上车的,都是队长点的名。像我们这些来了不满一年的装卸工,队长是不敢让我们上车的,这车货我只能待在车底给他们上包,或者绑绳。

两个卷子对着放,中间横着放两个,底子码两米高,再在上面加高一人高,然后再在上面加高一人高,这样从地面到货顶也就六米过点。六米四是压车机的最高限位点。如果这个高度装不完货,我们只能先压一次车,再在上面继续装,直至货装完为止。早晨接上这样的大活,这一白天就装不上第二辆车了。

由于卷子小,数多,装到车上的卷子从车两面看是没有层次的,杂乱无章。装好点数纯属不现实。装车的难度也不是一般人想干就能干的,如果个别的卷子稍微往车外出一公分或者向里收那么一点点,装到六米高,最终慢慢的都会因为受力不匀而变形,可想而知,整个平面六米高,都是用一个一个像棉花一样软的小卷子磊成,码不到一个平面,说倒就倒。把方形积木垒六米高不倒,是相当要有技术的,一般人真做不到。我见过泥瓦工拿着掉线锤也能把墙砌弯。我刚进厂里的时候,嘲笑老工人,说这活是小朋友玩的积木,大人却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像个工程师。这里我只能把这句话悄悄的收回来,希望队长已经忘了我对他说的这句话。

卷子小,杂乱无章,点数只能一边从传送带上放,一边计数。徐玲今天专门负责点这一车货。我向传送带放一个小卷子,她就在笔记本上画一笔。平时装这样的车,她是站在车头旁,坐下看我们一边上,一边计数。可今天,他站在我的身后,撑着太阳伞,悄悄地在计数。我这人让他有了隔阂。这样一整天让她站在我的身后,这无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漫长而又思想不安的一天。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思想也很复杂。

二胖和汪严在车上,他俩一人装一面。他们接住卷子往上面扔上三四个,然后上前用眼睛侧面瞄一瞄,哪里不平整了伸出手拍拍。扔三四个,停一停瞄一瞄,再拍一拍。我就在下面机械的往传送带上扔六七个然后停下来等他们。

两个小时后,我们停下休息。这时我向徐玲走去,她瞄了我一眼明显有点慌张,眼睛想避开我,可我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来不及躲藏的眼睛只能看着我。

“徐玲?”我若无其事的走到她跟前,希望这声平静的问候能打掉她对我的陌生。我摘掉口罩,这样她能听得更清楚,我说:“我们休息十分钟,如果渴了,回办公室喝点水,我们等你来了再开工。”

“嗯!”

她转身不紧不慢的离开,步态有点不知所措,似走非走的感觉。她是不想走的,也不渴,只是我说了声,她的意识就被我的话左右了,只有这样走一回也许会划掉一些彼此的尴尬。她走到电动车跟前,先骑到车上,然后打开钥匙,接着慢慢的转动电门,电动车没有往日骑得潇洒了,她那旋即一转的动作今天却慢慢的画了一个大半圆,随后停下摆正车头才直直的向办公室驶去。在工作中我给她带来了悲伤,在装卸工面前我无情的打击到了她。不知我感情用事还是她感情用事,我觉得我喜怒无常。

每年到这个繁忙的季节货场的同伴们,除了领工资这一天上班能看见笑容,其它天,精神着实绷得紧,面如死灰,埋着头安安静静的做事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说,总而言之一个字——累。说一句多余的话好像都会消耗我们的体力。没完没了的活,笑容早都被埋在每月十五号发工资的那一天了。

她到办公室拿了两瓶水,一去一来三两分钟。短暂的休息我们又开始不紧不慢的装起车来,就这速度赶太阳落山能装完也是个问题。在没开始装车时队长说了——不急,慢慢装,别像上次一个车装了两天。

上次车刚装好,司机准备开过去压车。司机发着车正要起步,整个货就倒了,就像泥石流冲击到堤坝上,不堪一击的堤坝轰然倒塌。三十几吨的玻璃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堆成一座山。大晚上的十几个工人把货归类好,就弄了三四个小时,晚上光线不好,只能放到第二天装了,一个车来来回回折腾了两天。今天还是他们两个在车上码,所以队长就说了这句话。他两一人码一面,每放几个卷子,都会探出头看看在不在一个平面,不免再伸手上下比划一下,我看就剩买个吊线锤再掉一下了。我一边看着他两接卷子,一边留意看着徐玲。两面的人我都要照顾,我可不想跟着他两再装一回。太慢,时间又长,没有间断的停顿,不由得心也有点急燥。不压车的平板车,一个半小时装完一车,回宿舍走一趟,一天装五六个车,回宿舍五六趟,时间倒觉得快点,这个小卷子压车的活,一整天除了吃饭可以回宿舍,再就被固定在这个车跟前了,站一天慢悠悠的上卷子,腰酸背疼,关键脚掌疼的站不住。还有这刚不久让许玲对我有了看法,这一天无意就是在折磨我吗?

我看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传送带,我一个卷子一个卷子的往传送带上扔,生怕她盯不住我扔在上面的卷子,有时扔着扔着不由得扔在传送带的边缘,卷子没送到车上就掉了下来,这时候我停下看她一眼,她转过头回我一眼,我确定她的眼神后再继续往上扔包。不一会儿我跟前的卷子扔完了,我只能停下机器,把大垛跟前的卷子往传送机跟前扔,这间隙我看见她想找一个坐的地方,我顺手给她拿过去一个干净的大卷子,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我转身时看见她目光呆滞,好像一直想着什么?主动关心她,这出戏我做的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我好像一直想主宰一切,无所谓的行为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同她没有过矛盾。同事之间发生点矛盾很正常,当一回事就不正常了。

我尽量不去看她,她也不会说——你一直不定时的看我,看我,这岂不是让我挖出那天不愉快的事吗?其实我早就忘了。

我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想法。可现实不会让你想象的那么天真,那天的事只要我还在这个厂子一天,她和我都不会忘。

他两放好卷子停下端详平整的时候,这许多停顿的间隙,我都会把目光看向货场其它的车。货场一辆又一辆的车盖好篷布,一个又接着一个的开出大门。一辆又一辆的空车紧接着从大门口开进。我们这门口的车何时停止过,夜晚收工了,也能听见往货场开车的声音,这个季节每天都这样,白天夜晚在这门口穿梭不息。就连货场的大垛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我们清理着,到了下班这大垛好像蚁巢被雨水冲刷掉似得,转眼没了,可天亮之时这大垛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在货场。活多的让人没法喘息,哪怕停两个小时也行,那都是异想天开。

除了吃饭时间她起过身,她坐在那里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连一点起身活动的迹象我也发现不了,她好像被我那一个卷子给定住了。这么长时间她都能坐住,我想她有心事,一定想着什么?和我一样面对这样的工作如果不学会一心二用很难一个动作坚持长久的。要么她真的累了。

一直到傍晚货场打开灯的时候,我们才给这辆车盖好篷布。我们几位终于装好了这车货,全程小心翼翼,提着个心这会儿才放了下来。过了磅是二十二吨货,算算一吨货五十五元,加上盖篷布的四百元钱,总共一千六百元装卸费。四个人大半天完事,今天给大家把钱挣了。今天这一天我内心很不是滋味,不多说了两个字––活该!

不要去招惹少妇,动了情,不会合理的去处理,就如我这种状况是有非有,理不清道不明,最后把自己生活弄的一团糟。

在这里我要为我自己忏悔,因为昨天我心情郁闷,突然向老顾发了无名火,所以今天才跟他两装这辆车的。老顾话多我已经习惯了,我们无话不说,可我说变脸就变脸。让他当时一时接受不了,只能悄悄的远离我,也许他认为我性格怪异,易怒,少和我这样的人接触,是最好的选择。上面我说今天干上这样的活心情不是个滋味,纯属自己活该。

昨天的事是这样的。老顾站在车间门口朝我们这个方向大喊:“快点,下班了,站下干什么?”

我们没有听见,他喊第一声我们真的没有听见,于是他又喊了声,我们仍然没有去理睬,这是故意的。他就向我们跟前走来,一边走一边气冲冲的仍然在喊,我看见他到我们跟前,气势不减的要吃了我们似的,平时他就这样,已经习惯了,我们要么不去理睬他,跟着走就是了,要么我们几位学着他的气势互怼一下就笑着一同走了。这是常有的事。可今天我没有学他的气势。一反常态的变了脸。

“喊什么喊?一天烦死人,你是不是有病,天天这样?”我不耐烦的说,紧蹙着眉头。“如果是我们听见,不搭理你,是我们的问题,如果是我们根本没有听见,那是你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到跟前喊一声——唉!兄弟,干活了,不就行了。你说对不,发什么火,真坏人的心情。”

他是走到我们跟前,而后又同往常一样喊了声,平时都是这样。可我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他听着瞬间沉下了脸,我想他这时心里的滋味同她那天一样难以理解我吧?我是不是变化无常。

他看见我的火是真的在发火,也就悄声了,一个人先走了。老李拉了我一下说:“走,你们俩关系不至于这样?”

“你忘了刚来的时候,他们怎么为难你,欺负你,时机到了,要好好还给他们。”我既然说了这句话,这多么小气而又有心机的话。听到这句话谁还敢和我共事。这句话当时我是没话说随便一说的,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装卸队的人都知道了吧?最近我感觉大家尽量避免和我说话,我以往的种种行为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我都怀疑我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有什么事了用一个平常心来解决,大家岂不是都有台阶下。可这道理我知道,结果做出的事都是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就如上个月我们宿舍安排进了一位年轻人,我按捺不住烦躁的心情,说了句这位年轻人。那天过后我就觉得在这个集体里我把我自己给孤立起来了。有必要这里说说,这些事对我以后离开这里都有很大的关联。我总把我自己表现的不同他们,自命清高,在这里只是我人生的过渡期。在和他们说话前他们都不值得我多去思考。我是不是活该被孤立!

上月活不算多,中午饭吃毕。同宿舍的人总是拿手机玩弄个十几分钟,才放下安心的去休息。有给家人打电话的,有安静的看电子小说的,有随意打开快手看会儿视频的。我中午没什么爱好,只能悄悄的闭目假装睡觉,可最近这一个月宿舍就安排进了我上面说的那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精力充沛,说话狂妄自大,关键是没有眼色,大伙都安静下来,闭目休息的时候,他仍然拿着手机,有时候和少妇聊天,关键是开着免提,对着视频打情骂腔,生拍别人不知道他聊着别人老婆。声音之大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又有时候打开快手看着一些挑逗妖娆的男女视屏,好像这个空间就是他一个人似的。

当时我的心情和大伙是一样的,可他们不会开口制止的,这都是面子在作祟。一旦说话不当,一个宿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出出进进怪不自然的,伤了年轻人的面子,也是不会让人看好的。他们时不是私底下议论这人做事不留情面,少打交道为好。

年轻人到这里也给大伙带来不少乐趣,大伙叫他刀疤脸,有的人还叫他四个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刀疤脸是他走过南闯过北,脸上留了几道经过风雨的痕迹。他说他去过内蒙,一女的给他一百万让他留下,他果断的拒绝了。他又说他有家装潢公司,生意出了一点问题,欠了几百万,最后没法只能和老婆假离婚,把房子车都给了老婆,自己就开个破皮卡车,谁要就开走。他说这破皮卡车没人要,干到月底就换掉,谁知没干到月底不知哪来的钱竟真的给换掉了,真是年轻人,有气魄,万事想得开,洒脱。也让我打心底佩服。

可这过去半个月了,中午这点时间多么的宝贵,已经被他肆无忌惮的剥削了十来天,这往后难不成一直让他这样下去。年轻人总是心血来潮,觉得生活让别人羡慕,让大家都去崇拜他。他却不知道,这里的人比他经历的要多,什么事没见过,在这里没昼没夜的干,挣点钱多不容易,如果把钱再花在这些不良的少妇身上,真是可笑至极,荒唐。

我很郁闷,我们都很郁闷,中午不能清静,休息不好。

张东宝躺在上铺,他俩床挨一起,他俩脚对脚睡着,几次我都看见张东宝起身坐起,唉声叹气的又躺下,这一连串的动作年轻人根本没有看见。胥义红在年轻人的下铺,一会儿向外翻一下身,一会儿向里翻一下身,翻来覆去弄一点动静,年轻人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疲劳困倦最终一次一次得打败了这让人不得清净的声音。最后实在太困倦,大伙短暂的鼾了几声队长就喊:“开工了,开工了!”

有几次开工的时候,我们都要走出宿舍门口了,他却还仰在床上,半张着嘴打呼噜。

“开工了,一中午不好好休息”出于好心我们挨个敲打他的床头。

他猛地起身自鸣得意的笑,好像大家一直在听他挑逗女人的场景。遇到这样的人真是无可理喻,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里是公共宿舍,休息的地方需要的是安静,不是娱乐室,太糟糕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觉察不到大家的反应。我越想越气愤。

我闭着眼睛实在睡不着,心中的郁闷一股脑的往外窜,压也压不住,宿舍安静的就他哪个方向有不可入耳的声音,除了女人就是女人,太让人反感了,我随即就喊了声:“手机声音小点,大家都在休息,多累,以后看手机声音小点,要么就到外面看去。你看老胥每次打电话都到外面,生怕打扰到大家休息”

说这话时我没睁眼,听没听进去无所谓了,说出来就行了,今天我说了,明天就不是我说了,他们也是等我这个开头人。话毕手机声果真没了,我眨了一下眼,出乎我的预料,关手机的是他床底下的老胥。今天也许是老胥实在一天吵得难以入睡,应该是有意打开视频以其人之道怼其人之身吧?我却没睁眼看是谁就说了这番话。真是弄了个大乌龙,后来我一想,这样反倒好了,老胥知道我说的是谁?那年轻人也不傻,这不就无形中打了个圆场,把这糟糕的午休往后不就给闹安静了吗?可事实不是我想的这样,他们逐渐的避免和我说话,怕有一天我又要犯病,这天后我发现上铺的几位进宿舍喝水,宁蹲在地下也不再坐我的床边来歇脚喝水。

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不好相处,一点小事,我总会小题大做,对身边的女士,在公共场合极力表现的对她不屑一顾,可内心的狂热他们如何能比得了,幻想让我变得比他们动荡不安。我不知道这种狂热的幻想能这样一直封存在意识里多久,就像这一次一次的冲动,总有一天又要变得躁动,一时按捺不住蹦了出来,那又要尴尬了,又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