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话 捕捉与驱赶

在白天里静悄悄的山林，到了晚上别有一番热闹，甚至出现动物们之间的生与死较量。这是我对大山的理解。我作为一个传统的猎人。捕猎是获得生活资源的一种方式。但是猎人并非肆意杀伐，从某种程度上讲猎人更害怕动物灭绝。这样讲也许会有人说我在自欺欺人，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可争辩的，毕竟看事物的角度不同结论也不同，所以我的话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的就算了，谁家没有自己的一本经。

每一次抓捕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次技术与耐心的考验。我也会尽力做好抓捕前的准备工作，至于结果如何，也不全决定在我手中，可以影响到结果的因素有很多：有的时候动物已经离开了，或者在别处被别人家抓了，或者天气影响等。所以我偶尔的失败也是在情理之中。

自从我们老板接触到了这个行业，虽然他还没有学到什么技术，但是他每当去查看夹子，看见抓到猎物的时候，那种兴奋劲头就可以知道他的内心得到了刺激与满足。

每年重阳节前后在这边干旱得厉害，白天太阳也很大，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秋老虎”。这段时间，我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呆在酒店里。自从上次抓野猫以后，我们也一直没有出去捕猎了。天气干旱，镇外的小溪早就断流了，在这边水鸟品种有许多，在觅食困难的时候，路边的一个小水坑，也有几只白鹤、土鹤和灰鹤等站在旁边等待食物。

十月下旬的一天上午，镇上的养鱼专业户来找我说:他的鱼塘漏水，现在鱼塘的水位已经很低了。他新进的塘鲺苗还小，所以招来附近的各种水鸟来捕食，因此想让我去帮他赶走，根据他的要求是三天内抓三十只水鸟绑在鱼塘边上，吓住其他鸟儿就可以了，报酬是500RMB。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让他去楼上找我老板商量。毕竟我是领着他的工资，而且我现在又不是专职猎人。

对于普通人来讲在02年三天就可以获得500元工资，这个待遇有很吸引人了。我也不知道我们老板会不会接这笔生意。我们老板与我的经济地位不同，他根本不会把500人民币放在眼里。但是我猜他会接，因为这个鱼老板在镇上人缘不错，我们老板不会放过与他结交的机会；其次这几天，我们老板无所事事，他需要做点什么事情打发时间。

如我所料，我们老板果然接下这单生意，还满脸笑容把人家送到酒店门口。等他送人回来后，就过来跟我讲，刚才那个鱼老板让我们去帮他抓偷吃他鱼苗的水鸟，主要是抓晚上才来的那一种水鸟。晚上才来吃鱼的那种水鸟，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叫什么，它长着灰色花斑的毛，长长的脚，尖尖的嘴，一般体重有一斤左右，不会叫，这种鸟吃鱼苗特别厉害，难怪那个塘主紧张。

接了任务以后，我打算下午再出发，先把准备工作做好了。这次去捉鸟，我要准备两双可以套到大腿根的水鞋，一些韧性比较好的纸，一些木板和棍条再加上二十个夹子。

下午的时候，我们准时来到人家鱼塘那里。那边共有四张鱼塘，每张鱼塘有十亩左右，分别连在一起。因为干旱加上漏水，所以鱼塘里面比较高的地方已经露出水面。在水比较深的地方，鱼聚集在那里动得厉害，似乎是因为水少而感到不安。鱼塘对面的岸边上还有几只白鹤、土鹤站在那里等待鱼儿浮头上来。为了驱赶这些水鸟，鱼老板在池塘边插了许多彩条和人偶，只是效果不大。我看了一下地形，四十亩左右的鱼塘，能埋得下三十个夹子左右，我才带来二十个夹子是有些少了。

在下水前，我先把巴掌大的木板据成二十公分长一节，据八节。然后把木板钉到棍子的一头上，象个丁字。然后再把夹子固定在木板上，再打开夹子，最后拿到鱼塘水比较深的地方插牢，让木板距离水面大概十公分左右。这样做是骗水鸟下来觅食，会在这里落脚，夹子就可以夹住它。这个方法，我在每一张鱼塘只放两夹子。

剩下的十二个夹子，我再拿个八个出来，这八个夹子专门埋在鱼塘浅水区。在浅说区用塘泥堆出一个象小山一样的高点，这个是方便水鸟观察用。把塘泥堆好以后，在露出水面的地方放一个夹子，再用纸沾上稀泥覆盖在夹子上面，便成功了。这种方法也是每张鱼塘方两个夹子。这两个夹子的距离尽量放远一些，否则这里抓到一只，它们会到对面继续吃鱼苗，不会再过来。

上面的工作做好了以后，我手头上还有四个夹子，我就在岸边观察，在鱼塘里发现水鸟脚印最多的地方也埋藏夹子。水鸟对鱼的了解，要比我们厉害得多，它们肯定知道鱼儿经常在那里出没。

我们老板不敢下鱼塘亲自埋夹子，他是不想弄脏他衣服。他在岸边不时用相机拍下我装夹子的过程。就在我在埋最后拿四个夹子的时候。他突然大叫起来：啊，抓到了，抓到了。原来是我们首先埋夹子的那张鱼塘里抓到一只土鹤。这个品种的土鹤在我们这边很普遍，它长得不高，除了翅膀上的毛是红色的，其余的埋都是白色的。当时我们老板还问我要不要拿回去吃了。我说：不要了，这种鸟没有什么肉，而且腥味特别浓，除非杀好淹姜几个小时后，把它渗出来的水倒掉，再拿来煮汤，还勉强可以吃。

关于捕鸟的技术不是很多。就是不知道，这次捕捉的效果怎么样。在离开的时候，我嘱咐鱼塘老板说，这些夹子每隔几个小时过来看看，有抓主到水鸟的必须马上把它移走，否则其他鸟也不敢下来。

那几个鱼塘靠近镇上，所以第二天上午，我就和我们老板早早出发，来到鱼塘边查看昨天所摆的夹子，看看效果怎么样。

在这个上午，我们的夹子共夹到五只土鹤，一只白鹤和三只晚上才来的那种灰鹤。加上昨天埋夹子时抓到的那一只，一共抓到10只了。看来这次的任务应该可以圆满完成。三天以后，我们不但完成了捕捉任务，还超出了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