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剑心似铁
加特林特有的闷声,响动整片大地,枪林弹雨,轰隆嗡嗡,首次响彻在西游世界。
青峰站在飞剑上不可思议看着一个个剑修血溅坠落,犹如被折了翅膀的老鹰。
“立即防御布阵!”
青峰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寻常法器法宝没有如此密集的火力,更不会像这样如狂风暴雨打来的,再怎样的强大的攻击法器,也应该有灵力波动,这些带着金属光泽的圆形子弹,不仅没有一丝灵力,甚至还有浓重的硫磺石味道。
“加强版鞭炮?”以他的见识,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噗”地一声闷响,青峰只觉得虎躯一震,低下头,腹部铠甲尽碎,出现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窟窿,流淌着鲜血。
“我的五阶铠甲,受不住它一击,难不成是六阶攻击类法器,看他们阵群攻势,起码有几十件如此威力的法器,五庄观从哪里淘来如此厉害的战争收割器?”
青峰战部的防御法宝纷纷祭出,形成一片半透明的光幕。
“留下十人稳定防御阵,其余人跟我走。”青峰见对方修者有五百人之多,他们人海战术行不通,只能先撤走,再图良策。
剑修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大部分剑修安然撤走,消失在天际。
底下,胖子急的团团转,不时在虎先锋和苍狼妖阵营穿梭,来回大嚷大叫:“一群败家子,隔着千米就火力全开,在走近点设计,武器才能发挥威力,突击步枪500米以内,加特林要在300米以内,看看你们一个个脑袋挺大,眼睛瞎啊,弹夹打光了,对方一个腿毛都没打掉,打了寂寞啊。”
虎先锋也难堪的很,在云栈洞训练射击时,个个神枪手,来到战场,手忙脚乱的,射杀的十几名剑修,过半都是瞎猫子碰见瞎耗子,撞大运射中的。
“老板,哥们几个不是第一次实战激动嘛。”虎先锋脸红道。
“激动?!你还有脸激动,你天天上山抓兔子咋不激动,扛把枪就激动啦,你看你们虎妖看着个个是山中大王,额头的“王”字,威风凛凛,打个枪而已,变兔爷啦,还闭着眼射击,看把你们怂的。”胖子劈头盖脸一通数落,头一次他指挥战部,就雷声大雨点小,还不被凤凰松那老娘们数落死?
二批齐射完毕,对方只伤亡十几人,确实说不过去,虎先锋瞧对方战将青峰带着剑修飞远了,更是羞愧万分,想将虎头埋进裤裆里。
凤凰松从后方赶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峰派最精英的剑修落荒而逃,一脸惊讶,开始对胖子有所改观。
“能将三师弟迎客松逼到绝境的清风剑修战部,胖子的步兵战部,半柱香时间就把他们吓走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凤凰松暗自捏着自己大腿,传来的痛楚,证明自己十分清醒。
“咳咳,胖子,不,老板,训斥一番就可以了,毕竟你步兵战部大部分是金达修者,能一举震退元婴期的剑修已然不错,天上的跑了,地下的可跑不快。”凤凰松提醒胖子。
“对哦,对方还有残部二三百人呢,迎客松师兄也是,干架太猛了,也不给我们多留点,战利品都不够开支的.........虎头狼崽子们,跟胖爷冲!”
胖子踩着霓虹云,手握九齿钉耙,率先冲入敌阵,杀的那个畅快淋漓。
三百虎妖和一百狼妖也疯一般往前冲,老板胖子战前动员就一句话:
“打仗不拼命,不如回家种红薯,当然,仗也不能白打,军费什么胖爷是没有的,不过敌人有啊,都是些散修,会些炼丹炼器什么的,富的流油啊...........胖爷在这保证,俘虏的散仙,法器灵石都是你们的,伤残的二一添作五,我胖爷一半,你们一半,谁叫云栈洞最近负债累累呢。”
其实寻常门派争斗,修者能拿一小半就不错了,大多掠夺的资源要上缴门派,对兽妖跟是苛刻,谁叫他们不是人呢,从不讨价还价的。
胖子麾下战部虽兵弱将寡,却胜在一个字:“凶!”
一个个连人形都没变化利索的虎狼战部,试想一下:一群狼牙虎头的妖怪如海啸般汹涌的朝你扑杀过来,你会如何?
敌方散仙原本就被迎客松战部打的半残,好不容易剑修发力,要逆盘胜利时,又来了一个怪异的战部,不仅大部分是虎狼之师,而且他们手中还有远程的六阶攻击法器,真是凶兽会法术,谁也挡不住。
不到一炷香功夫,残余的散修就被打的稀里哗啦,多数散修并非硬骨头,他们不是正规军,连个正经的战将都没有,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
胖子索性连“天蓬铠甲”也没开启,反正是虐菜鸟嘛,穿上战装怪沉的,不利于他赵子龙般七进七出的凶猛无双。
他左腿踢翻一名散仙,右拳打晕一个棍修,正在得意,突然后臀一紧,他愤怒的回头吼道:“是哪个混蛋放老子黑枪,想谋财害命吗?”
不远处,虎先锋抬了抬突击步枪,吹着口哨,装作无辜状,赶紧溜了溜了。
胖子捂屁股,心中郁闷:“这场仗打完了,一定要训练这帮小子,打敌人像喝了酒,打自己像开了挂,丢人啊.........”
敌方有五名散仙见敌方战将受了伤,居然打起了劫持战将,他们安然无恙的心思,对胖子进行合围。
剑锋出鞘,剑心似铁。
张凡出手如电,飞剑忽出,即刻斩断离胖子最近的一名散仙。
剑光亮起碧绿光辉,他手持飞剑,剑仿佛是他的手臂,翻云覆雨,深入浅出,毒龙入水,一剑纵横,只攻不守,一对四,竟然不占下风。
剑心、剑灵、剑意,悟出剑心者很多,可金丹期就悟出剑心者,凤毛麟角。
“好小子,金丹境界竟然悟出了剑心,胖子麾下怎会有如此人才。”凤凰松在远处连连惊叹。
张凡永远忘不掉:二十一岁那年冬天,他独自一人骑上马,去杀一群狼。
“天下能阻挡我前进的,就只有我张凡自己!”他忘乎所以的挥剑,那同归于尽的剑招,华丽刺眼的剑芒,好似他每一次挥剑,都是他的最后一剑。
剑以奇诡的角度刺入对方胸膛时,张凡用犀利的眼神死盯下一位敌人,那眼神冷冽的叫人心寒。
“不死,亦不休,才是我的道。”曾经的种植夫,如此对现在的剑修说。